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那可是亲爹!!!
对于孙柔住下这事儿,整个府里最满意的只有庄王了,当晚膳之时孙柔坐到餐桌上之时,其他人脸色都变了变。 凤执大概是最自然的那一个,她生于权力之中,看多了这些事情,那些掌权的男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今天宠一个,明天爱一个。 以前庄王被贬,偏远之地,只有庄王妃陪着,他感念庄王妃情深,因此不看别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一个王爷在那里活得太憋屈,处处被人打压,自己都抬不起头来,自然也就没了那些歪心思,可来了这龙城就不一样,权欲诱惑、纸醉金迷,但凡他意志不坚定,迟早会变成那样的人。 而那一日庄王居然抛弃了她,选择带着那个女人逃跑,从那一刻,庄王就已经变了,只是他自己都怕是没有察觉。 也许最开始庄王可怜的只是孙柔的身世,可在看到孙柔那张脸之后,这份怜悯,怕也会变了质。 凤执并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但是她已经看到了太多太多,人性...从来不是那么值得推敲的东西,而夫妻情分,患难时见真情,一旦富贵了......也就落了俗套。 这孙柔在凤执看来不过是个低级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她出手对付,跟皇宫那群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女人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也恰恰是因为她的伤害数极低凤执才要留着她,给庄王妃练手,再合适不过。 “盯着王爷,若是他对那女人生出了别的心思,直接打晕他,出事儿了算我的。” 师策咽了咽口水:“......用不用这样?” 凤执冷笑一声:“不用这样?难道还让嫡出子女欢迎一个女人爬上父亲的床最后给自己生出一堆庶出的弟弟?你整日跟在王爷身边,好好盯着,若是王爷管不住下半身,我把你阉了送宫里去。” 师策差点儿给跪了:“我盯,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碰王爷一个手指头!” 天啊,他到底跟了一个什么魔鬼小祖宗,这也太狠了吧?那可是亲爹!!! 凤执其实就是看不惯师策那副看好戏的姿态所以假意威胁他一下,结果这厮太不经吓,差点让她破功,真是怂得没眼看。 ---- 庄王回来的同时靳晏辞自然也回来了,西州一案震惊朝野,谁都没想到西州竟然藏了这样的惊天阴谋。 这案子爆出来,杜御史首当其冲被缉拿,杜家满门下狱,毫无意外,毕竟那是他杜家的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朝中又要大变了,却不曾想杜御史竟然拿出证据证明这些事情他毫不知情,只是他的女婿打着他的名号为非作歹,他是无辜的。 可就是这个看似可笑的狡辩,文帝居然信了!! 别说凤执不敢相信,满朝文武都不敢相信,文帝这脑子里是装shi了吗? 私采铁矿,圈地霸权,司造兵器还贩卖给他国,偷窃国矿、通敌叛国、残害百姓,这哪一条不是诛九族的重罪?哪个帝王能容忍这样的事? 可偏偏文帝却以杜御史多年为国鞠躬尽瘁、兢兢业业为由,只是把杜御史贬为庶人,然后将他家产充公。 这是彰显帝王的宽厚仁德?简直就是是非不分、昏庸愚昧至极。 杜氏一门,除了西州的几个亲戚跟着被五马分尸,这龙城里的主脉竟然完好无损。 而最让人不可置信的是锐王,这个明明牵扯最深,甚至可能是罪魁祸首的人,竟然一点儿损害都没有,片叶不沾身。 朝中议论指责声不断,锐王拿着一柄剑去文帝面前跪地演苦情戏,大喊自己冤枉,对陛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若文帝不信他清白,大可一剑杀了他,绝无怨言。 那绝然悲壮的态度把文帝感动得无以复加,亲手将他扶起来,二人兄弟情深,文帝为了镇压朝中离间他们兄弟之情的声音,竟然下令杖责了十几个臣子。 凤执听完只觉得荒唐,太荒唐了。 凤晢这个蠢货,忠jian不分,身为帝王却没有帝王的手腕,搞得好像自己很重手足之情,却不知这些手足都是索命的恶鬼,迟早会将他啃噬干净。 凤执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弄死他?皇室那么多子弟,换谁上不好?非要扶持这么个蠢货,最后把自己害死。 若非凤晢是她嫡亲兄长,早八年她就弄死他了。 而杜家被贬回祖籍,却在临走之际把杜轻茹送到了锐王府上当妾室,说是不忍她跟着一起受苦,都不敢奢望嫁给锐王,而是屈尊妾室,为此还引来了不少人唏嘘感叹。 这段日子,凤执什么都没做,就在家里旁观这场大戏。 终于,这大戏唱完了最精彩的部分,凤执比别人看得透,却也好似什么都没看懂。 靳晏辞,你到底想做什么? 明明是他把西州这事儿给拱出来,可他却又出手护了锐王和杜家。 朝局之中,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场惊天阴谋看似死了不少人,可对朝中的影响却不大,可往往就是这样,凤执才觉得也许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靳晏辞这人,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唯一让凤执舒心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玉子归如约的入了庄王府,他靠自己的才能得了庄王的赏识,被庄王邀请进入庄王府当门客。 而他的身份与凤执没有半分关系,庄王根本不会怀疑他,偏偏师策知道玉子归是凤执安排的人,正好利用师策传递消息。 师策抹泪:他好歹也是门客,他是门客,是谋士,现在让他盯着庄王睡女人,又负责帮忙传递消息,感情他就是个工具吗??? 然而让师策更心碎的是,凤执让他传递的信息都是无关痛痒的,真正的大事儿她只会挑时间遇上玉子归,然后亲自把这事儿告诉他。 比如此刻,两人回廊相遇,玉子归拱手见礼:“见过三小姐。” 凤执:“派人去一趟徵州,查靳晏辞。” 玉子归:“遵命!” 错身而过,仿佛只是随便打招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