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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石头没了。 于她而言,便是——乔纵走了。 沈皙栀抿直唇角,将自己摔进了病床上。 她手捂着脸,很久很久没有动作。有透明的液体从她指缝间滑出来,带着温热的触感。 她在难过什么呢? 她和乔纵早就没有了关系不是的吗? 难道还能要求乔纵像以前那样宠着她对她好吗? 道理她明白。 只是,心底的某个角落里。 是酸酸涩涩的空洞。 - 第二天早上沈皙栀办了出院手续,医药费乔纵已经给她交过了。 这医院离她家不远,沈皙栀在西餐厅买了份早点,便慢吞吞的回家。 路上手机响,沈卿译的电话。 沈皙栀:“喂?” 大半年才给她打一个电话的沈卿译态度冷淡:“听说你住院了?” “嗯,怎么了?”习惯了他的冷漠,沈皙栀摸了摸鼻子,问:“有事儿吗?” 沈卿译似乎是想了下,停顿了会儿:“乔纵去那边了,我拜托他去看你了,你见到他了吗?” “……”沈皙栀说:“见到了。” 沈卿译:“那我挂了。” “……哦。” 沈卿译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皙栀盯着黑了屏的手机看了五秒钟,吸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兜里。 另一头挂了电话的沈卿译给乔纵发了条消息:【我跟她说清楚了。】 乔纵没有回。 沈卿译纳闷的想,这乔纵到底怎么回事儿?明明他去M国这件事儿压根儿就没告诉自己。而这时候却又要他跟沈皙栀说谎。 乔纵他该不是…… 还对沈皙栀念念不忘吧? - 接下来的一周,沈皙栀都没见到乔纵。 那个夜晚的短暂交流,虚幻的像是沈皙栀的梦境一样。可梦境中的乔纵却又如此的真实,沈皙栀还记得他胸前别着的那枝玫瑰花的模样。 乔纵曾说过,她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枝玫瑰。 所以…… 他在胸前别玫瑰花,是否与她有关? 沈皙栀还没细想,期末考试便要来了。国外的课业比国内的还要繁重,到了期末她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大部分时候都泡在图书馆自习室。 偶尔也去小公园里采采风,画一些见到的景色。 这天,沈皙栀在图书馆里抱着一本“重点有一本书·厚度有一板砖”的专业书在背。 她背书时有个习惯,会边在嘴里小声默念,边走上几步。 被摊开在怀中的专业书上出现了一封牛皮纸装着的信封,信封封口用粉色爱心图案封涂。 沈皙栀抬眸。 一个和她一样黑色头发黑色眼眸的青年笑容腼腆,他说的是中国话:“沈小姐,请你收下这封信。” 沈皙栀迟疑:“这是——?” 她经常收情书,不难猜出来这是什么。 青年红着脸:“祝你期末考试顺利。” 说完,青年转身跑掉了。速度快到背影几乎能看见残影。 正巧到了饭点,沈皙栀把信夹在书页里,抱着书去食堂。 拿好午餐,沈皙栀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将书摊开在手边,边吃边看专业书。 建筑学的知识太多了,她不得不把午餐的时间都利用起来。 翻书时那封信纸掉了下去。 沈皙栀没注意,眼角余光瞥见时,嘴里还含着东西,她下意识想弯腰去捡,可不料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男人食指和拇指捏着那封信的一角,将它从地上捡起来,夹在指间,递给她。 那只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好看得紧。 沈皙栀的目光往上挪,那手主人将衬衣袖口在腕部折了一圈,即工整却也随意。 而最重要的是——这只手十分的眼熟。 沈皙栀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直到男人戏谑的嗓音说:“又是情书?” 沈皙栀闭了闭眼 ……乔纵。 这个前男友。 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第64章 …… 那封信被乔纵放在了餐桌上。 沈皙栀没有搭理他, 她把信重新放回书页中,合上专业书,单手端着餐盘起身走掉了。 她身后的乔纵张了张嘴, 像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似乎说什么, 都会被沈皙栀排斥。 毕竟少女待他这样冷淡。 只是,他的玫瑰一如既往被许多人窥视。 他心里总有些……酸的厉害。 和乔纵短暂的两次碰面,沈皙栀并没有放在心上。 期末考试过后便是假期,她开始准备回国。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想到回家, 沈皙栀心尖都似乎是guntang的。 回国的时候国内正好是夏天。 沈明轩和蒋天姿在机场接她,沈皙栀挨个儿抱了父母。 “爸爸mama我真的想死你们俩了。”沈皙栀挽着蒋天姿的胳膊, 一脸可怜巴巴的:“女儿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想你们都想瘦了。” 蒋天姿听的心里美滋滋的, 捏了捏女儿的小脸:“mama也想死你了。”说着眉头拧了起来:“嘿,老沈, 你女儿还真瘦了。” “在外面没人欺负你吧?”蒋天姿说:“你爸不是让人跟着你去的吗, 怎么没把你安排好?”她抬头,喊走在前头的沈明轩:“老沈, 怎么回事儿啊, 你怎么让你女儿在外面吃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