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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人体贴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就是太想你了,要不……改天,我们去齐太医那?” 齐太医?哪个齐太医? 陆言拙和苏木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太医院院判齐淮齐太医。陆言拙的师父,也就是去年苏木滚下山,给她看脑袋的那个老头。 齐太医七八十岁了,手脚微颤,老眼昏花。借他的地方偷情?亏这两人想的出来。陆大人脸上隐现愠色。 “嘻嘻,再说吧,看你表现。”女子的嗓音甜而发腻,听得陆大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想让她闭嘴。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孙大人如饥似渴,明明家中有妻有妾,却还在外面勾搭别人的老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听他们商量完毕,眼看要出包间,被发现就尴尬了,陆言拙刚想按一下苏木的头,让她躲一下,苏木却先他一步,警觉地侧过身,面向窗外。 她一身男装,只要看不见脸,没人会注意到她。 女子带着帷帽摇曳生姿地走出包间,下楼梯前,瞟向临窗的陆言拙和苏木,只见两人齐齐望向窗外,似在欣赏河边美景,也就没在意,缓缓而去。 “走了。”陆大人唤道。 女子走了,孙大人为了避嫌,必定要过一会才走。此时不走,待会就要撞见了。虽然没必要怕他,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不是。 苏木点点头,两人下楼结账,趁孙大人还没出来,先溜为敬。 听了一耳朵的娇柔腻歪,再被酒楼外的寒风一灌,微有酒意的苏木顿时清醒。 望着湖畔有船驶离,这才想起,自己离开太久,大哥和庄柔估计在等自己了,再不回去,那两人也不好回去。 总不能让大哥送庄jiejie回家吧,这脸还要不要了? 身为“遮羞布”,苏木很自觉,正准备跟陆大人告辞,不想陆言拙却抢先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我送你回码头吧。” 苏木一想,也对。陆大人就住隔壁,也算是顺路。于是,两人急急忙忙赶向码头。 刚到码头,就见好多人聚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吵吵嚷嚷地,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苏木暗道不好,以为庄柔和大哥见面的事被人撞破了。身为罪魁祸首,苏木很有自知之明,赶紧冲了进去,看能不能补救。 挤进人群,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口吐白沫,晕倒在地,凛冽寒风中,他的双颊却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看起来诡异的很。 人还没有死,手脚尚在微微抽搐,苏木正欲冲上去,陆大人却猛地一把拉住她,喝道:“干什么?你还想用那个法子救人啊?!” 苏木微微一怔,见陆大人脸有愠色,又急又气,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以为自己要冲上去,给人做人工呼吸吧。 切,怎么可能?! 自己也不是见人就有救人冲动的,那么老那么丑,自己又不是白衣天使,圣母玛利亚,什么人都救。 陆言拙深怕她又乱来,抢在她之前,俯下身,摸了摸中年男子的额头,有些发烫,但不似普通的发烧,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眼白浑浊,伴随着一些黑点,口中不时吐着白沫,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有点像清蒸后的大闸蟹,一样的通红,一样的吐白沫…… 倒地不起的是礼部郎中董为正。他的腿脚不便,平时出行需要用轮椅代步,身边一直有两个小厮贴身伺候。 陆大人虽然精通医术,看完却是沉默不语,看样子他也不知道董大人得了什么病。 苏木上前,问那两个小厮:“你家大人有羊癫疯病史吗?” 其中一个小厮听了,立马跳起来否了:“没有!我家大人正常得很,除了腿脚不怎么方便,绝对没有羊癫疯的病史!” 这么激动干嘛! 苏木斜了他一眼,一旁的另一个小厮偷偷拉了下他的衣角,轻声道:“大杨,别理她了,我们得赶紧找到夫人才是。” 就在这个时候,董大人忽然醒了过来,瞪大了双目,双瞳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变得通红。 紧接着,猛地坐了起来,捂着胸口,仰天长啸,把苏木吓得后退好几步,还以为他要趁着月色变身为狼人,狂性大发呢! 然而,长啸过后,董大人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这是什么情况? 周围一片寂静,陆大人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探了探董大人的呼吸,又摸向他的颈动脉,随即摇摇头。 死了? 苏木目瞪口呆。 第40章 传说中的避孕圣物 董大人突发疾病猝死,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吓得脸都白了。 今晚是上元节,董大人携眷游湖。他夫人内急,船上不便,便带了侍女上岸,去了很久没回来。 董大人等的不耐烦了,想回去又不能把夫人独自扔在湖边不理,只好命小厮推他上岸,在码头等候。 不想,刚刚上岸就犯了病,抽了没两下,人就没了。 苏木抬头,发现董家租借的画舫旁边站着一个人,眉眼熟悉的很,正没好气地瞪着她。 苏木笑嘻嘻地走过去,调侃道:“大哥,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你怎么独自一人在码头吹风呢?” 见苏谦作势要揍她,苏木忙抬手一档,叫道:“喂,过河拆桥可是小人行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