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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在移开目光后,又执着地重新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大概是因为这只鹤丸看起来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死后复生,从全黑到半黑半白,再到全灰,鹤丸国永是如此的特殊,就想三日月一样,是他所见过的第二个这么特殊的存在。 ——在鹤丸国永的身上,我可以找到什么答案吗? 他的内心之中充满了期待,连带着看向鹤丸国永的目光都热切了不少。 这份简单的变化被三日月宗近捕捉在眼中,不知道究竟是脑补了什么,三日月浅浅一笑,说道:“哈哈哈……看来一期君挺喜欢鹤丸呢。” “不,等等……这个是哪里来的结论?”一期一振愣了一下,立马扭头去看身侧笑得天然的三日月宗近,完全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和鹤丸国永可是没有交集的存在,哪来的喜欢不喜欢,要是说喜欢的话,我最喜欢的是你啊…… 他停顿了一下,把自己有些惊诧的心情收拾妥当,手指拂过腰间的本体刀柄,一期一振虚握着本体,防止那只意识不清楚的灰鹤对这边发动攻击,嘴里则是在询问一切的缘由,“鹤丸君是因为什么实验吗?” 记忆里还存留着药研所说的“整个本丸都是一个试验场”的事情,他现在看着鹤丸国永,总感觉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受害者。 令一期没有想到的是,三日月否定了这个猜测,只听三日月笑道:“不是呢,鹤丸君是因为老爷爷我才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看着三日月的神色,一期一振的目光从他嘴角的笑意移开,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三日月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悲伤,琢磨着以三日月的性格应该不是那种会任由鹤丸国永受到伤害的类型,那么,应该是有什么意外吧? 直接选择了相信三日月,他也没有觉得这其中是否存在什么其他的缘由——信任三日月这样的事情是如此理所当然,他的潜意识里面全都在表现着这样的一面。 三日月宗近察觉到了一期对此的不在意,他的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若是一期一振真的选择追问,他大概会真的告诉他吧?关于自己和鹤丸国永的事情。 现在一期保持了安静,看来是他心里自动为我寻到了什么理由?来自一期君的信任吗?想想总感觉有些沉重呢…… 他轻笑着,早已习惯隐瞒大多数事情的三日月下意识选择了稳妥的方法,他的目光放远,透过那只不知为何一直看着这边的灰鹤,仿若是看到了过去的那只闹腾的白鹤,嘴角不经意地一挑。 在一期一振的注视下,三日月宗近缓缓地抬手,沏了一杯茶水放在了身侧的空位,笑着朝鹤丸国永唤道:“哈哈哈……鹤丸君,过来一起品茶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大人那儿讨来的茶叶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三日月和鹤丸的回忆在明天的更新√ 第37章 化形期(十七) 三日月宗近是与众不同的,这一点是被黑衣人们时刻在耳边念叨的东西,也是三日月自身无比清楚的事情,他从未忽略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太过于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遇到了鹤丸国永这一只闹腾的白鹤,他才明白,有些特殊的联系从来不是**变化可以磨灭掉的。 那是本丸里难得的湖泊,在一堆和式庭院的簇拥之下,泛着淡淡的光芒,一枚石子在湖面上跳跃,点出一个又一个波澜,最终沉入湖底。 朝湖面丢石头的是一只白鹤,着一身白色的衣裳,连那头发都是白色,也就那双金眸显得异常的别样,带着三日月从未有过的活跃与俏皮。 三日月宗近坐在高高的樱花树树枝上,无意间向下一瞥,便瞧见了这只鹤在丢了一个小石子之后又朝着湖面丢了一个大石头,激起了闪烁的水花。 那样活跃的身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与三日月在本丸之中所见着的黑衣人们,那些接受了实验的刀剑付丧神们,那些进行着实验的审神者们都与众不同,是如此的夺目与美丽,一下子就吸引了三日月的注意力。 他没有选择直接下去和这位独特的存在进行交流,这樱花树其实离那湖泊也是有上一些距离的,更何况,树旁还跟着一群自己的信众。 是的,信众,三日月喜欢用这样的称呼来形容这一群黑衣人,因为他们的心情实在是太过于纯粹,明明是另类的监视,他却难以从中感受到恶意,反而更多的是憧憬与崇拜,甚至还有敬仰,所以,他同那些刀剑付丧神不一样,在对待黑衣人的态度上有着不小的区别,至少更加和善。 不只是三日月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那位白鹤的身后也跟着两个黑衣人,只是光从那黑衣人的神色上就能看出,他们对白鹤的情绪并不如对待自己一般。 三日月宗近并不确定如果自己过去和这只白鹤有了交流,对方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受到什么瞩目,亦或者是得到什么糟糕的待遇,毕竟在此之前,已经有过付丧神因为被自己搭话而触犯了禁规,最终命丧黄泉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的行事都要警惕上不少,不敢随意地按照心情行事。 淡定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随意地抬手,从枝头上取下了一朵樱花,手上一用力,从樱花树上一跃而下,身子轻转,脚下的力度受到了精准的控制,三日月的落地动作依旧是如此的完美,没有任何破绽,更不会被黑衣人们指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