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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到了伯爵的耳中,就完全变了个味道。

    伯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显然是一种别样的暗示。

    原来不是福尔摩斯在勾引他女儿,是他女儿看上了福尔摩斯?

    他又看了两人一眼。

    艾琳娜看向福尔摩斯的那种神态,也被他自动理解成了感觉不错,想养个顺心不打扰的情人玩玩。

    他脑中迅速的盘算了起来。

    虽然第一反应是生气,但现在想想,似乎,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据他所知,女王的大儿子还是风流艳史遍布法国的浪荡子,情人遍地,私生活那叫一个混乱。

    这样一想,艾琳娜养个小情人完全就是可以理解的,是吧。

    但艾琳娜需要什么样的伴侣?

    伯爵之前打算给她挑个地位差不多的军官或者军医,走得快,丧偶后日子舒服,还可以继续忙手上的事情,或者继承事务所的工作之类的。

    但现在想一想,找一个性情乖顺,最好体贴一点,不耽误艾琳娜工作的最好。

    伯爵又细细思考了一番小福尔摩斯的家世。

    不是权贵,工作繁忙,并且是家中的第二个孩子,不继承大额财产,大福尔摩斯还在政府居于要职…

    总而言之,是没钱,没地位,并且不怎么粘人的伴侣。

    性格嘛,以他挑剔的眼光看,给艾琳娜当个情人也还算是勉勉强强。

    最后,伯爵也慎重的点了点头。

    他不再言语,拢了拢衣服就离开了,顺便还带上了一旁看热闹的伯克利兹侯爵。

    还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他女儿的好戏这么好看吗?别看了!!

    等两人回到了位置上,伯克利兹侯爵就一脸兴奋的凑到了伯爵边上。

    “我就说,”他带着浓郁口音说道,“你女儿肯定和那个小子有点什么。哎,莫尔森伯爵,你确定不干预一下吗?我觉得我不应该多说,但是…”

    他滔滔不绝说了一串,完全不像是最初刻板又严肃的老家伙,兴致勃勃的就像是自己实际cao作过很多次,拆散了不止一对似的。

    伯爵则是一手撑着头,敷衍地点着头,看起来倒像是很认同这话的样子。

    于是伯克利兹侯爵就仿佛受到鼓舞般,又继续传授起了经验。

    说到一半,他看见伯爵似乎打算说话了,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打算听一听是不是要发表什么感受,以及接下来对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的家伙的处理。

    比如说什么沉河啊,套麻袋啊,流放国外啊…

    伯爵咳了咳,若有所思的问道,“伯克利兹侯爵阁下,你知道现在的淑女,养几个小情人要多少花费吗?”

    伯爵走了,艾琳娜却又犯起了难。

    她轻轻的喊了一声,“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没有答应,但身体慢慢的动了动。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要走了,”艾琳娜轻声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回去了。你起得来吗?”

    福尔摩斯又挪了挪身体。

    他似乎并不打算起来,要把“醉酒”的状态持续到底。

    艾琳娜居然感觉有点好笑起来。

    这看起来倒像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任性?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喊来了侍者把他扶了起来,自己则是结了帐,收拾了一下几人落在位置上的东西,就站起身来。

    偶然间,艾琳娜瞥见桌上自己的杯子中还有一大半酒。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曾经听过的一句话。

    “不喝酒是做不出设计的,”这句话出自人性化建筑的最初提倡者阿尔瓦·阿尔托之口。

    那是一位同样获得了英国皇家建筑学会的金质奖章的建筑师,虽然他现在还没出生,但不影响艾琳娜思考酒的作用。

    如果都能让福尔摩斯这样的人变得不一样,那它是不是真的能…激发她的灵感?

    艾琳娜现在还是觉得福尔摩斯这样的举止,估计是受到了酒精影响,并且肯定不小。

    又看了一眼福尔摩斯,她干脆利落的将杯子拿了起来,一口气灌了下去。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醉酒能做出什么事情,以及醉酒到底是什么样的。说不定会成就一份惊世的设计图?

    红酒原本的醇厚和酒类本身带有的酸涩味一瞬间在她的口中蔓延开了,艾琳娜眨了眨眼睛,把最后一口酒吞了下去。

    还好,味道也不是特别的重,还有点甜滋滋的,不错。

    她慢吞吞的走到了福尔摩斯身边,看向他,“我们走吧。”

    然后就丢下了福尔摩斯,提着包大跨步的往门口走去。

    侍者正要扶着福尔摩斯往门口跟上,就在这时,福尔摩斯睁开了眼睛。

    他干脆甩开了身边的侍者,有点不放心的加速追了上去,跟在了她后面一点点的位置。

    留下两个侍者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人在玩什么花样。

    踏出酒店的大门,就算已经披上了外套,但还是有丝丝凉意刮蹭着艾琳娜的脸。

    她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门口的天空。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伦敦的空气一惯不怎么样,艾琳娜只能隐约的看见一颗星星缀离月亮不远的地方。

    她又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一鼓作气往外走,脸却慢慢的在发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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