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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林墨然开口,实在害羞的厉害,声音小的宛若蚊子叫,“我……” 话未说完,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秦语辞向来不喜被人打扰,若寝殿的门未开,旁人断不可进入,这是长乐宫上下全都知晓的事情。 可如今突然有人叩门,那便说明秦语辞当是提前吩咐过了什么,林墨然抬眼去看,果然见夕雪经得允许后推门而入,恭恭敬敬的对秦语辞行了个礼,道:“公主,午膳已经备好了。” “嗯。”秦语辞应声点头,回眸看向林墨然的脸,“时间还长,墨然想说什么都来得及,不如我们先一同用膳吧。” 她说,眉目间藏着抹淡淡的笑意,宠溺般的同她道:“别饿着。” 于是最终,林墨然想说的话没能说出口,反倒被秦语辞安排着来到桌边坐下,估计是怕她身体不适,秦语辞竟还不知从哪找来个垫子。 就这么往她屁股下面一垫,之后又垂眸取了个瓷碗,认认真真帮她盛起汤来。 哪里像个高贵的公主,简直都要把贤妻良母写在脸上。 林墨然哪里见过她这副模样,可是吓坏了,连忙出言阻拦:“公主您不必这样的,墨然可以。” “无妨。”话音一落,秦语辞轻声说,“我本就应当照顾墨然的。” 她道,将手中的瓷碗递过去,看林墨然一勺勺小口舀着里面的汤喝,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片柔软:“再者墨然还记得那日本宫在军帐中对你说过的话么?” 林墨然应声抬头,乖巧询问:“什么?” “本宫那时同你说,按照我们大昭的传统,看到女子的背便要对她负责。”她道,眼底带着抹淡淡的笑意,“如今本宫不光看到了墨然的背,还……所以我理应负责才是的。” 还后面究竟是什么,秦语辞没说出口,但话里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林墨然一听差点被嘴里的汤噎到,耳根瞬间通红,眼巴巴的看向秦语辞,终于说出了之前未说完的话:“墨然对不起公主。” “是我一时疏忽,没有意识到潮。期的到来,若当时谨慎些,或许就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语气里满是歉意,光顾着考虑她,甚至都没考虑过自己。 秦语辞闻言顿了顿,心底突然有些不悦,半晌后唇角也渐渐压了下来,道句:“墨然不必道歉。” “其实潮。期的到来倒也并不是完全不可控,信引带来的影响也远没有别人口中的如此巨大。”她道,轻叹口气,认真看向林墨然的眼睛,“若非情愿,区区信引并不值得本宫动情。” 换句话说,配合着她做了那些事,是秦语辞愿意的。 话音一落,林墨然突然懵了,觉得自己好像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却又生怕自己理解的不对,平日向来伶俐的小嘴张张合合,好半晌都没发出声音来。 好在,秦语辞紧接着又开了口:“墨然快些用膳吧,有些菜本就是要趁热吃的。” “好、好。”林墨然连忙应声点头,意识到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连忙捧起瓷碗继续喝汤,顺便也一口一口去吃秦语辞为她夹来的菜肴。 行军数日,苦日子过惯了,饮食向来都是凑合,能填饱肚子即可,哪还有那么多讲究可说。 直到如今再次重返宫里,吃到了小厨房新研制出来的美味。 美食在口,总是会叫人舒适的,林墨然吃着吃着不由得放松下来,想着再纠结之前的事也没用,不如暂时放下好好吃饭,甚至不光自己吃,碰到特别好吃的,还总想夹给秦语辞尝尝。 看来心情比之前好多了。 秦语辞看出了她的变化,盯着那张满是愉悦的小脸看看,半晌也随她一同轻轻勾起唇来,之后道:“墨然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唔?”林墨然应声抬头看她,嘴里还叼着块秦语辞刚刚为她剥好的鱼rou。 “那日在军帐中墨然不是同我说过么。”秦语辞道,“若有一日平安回宫,便还想同本宫一起外出游玩,看看戏法,听听故事……以上种种,我皆还记得。” “正巧近来没什么事,不如一并做了吧。” 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 林墨然闻言顿时感动,因为太过开心,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腰酸的事,连忙点头道:“墨然要去!” “最近正值春日,外出踏青最为合适了。”她笑笑,当真顺着秦语辞的话好好考虑起来,“不过若是踏青的话,便要去山间峡谷这一类的地方,却又无法听书了……” 她道,一时间有些不能抉择,正发愁着,又突闻秦语辞再次开了口:“带上位说书先生一同去不就可以了么。” 林墨然惊讶:“真的?” “墨然若是想看戏法,那便再带个戏法师傅。”秦语辞又道,眼底的笑意霎是好看,“或者干脆再配备几个做饭的大厨,墨然想吃什么随时随地都能做。” 那要变成好大一波人了吧。 林墨然闻言还真幻想了一下,随之不由得笑出了声,连忙开口吹秦语辞的彩虹屁:“公主真好。” 本就是惯性的一句话,却不想竟然得到了秦语辞认真的回应:“墨然也很好。” 她道,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宛若清泉,也犹如温暖的春风,温和同她讲:“比你认知中的自己还要好上千分万分,配得上世间所有美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