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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九以上的白发男人还保持着张开双手的姿势,他满脸失望,语气激动的抗议: “才抱了十三秒钟而已!” 伏黑惠:“……”你居然还计时了吗? 抿着嘴,脸颊通红的伏黑惠再次后退了几步。 他开始后悔刚刚的冲动了。 抱什么抱。 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冲动之后回想一下,简直羞耻的不行。 惠移开视线凶巴巴的开口:“啰嗦……给我忘掉刚刚的事情。” “什么!这怎么可以忘掉嘛”五条悟否决,“而且我还没拍照呢!!这是明明是惠对我第一次撒娇,再来一次!” “死都不要。” “不要这样嘛,再抱一次,惠,再来一次……!” …… “阿嚏——” 日本,横滨。 从刚刚开始一分钟内打了第四个喷嚏的伏黑甚尔奇怪的揉了揉鼻尖。 在乙骨忧太能够稳定住里香之后,在儿子的安抚下回到丈夫身边的绘理从影子里冒了出来。 “甚尔?”绘理担忧的看着他。 “嗯?没事的,不是感冒,安心把,绘理,我的rou体不可能有那种困扰。”甚尔笑了一下,随后皱起眉摸了摸下巴:“该不会是那个白毛流氓在说我坏话吧?” “甚尔!” 绘理从影子里站起来,拍了拍丈夫的手臂。 “是是……我知道了,马上就工作。” 伏黑甚尔一面被绘理推着走,一面从口袋里掏出了照片。 那是他这次任务的目标。 诅咒可没办法被电子设备拍到。 对。 既然是照片,这就意味着甚尔这次工作……并非祓除诅咒。 而是伏黑甚尔最擅长的“人类”。 [找到他,尽可能杀掉照片上的那个人。PS:必须确定破坏掉了大脑。] 如果这不是五条悟亲自发短信说的,伏黑甚尔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在黑市当术师杀手的日子。 照片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连咒术师都不是,只是个平平无奇普通人,无业——至少表面上的情报是这么写的。 怎么看都不值得让五条悟把甚尔所有的祓除诅咒的工作都推掉,让极其擅长对付诅咒师和人类的术师杀手去全力的去解决掉这个人。 甚尔猜不透五条悟的意思,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照片上的家伙肯定没有情报所描写的那么无害。 要说照片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也就是对方额头有着一道过于细长的缝合线痕迹了。 。 东京,五条宅。 “说起来,五条先生的记忆具体是到什么时间?” 耳尖通红的伏黑惠强硬的拒绝掉五条悟可怜巴巴的想要再次抱抱的要求,他推脱了好久才终于找到机会转移话题。 “我最近才发现我的记忆不太完全……在轻井泽那次事件之前,我的记忆只停留在2018年涉谷那一战,所以我一直以为我是死于涉谷。” 伏黑惠说着,开始一点点的认真起来: “但是不对,我的记忆有问题,涉谷之后的事情完全断节了,怎么都想不起来,反而是直接跳跃到了我死前的场景……虽然也有点混乱,但我姑且能够肯定那是我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我没有十五岁到二十多岁之间的记忆。” 五条悟顿住了。 黑眼罩把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情绪遮掩,但就算如此,他刀削一般的脸庞还是冷硬了下来。 但那时眨眼的事情,五条悟在惠抬起头的时候平息了情绪。 惠忧心忡忡:“涉谷之后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没事吧?我好像记得我念了完整的布瑠之言……” 伏黑惠果然还是率先担忧这件事。 五条悟叹了口气。 “没事的,大家都没事哦。”五条悟抬起手,揉了揉对面牺牲意念太过强烈的超级笨蛋,“悠仁,野蔷薇,真希,棘,忧太,熊猫……大家都没事哦。” 因为。 出事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嗯……至于涉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五条悟拉长了尾音,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嘴,然后扬起笑容:“我也不知道哦。” “……”原本还紧张的伏黑惠睁圆了眼睛,“哈!?” “哎呀,毕竟我被封印了嘛。”五条悟理由很充分,“狱门疆那个东西确实很麻烦啊,其实我的记忆也只是停留在涉谷之前,最多就加上了从封印里出来之后的一点点事……但大家都平安无事我可以保证哦。” 伏黑惠眯起眼盯着他。 五条悟撑着脸颊一脸真诚。 ……五条先生应该不会在大事上说谎。 “对了,比起那些事情!” 五条悟忽然双手合十,拍了一掌。 “惠这三天是在这个房间睡的吧?怎么样,是不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伏黑惠被这个转换节奏搞得愣了愣,但得到想要的回答后,他还是顺着五条悟的话点头: “倒不如说,因为重合度太高,反而让人有点感觉不自在。” “全部都是我布置的哦。”五条悟洋洋得意,“很不错吧?” “说什么不错……总之就那样吧?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休息时间,大部分时候我也不呆在这里啊。”伏黑惠老实回答:“毕竟乙骨前辈现在的水平有点太糟糕了,用刀具的时候动作到处都是破绽,前辈也有很多理论知识不足,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