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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拒绝岳传麟后,这几个月里她一直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打击,未知的恐惧弥漫在心头,脑子里一根弦始终崩得紧紧的,到如今已是心力交瘁。让她没想到的是,分裂并不是从外部开始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与郁清歌已经离了心,曾经那样亲密无间的时光变成了追不回的历史,现在的她们连听彼此的一句真心话都成了奢望。 “他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郁清歌看她不对劲的样子,终是慌了神,语速很快道,“只是让我配合公司的决策进行宣传而已。” 夏晚木脸埋在手心久久不动,语气有些虚软,低低地喊了一声恋人的名字。 “郁清歌。”她说着,声音嘶哑干涩,如同午夜幽灵,“你把我当傻子吗?” “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这样捧你?你敢摸着良心说,他没有得你半点好处吗?” 清瘦的人沉默良久,苍白的脸上一派颓然之色。 “对不起。”郁清歌望过来的眼神里写满了愧疚和感伤,神色却是坚定的,“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能保护好自己,你不要担心。” “你让我怎么不担心?!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出来啊,告诉我啊,什么叫我不需要知道,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她抬起头,竭力在恋人脸上搜寻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最后却以失败告终。郁清歌直直地看着她,脸上盛满了难过和心疼,让她心软不已。残存的理智被爱意激发,她想起前不久自己也有过这样的隐瞒和欺骗,一时陷入了犹豫,或许就像她一样,郁清歌只是太过在乎、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才会做出这种选择呢? 虽然没有如愿得到完整的解释与真相,但那句含混的话到底给她陷入黑暗的心底注入了一道微光,她用力地闭了闭眼,很苦涩地妥协道:“那好,我不问你了。” 郁清歌倾身上来抱住了她,又说了一次对不起。她被动地接受着那个并不温暖的怀抱,脑海里一片混乱,有一个质疑的声音在不断地回响。 这样就好了吗?打着为了对方好的名义,不断地隐瞒和欺骗,一个人去扛下所有,这样就会幸福吗?若是这样,为什么她和郁清歌在彼此给予的“爱”里越走越陌生,越走越疏远了? 不能这样下去了。她恍恍惚惚的,嘴里不受控制地念叨起来。 “你知道前不久岳传麟找过我吗?就是那次,我说有个临时的剪彩,其实我骗了你。” “那天岳传麟指了我陪他出席一个晚宴,我去了,回去的路上,他直接把我带到了他的郊区别墅。” “他想潜我,摆出了很多筹码,甚至把你的前途拿来威胁我,但我还是拒绝了。我知道他舍不得你这棵摇钱树,就算昏了头硬要动你,公司其他高层也不会放过他。至于我自己的前途,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娱乐圈,只是图个新鲜来看看而已,干不下去了总还能有别的事做。” “最坏的情况我也想过了,顶多他气急败坏无脑报复,我们两个没活干了被雪藏,想办法解约就行了,这两年也赚了不少,全兜出来也够付违约金了,到时候你想继续唱歌,去明诚、去盛皇都可以,以你的实力,送上门去没有公司会拒绝的。虽然过程会很辛苦,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呢?我知道你不愿管别的七七八八的事,你喜欢唱歌,那就只用专心去唱歌,其它的事,都归我来cao心就好了。” “我想保护你一辈子,不想让你接触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自从第一天跟你在一起、要了你以后,我就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但这样是不是太霸道、太不尊重你了?都从来没问过你的意见,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讨厌我这样。” 她没想到,这话一说出口,不知道哪里触动了郁清歌,那人狭长的眼睛里渐渐有点点晶亮聚在了一处,眸子里泪光盈盈。夏晚木愣了愣,停住了嘴里漫无边际的话,右手颤抖着凑上去,指节弯曲,感受到了存留其上的一点湿意。 那是相识以来郁清歌在她面前第一次掉了眼泪,也是这之后的许多年唯一的一次。 “你哭了?”她喃喃着,大拇指轻轻捻过食指关节上的那片湿润,整个人如木偶一般陷入了茫然。 “……这些话我是不是早该说给你听?现在说已经晚了吗?你都不愿意跟我说真心话了。我总以为我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那个人,其实根本不是。” 她自嘲地笑了笑,温柔地擦去爱人脸上汹涌的泪水,很遗憾地感叹一句。 “我还差远了呢。” 郁清歌是个很安静的人,连情绪崩落后的哭泣都是无声的。她很有耐心地将那好像流不尽的泪珠一点点抹去,再抚平那人紧紧向下抿着的唇角,凑上去轻吻了一下。 “从现在开始,不要有任何隐瞒了好不好?如果我们之间连真心话都听不到了,就算再爱彼此,最后一定也会走散的。” 这番话发自肺腑,她衷心地希望郁清歌能接受并认同她的真情流露,桃花眼里写满了恳求,但郁清歌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很难过的眼神定定地把她望着,以沉默的姿态表示了拒绝。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她现在已无退路,只能全力回避那个最残忍的结局。像母亲唱着摇篮曲哄着孩子入睡一样,她的声音耐心而温柔,底下却藏着一点隐忍的怒意,“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可以等,但不可能一直等下去。我问了莫姐,两个星期后就要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单飞的决定了,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