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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诅咒师几乎整个人都被这股煞气惊的浑身紧绷了起来,他睁圆了自己紫色的眼睛,警惕的盯着一身煞气、面无表情的虎杖。 危险……! 这个小鬼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个诅咒师一样。 疯狂,极端,和摇摇欲坠的理性。 “老实说,我更想自己杀死羂索和真人他们的……不过没办法了,大局更重要。” 虎杖悠仁不知道是在对夏油杰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他暖棕色的眼睛被冷意和可怕的阴晦覆盖,像是回想着什么糟糕至极的事情。 没能亲手杀死那两个家伙,似乎让这个被溅了一身血的体术师很是遗憾。 “不过惠这么说就没办法了” 虎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着: “……这家伙交给你了。” 夏油杰姑且点了点头。 于是一身血的诅咒容器转身往惠那边走,然后停在了对方的三米开外。 “抱歉……没注意度,我身上是不是很难闻?等一下喔,我稍微弄干净一点……” 虎杖从惠那对绿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一身血的模样,还有脸上没有完全褪去的阴冷和可怖,愣了愣,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让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身体还微微转了过去,把脸藏了起来。 啪。 伏黑惠走上前,把人拉过来,然后双手拍在了对方脸上,面对面的看着他。 杀气没有褪去,眼底简直能够和诅咒师堪比的疯狂和杀气都没能掩饰完——连前特级诅咒师都不由心生警惕的神情却并没有让面前的式神使有任何神情变化。 他用一如往常的语气开口:“发泄出来后心情好一点了?” “嗯……” “那就好。” 伏黑惠把自己的制服外套脱了下来,放在对方手上,碎碎念: “穿上,十月份底了,晚上气温很凉,你体脂率低怕冷就别光着膀子……诅咒的血过段时间自己就会消失了,不过你回去还是记得拿香波洗干净点,毕竟还是被咒灵的血溅了一身,在心理上实在是接受不良。” “哦。” 虎杖悠仁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外套,又抬头看了看伏黑惠没什么变化的眼神。 “惠。” “什么?” 虎杖犹豫的开口:“你……不会害怕吗?” 并没有惠记忆中那般的阳光开朗且乐观,也不再是那个纯粹天真的笨蛋。 本质上的阴郁和极端暴露了出来,虎杖知道自己暴走起来到底有多么可怕,他垂着眼,开口询问。 然后他就被惠重重往脑壳上敲了一拳。 “啰嗦,我之前明明已经说过了吧?稍微任性一点的透露真实想法、不管再怎么阴郁也没关系……我才不会讨厌或者害怕你啊。” 伏黑哥露出强硬的神情和不容拒绝的态度: “不想笑可以不笑,强行装作若无其事的乐观样子我才不会安心,你要是现在还敢给我装模作样,我就不会只是揍你一拳而已了。” “你这个笨蛋,哪怕本质成年了,到底还是个笨蛋。” 被评价为笨蛋的虎杖缓慢的摸着自己的被重重敲了的脑壳,愣愣的看着惠的绿眼睛。 没有讨厌也没有排斥,只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一如既往的如湖水般平静。 虎杖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就将面前的人抱进了怀里。 “……放开,一身血很臭啊!!” “是惠说我可以任性的。” “……”伏黑惠半月眼,纠结的绷着神情,在很嫌弃一身血和忍耐中勉为其难的选择了后者:“那你得把我衣服洗干净晾干还回来才行。” “好啊。”虎杖悠仁眼底的阴郁被驱散,他再度变回了笨蛋似的大狗子,露出了得寸进尺的笑容,“以后所有家务都可以交给我。” “……你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了啊?” 式神使的调伏现场。 一只凶兽被调伏了,瞬间变成了家养的大型犬。 不愧是式神使。 旁观的夏油杰默默在心底冒出了旁白。 绘理mama歪着头,姑且没有干涉什么。 涉谷事件在主谋死亡后渐渐落幕,剩余的[帐]在甚尔和九相图兄弟以及其他的咒术师齐心协力的合作下被一一击破,很快就只剩下了扫尾工作。 狱门疆上的咒术被黑绳捆起来后扰乱,惠直接将其塞进了影子里,而本该在对付羂索的时候就放出来的五条悟,则是被惠慢吞吞的带到涉谷后才释放。 放完就跑。 因为没能亲手干掉羂索的五条悟真的太闹腾了。 “为什么不早点放我出来啊——” “因为夏油先生动手太快了,那个咒灵的话悠仁自己就能解决,根本没有老师你出场的余地。”惠拉着虎杖悠仁跑的贼快。 绘理跟着儿子,夏油杰重新伪装起来,按照挚友的建议,用新到手的咒灵的术式去救治涉谷中受伤的咒术师。 而气呼呼的五条悟则是带着一肚子气去高层那边看乙骨的行动进展,开始进行政变的扫尾。 自此,前世的噩梦结束了。 被扭转的崩坏未来……在此刻步入了一条正轨。 一个截然不同的、更加充满希望的咒术界……将会从今天开始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