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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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景余光注意到了,偏头瞪了他一眼,小二立刻缩回脖子假装干活。 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回过头,于景心中不快,再这样下去,他这醉逍楼非得关门不可。 不行! 他沉着气偷偷瞥向靖水楼外等着的一帮人,那里有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回视回来,不易察觉地点点头,他手上拿着五十七号牌。 于景笑了一声,心想罗志啊罗志,你搞得我境况如此惨淡,也怪不得我下手了,毕竟是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抢生意不是? 靖水楼二楼一间包厢内。 哥,这几盏宫灯高低不一地挂在一起还挺好看的。一个脸色稍显稚嫩的姑娘开口说道,确切的说是女扮男装的姑娘,长得有几分娇憨。 对面坐着点单的郁子秋在桌下急忙踢了她一脚,小声道:你别说话。边说边抬眼瞅了一眼一旁的小二。 小二仍然客气地笑着,假装不知情,等郁子秋将点好的菜单交给他,立刻下去了。 你刚才踹我那么用力干嘛?郁子妍撅着嘴不高兴,在桌下反踹了回去。 唉哟。郁子秋疼得扭曲着脸倒吸了一口冷气,旁边的得福立刻蹲下给自家少爷揉了揉被踹的地方。 小姐。郁子妍身旁站着的小桃娇嗔了一声,端起茶壶给两位不安分的各倒了一杯茶。 还是小桃懂事。郁子秋拍拍蹲着的得福让他起来,喝了口茶埋怨道:你出来前是怎么答应我的?本来就长得不像男子,还乱开口说话,要是让人认出你来,我郁家的面子往哪搁? 行了,从家里出来你就一直管这管那的,还没完了你。郁子妍翻了一个白眼,瞅着这间红金色调的雅间,突然开口问道:你常去的百媚阁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郁子秋一口茶喷出来,呛得连咳了几声,一张脸憋得紫红指着她骂道:你、你不守妇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都去过了还不让人说了?到底是不是?你要不告诉我,我回去就告诉娘亲你经常出入百媚阁。郁子妍同样指着他,眼神锐利,绝对说到做到。 郁子秋被戳住痛脚,皱着眉勉强道:那地方......太俗,跟这地方比,还是没法比的。 郁子妍点点头,继续打量,很快,小二带着人在桌上摆好炉子架好锅,菜都上齐了。 郁子妍在家里已经吃过一回了,此时驾轻就熟,但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声:真好吃,你说的那个沈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就人呗。郁子秋想起那个比他优秀太多的沈公子,有点儿夸不出口,连长相都比他帅,没天理了。 怎么?你对他感兴趣啊? 说什么呢你!郁子妍在桌下又想踢他,被郁子秋机敏地躲开了:唉,你就算感兴趣也没用,人家已经有夫郎了。 你别说了!郁子妍瞪他,她这个哥怎么这么烦! 楼下突然传来sao动,郁子妍注意到了,立刻出了包间站在二楼的护栏边上往下望,连手里的筷子都没有放下。 你怎么这么爱凑热闹?郁子秋算是服了,一脸无奈地跟出去,侧身挡住自己的meimei。 大堂里一个眼角有疤的高壮汉子一脚踹开脚下的椅子,怒声嚷道:人呢?这酒楼没人吗? 旁边几桌的客人被惊住,坐在原位犹豫着要不要避开这里,其他人也向这里望过来,整个大堂一瞬间安静了。 本来在后厨巡查的罗老板听到响动立刻出来,小二已经将大汉团团围住,包括跟他同行的五个人。 怎么了?怎么了?罗老板连忙挤进来问道。 怎么了?有疤的汉子嗤笑了一声,你们还有脸问怎么了?昨天我弟弟来来你们酒楼吃火锅,回去就不对劲儿了,上吐下泻,请了郎中都不顶用!我还怕冤枉你们,今天特地来试一次,结果!大家伙,他们卖的rou根本不干净!怕不是拿耗子rou充当牛rou卖的吧! 客官,你这可就污蔑我们了,这怎么可能呢?你问问大伙,这明明就是牛rou啊,耗子rou哪有这味儿。罗老板笑道。 你吃过耗子rou?大汉问道,顺手推了他一把,小二连忙扶住自家老板。 没吃过你怎么知道不是这味儿? 罗老板:这君子动口不动手,客官你先冷静 你吃过没?!大汉逼近他,一脸无赖相,跟着他来的五个人也不闲着,抄起椅子就开始砸,桌子上的瓷碟都被扫了下来。 接连哗啦一声,周围的客人都吓得退开了,大堂里有人想要离开这儿,也有远处的人看着桌上的rou,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牛rou。 都给我住手!罗老板厉声道,他也算知道这是来砸场了,轻推了一把扶着他的小二,让他快去找沈文宣,自己甩了几下袖子,近逼至大汉面前,道:我是没吃过怎么了?你要非说这是耗子rou,行,咱就逮一只耗子出来,现宰现吃,看看到底味儿一不一样,敢吗? 大汉沉着脸低头盯着他,一时气氛焦灼。 小二偷偷从人群中溜走,急忙跑去温府,大汉余光瞅见从门口跑出去的人,担心是去通报官府,一把将面前的罗老板推倒在地,急道:我管你敢不敢!反正我弟弟就是吃了你们家的东西出事的,不是rou有问题就是汤有问题!来人,给我砸! 大汉带着人一把掀翻桌子,精致的竹编栅栏和宫灯都被扯下来,锅碗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尤其桌子上的炉子都是烫的,里面的炭火撒出来,地上一片火星,场面混乱至极。 大堂里一时惊吓万分,人都慌慌忙忙地往外挤,小二急忙维持秩序。 郁子秋着急地左右看看带来的两人,哎呀,哪个都不顶用,只能焦急地看着下面的人闹事。 我们酒楼都有积分记录,你有本事把积分卡拿出来罗老板倒在地上扶着腰指着他骂道。 滚你娘的积分卡!大汉狠着脸,一脚就要踹下去,罗老板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惊慌间急忙抱住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罗富跑过来一把撞开他,骑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挥拳,你敢欺负我大伯!我打死你,打死你! 大汉挡了几下,有两个人赶紧过来架住罗富的胳膊把他拽开。 罗富:你们放开我! 店里的小二想要去阻止,已经被大汉带来的人打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有的不敢过来,有的在护着客人离开,罗富瞅瞅还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大伯,再看一眼已经起来的有疤大汉,心脏狂跳,偏偏被人架着怎么扭都挣脱不了:罗贵啊! 来了。罗贵两手冒汗地握着一把杀猪时用的屠宰刀,微微颤着冲架着罗富的那两个大汉唬了一下:你们放开他,否、否则我我我不客、客气了。 那两个大汉对视一眼笑了,其他几个人还在砸,大堂里的人差不多空了,有很多过不去大门口的,都爬上了二楼,观望下面的事态发展,但看到罗贵拿刀出来,齐齐唬了一声,拿刀可不是开玩笑的。 有疤大汉倒是不怕,笑着往罗贵的方向走了过去:来啊,别怂,来啊,你怕什么?来! 罗贵呼吸抖着,大汉往他这里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拿刀的手被汗湿得有些滑。 来你娘的来! 突如其来一声大喝,言起一把扯过大汉的头猛地砸桌子上,冲着他的脸一句一拳:你他娘的在,哪闹事、哪闹事、哪闹事、哪闹事呢! 一套猛拳下来,大汉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嘴里的牙都被打掉了。 言起一脚踹开他,身后跟过来的十几个兄弟团团围过来,架着罗富的人自动放手,不自觉地后退,悄悄扶有疤大汉起来,其他人的打砸顿时也没了动静。 言起十分不爽,吩咐道:都看好了,一个都不准跑,爷还打够呢。 兄弟们懂他的意思,围成一圈,将来找茬儿的六个人堵在中间,其中抓出五个来,圈中只留一个,言起抹了一把鼻子笑了,活动了几下手脚,开打! 打得一个起不来就推出下一个。 他就是沈文宣吗?楼上的郁子妍悄声问道,瞅着下面那人不羁的风姿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加了速,心脏扑通、扑通的,他好俊啊。 不是。郁子秋刚说完就听到她的后半句,顿时一惊:什么?!你 郁子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他刚才声音太大了,连忙瞅了瞅周边的人,没人注意他们这儿,不禁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看见自己meimei瞅着下面那人的眼神,那口气又卡在气管处,不上不下。 他今天就不该带她出来!!! 别打死了。沈文宣站在圈外说道,人自动让开一条道,请他进来,言起适时停了手。 沈文宣瞅着地上血rou模糊的六个人,抬高下巴,让人把那个有疤的大汉带过来。 眼前的人口鼻都流了血,可能是腹部被人狠揍了几下,导致他现在疼得使不上力气,沈文宣微微弯腰看着他道: 谁让你来的? 有疤的大汉虽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也硬气,强撑着冲沈文宣吐了一口,咬牙道:靖水楼.无法无天,我弟弟.在你这儿吃坏了身子,你竟然还敢把我们打成这样。 说着他朝二楼围观的客人看去,扯着嗓子喊道:没天理了!靖水楼要杀人了!杀人了! 那些人对视几眼,有心想要劝几句,但看着被砸成一锅粥的大堂,也不好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毕竟是靖水楼自己的事,靖水楼如何处理,他们这些客人只看看就好。 沈文宣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溅到的血沫,随手扔到地上,道:我不想跟狗腿讲道理。 身后。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信不信我告到官府! 老板,你快放开我家老板。 身后是于景于老板的声音,还有跟着他过来的店里伙计,而押着他过来的正是赵二,二话不说将人摁到地上。 唉哟!你们干什么?!小二快去报官府。于景扯着嗓子说道,脸摩擦地面的感觉十分不好,鼻尖能很清明地闻到地上尘土的气味,而身后的赵二正卡着他的脖子使他动弹不得,每呼吸一口都受着压迫。 言起兄弟其中两人抢先走至门边,啪地一声将门关上了,守在那儿,将要去报官的醉逍楼小二挡在了里面。 事情还没弄清楚呢,着急报官干什么?沈文宣说道,嘴角的笑意凉薄,坐在身后有人搬过来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地上的于老板,又瞥向被押着的带疤大汉。 他这靖水楼忽然有人闹事,最得利的便是对面的醉逍楼,同时也最有嫌疑。 沈文宣:言起,把于老板的指头割了。 地上的人一颤。 言起抹了一把鼻子,拿过罗贵手里的屠宰刀,走了过来。 不行!你干什么!于景使劲儿扭了几下,想要挣脱,但赵二加大力气卡住他的脖子,拽出他的手伸直摆在他的脸侧。 言起蹲下身在地上随意磨了几下刀,悬在他的五根手指上问道:剁哪个? 不行,你、你不怕坐牢吗?我定送、送你进牢你信不信!于景呼吸发抖,盯着眼前闪烁的刀尖目眦欲裂,心脏跳得又尖又锐。 一根指头而已,我赔的起。沈文宣满不在乎地道,眼睛仍然看着带疤大汉,又一次问道:谁让你来的?你老实说,他的指头就不用剁了。 大汉飞快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道:他他指头剁不剁关我什么事? 沈文宣点点头:行,动手。 好咧。言起分开他的指节挑中了他的中指。这刀有点儿大,连带着把别的指头也切下来了可就对不起了。 说话间就要手起刀落 停停,停!!!于景吓哭了,刀尖堪堪悬在他的皮rou上方,感觉有点儿凉,我说,我说,就是我让他来的,是我让他来的...... 这就不好了,你说不就成屈打成招了吗?沈文宣看了一眼地上的于景说道,又瞥向带疤大汉以及他身后的几个人,问:他说得可对? 带疤大汉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脏在刚才一瞬间跳到顶峰,此时猛得松下来,身体有些软,直愣愣地点了点头,后面的人见此跟着承认了。 沈文宣:证据呢? 大汉一愣,地上哭得惨兮兮的于景也跟着哭抽了一下:什、什么证据...... 他这审的方式比较极端,没得到证据可不行。 沈文宣:既然没证据,你承认做什么?言起。 言起掂了几下手里的刀,重新比划:刚才直接剁了就得了,这又得再来一次,麻烦。 赵二拿过一块抹布堵住于景的嘴,阻止他又说话。 于老板顿时哭得更凶了。 带疤大汉瞪着铜铃般的眼,在言起再次扬起刀时忽然大喊一声,如怒虎震山一般,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命甩开了正押着他的两人,愤怒的眼直直盯着沈文宣。 众人皆惊住,看向这人预防他猛得暴起。 但下一秒,他突然跪下了,气喘如牛道:他是我远方表舅,这次就是他让我来砸场,如果事情办成了就让我娶他家女儿,给我们两家做过媒的媒婆可以作证。 说着从怀里啪地一下掏出一大锭银子:这是他给的砸场钱! 这一锭银子少说有三十两,不太像这个衣着朴素的汉子能拿得出的。 于老板停止挣扎,一脸面如死灰。 这下子连上公堂狡辩的机会都没了。 沈文宣让人将银子收起来,起身冲二楼还有从三楼下来的客人拱手道:这次是我靖水楼突遭横祸,还请诸位谅解一二,各位的饭钱此次不用再付,等会儿走的时候可以在柜台领一张免费券,下次免费来吃,沈某在此赔礼了。 他处理得厚道,那些留下来看热闹的人纷纷表示不介意,出事的时候楼里的小二都护着他们往上走,也没受伤,顶多受了惊吓,此时见事情处理完了纷纷下楼,去柜台领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