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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之前的宫女也正好捧着两只瓷碗急急回来了。 郭院判忙不迭地接过来,正准备喂给明昙时,皇帝却先他一步,拿起了碗里的调羹,问他:“应服几何?” 郭院判一愣,慌忙说:“白米醋四两,生姜汁二两。” 皇帝略一颔首,亲自将明昙揽着坐直了些,低声道:“龙鳞,喝药。” 明昙虽然疼,但也不至于痛得听不进去话。在张口喝下皇帝喂过来的米醋和姜汁时,她一边嫌弃这东西难喝,又一边再次感慨起自己的运道。 旁人穿越,都是这没人要、那不受宠,今天被恶毒嫡母欺压,明天被未婚夫退婚,需要亲自把一手烂牌打成王炸。 轮到她穿越,反倒能直接巅峰开局——太医院院判解毒,皇帝亲手喂药,身为一个公主,名字居然还能叫做“龙鳞”? 好家伙,老欧皇了,不愧是我。 明昙颠三倒四地想着,脑袋愈发昏沉,米醋和姜汁先后落到胃里,又酸又辣,但腹痛却渐渐减缓了许多。 她半阖着眼,嗓音沙哑地唤了声“父皇”后,便脑袋一歪,再度虚弱地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明昙的脑中多出了一段崭新的记忆。 原身和她同名同姓,一样唤作明昙,如今年方八岁,生在天承朝皇家,乃是皇后娘娘嫡出的九公主,备受皇帝宠爱。 受宠到什么地步呢? 皇后生产时,皇帝先是不顾祖制,硬是守在坤宁宫外等了足足四五个时辰;在听说是公主降生后,他非但不失落,反而是大喜过望,还当下亲自给她取了小字,就叫做“龙鳞”。 龙是帝王之相,多用于皇子。九公主一个女孩家家的,怎好取这样的小字? 皇后也以为不妥,还试图劝说皇帝,却被后者大手一挥挡了回去,只说:“小九当得起‘龙鳞’二字。” 后来,皇帝还为九公主大办满月宴,并在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她封为“永徽公主”,足以见得明昙有多受皇帝喜爱。 然而,身份高贵,年纪又小,再加上皇帝皇后多有溺爱,明昙自幼便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但凡要的是星星,就绝不会有人敢将月亮递到她手中。 长此以往,九公主的任性娇蛮自然不必言说。更何况,她平日里还惯爱在宫中横行霸道,宫女太监无不对她退避三舍,甚至连民间也多有传闻,一提起这个永徽公主就是叫苦不迭。 徽者,善也。这个字明明有美好之意,可放在明昙身上,却是千倍万倍的名不副实。 世人都说当今圣上明熠,是个千古难遇的好皇帝,登基以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在位二十年一派太平盛世。 奈何脑子不知搭错那根弦,硬是要把个臭鱼眼睛当成掌上明珠,惯得九公主嚣张跋扈、凶残无度,听说小小年纪,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实乃昏君啊昏君。 明昙:“……” 她整理完这些记忆,气得忍不住一阵咳嗽,终于第二次睁开了眼睛。 床还是那张床,幔帐也还是那匹幔帐,但轩窗旁边的蜡烛却已经烧了个干净,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也换了一位。 明昙眨眨眼,将人端详片刻,立刻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床沿旁睡着的女子眉目姣好,肤若凝脂,一看就养尊处优;如果不是脸色太过苍白,眼角又有了明显的细纹,还真是让人难以判断出她的真实年龄。 犹豫片刻,明昙伸出小手,轻轻推了推女人的手臂,小声道:“母后,您到榻上来睡。” 这一推便将皇后顾缨推醒了。 她睁开眼睛,呆愣两秒,惊讶地抽了口气,一把将明昙紧紧搂进怀中,余悸未消地哭道:“昙儿,我的昙儿……菩萨保佑,还好你醒了,不然母后可要如何是好……” 明昙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软着嗓音安慰道:“母后莫哭了,昙儿无事。您瞧,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皇后却仍然止不住眼泪,无比自责道:“都怪母后,硬要把你拘在宫中,反倒给了恶人可乘之机,全都是母后的错……” 几日之前,明昙在御花园为非作歹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被皇后派人押回来。后者为了让她反省过错,便把明昙关在了坤宁宫里,罚她亲手抄经静心。 写了足足好几天,却不想,明昙昨日下午竟突然中了毒。小小的女孩上吐下泻,高烧不退,一直昏迷着,闹到半夜才终于苏醒,可把皇后吓得不轻。 皇后素来身体不好,皇帝也怕她焦急过度,于是便将后者拦在了偏殿,命太医在旁侯着,不敢让她来正殿看明昙。 直到天快亮时,明昙醒来服下白醋和姜汁,彻底脱离危险后,皇帝才终于准许皇后过来陪着女儿,自己则匆匆赶去上朝了。 此时此刻,明昙看着眼前形容憔悴的母亲,不由得垂下眼,心中一片酸楚。 她真的很爱她的女儿,甚至在用女儿的痛苦来责怪自己。 可是,即便这具身体仍旧能睁开眼睛,能继续活着,但其中的灵魂……却早已不是那个年方八岁的小公主了啊。 “这怎么会是母后的错呢?” 明昙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来,有些难过地抹掉皇后脸上的眼泪,轻声说:“昙儿此番受难,明明应该怪罪到jian佞小人身上,与您又有何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