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太后画风与众不同 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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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说道:“如果剖开太子哥哥,也许我能找到他的病根。我认为心病也是病,肯定有身体上的变化,我觉得控制心的,不是心脏,而是脑子,剖开太子的脑袋,应该能找到他得病的根源。” 琪琪格:“……是,心理疾病可能伴随有器质性的病变,大脑确实控制着人的情感。” 五公主激动地握住琪琪格的手,“器质性病变?皇祖母这个词说得好!您是我的知己,我就知道,皇祖母懂得很多!” 琪琪格一边点头一边冷笑,“嗯呢呗!我是懂挺多!我还知道太子被你剖开脑子就死了,你找到病因也没有用了,他已经嗝屁了!” 五公主讪讪地缩回手,这不是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病例嘛! 琪琪格想了半天吩咐下去,“明天开始让太子种地去吧!给他一个锄头,再给他一个犁。” 阿茹娜连忙记了下来,“是,奴才再命人买一头牛回来犁地。” “不用了!”琪琪格说道,“把太子当成牛就行了。” 阿茹娜:?! 第198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他要么睁着眼睛到天亮,要么就灌醉自己,喝到意识不清醒昏睡过去。 又是靠着喝酒入眠的一夜,这次喝的酒比以往都多。 太子很绝望,他觉得皇上和皇后已经彻底放弃他了,他被流放了…… 第二天清晨,伺候的人过来喊太子起床。 太子闭着眼睛抓住枕头甩了出去,“滚远点!别烦我!”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太子翻了个身,抓起被角垫在脑袋下面当枕头。 这时伺候的人有说话了,“太子,太后召见,您该起了,不然太后会生气的。” 太子霍然起身,“闭嘴狗奴才!少拿太后压我!” 太子眼睛赤红,面色狰狞,看起来骇人极了。伺候的人吓得两股战战,不敢再催促。 宿醉让太子头痛欲裂,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下地穿衣梳洗。 早饭已经摆好,各种粥品小菜摆了一桌子。太子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了,他肠胃不舒服,看见这些就觉得恶心。 琪琪格已经吃完早饭,等太子半天了。 太子进门行礼问好,他问琪琪格,“皇祖母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琪琪格揉揉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春天来了,到了农耕时节了。你看咱们庄园这么大,大片大片的土地白空着可惜了。你闲着也是闲着,去种地吧!” 太子笑出了声,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我?我去种地?我堂堂太子,您让我去种地!” 琪琪格掀开桌布,从桌子底下拽出一个锄头。 “还有一个犁,那个有点大,不方便拿,我放在外面了。工具都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工了。” 太子气得满脸铁青,他狠狠地瞪着琪琪格,琪琪格沉默地看着他。最后太子赌气似的抢过锄头,转身大步离开院子。 琪琪格低头叹了口气,“阿茹娜,准备一下,我们去陪着太子。” 院子外空旷的土地上,太子扛着锄头疯狂刨地,眼前很快就刨出一个半米深的坑。 琪琪格拎着小板凳坐在他身边,“这样不行的!你是种菜,不是种树,你刨这么深的坑,种子没办法发芽的。” 太子瞪着琪琪格不说话,像一个受了委屈不知该怎么发泄的孩子。 琪琪格抬抬下巴,让太子往远处看看,“那边有犁,可以犁地,比用锄头刨快多了。” 太子摔了锄头冷笑,犁地就犁地,他就不信了,皇祖母会一直让他干农活! 琪琪格又选了一个侍卫帮太子扶着犁,太子走在前面像老牛似的背着绳子往前拉。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绳子勒进了rou里,反复拉扯勒得生疼。犁像是粘在土里,拽好几下才挪动一下。 太子回头骂侍卫,“你没吃饭吗?使劲推!” 侍卫诚惶诚恐,加重了力气,但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太子回头继续拉犁,春天土地松软,他深一脚浅一脚的,不小心踩到了衣摆,一头栽进土里。 侍卫连忙扔了犁去扶太子,太子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琪琪格走过去叹了口气,“先停下吧!” 侍卫悄悄退下,太子低头闷闷地说道:“皇祖母,对不起,我昨天不该跟你发脾气。” 他现在总是这样,有时候高兴,有时候失落,有时候暴躁,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没关系,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下人端来饭菜,在太子面前放置了一张小方桌。 琪琪格:“听说你还没吃早饭,空着肚子对身体不好,快吃点吧!” 闹了一通,太子也饿了,他擦干净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太子擦擦嘴,站起来整理衣裳,“皇祖母,我们回去吧!” 琪琪格:“不,我们不回去,你接着犁地,我刚派人去取了短打衣裳,你换了衣服就不容易摔跤了。” 太子不敢相信,“我还要做这个?” 我不是已经认错了吗?为什么还要我干农活? 琪琪格道:“干农活对你有益处!”虽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这回太子不跟琪琪格犟嘴了,也不跟琪琪格瞪眼睛了,他就当看不见琪琪格,扛起犁找了一个离琪琪格很远的地方犁地去了。 琪琪格就像黑心地主一样,看着太子干活。中午饭菜也是送到地里来,太子想回去睡个午觉,被琪琪格无情地拒绝了。她给太子划了一块地,要求必须在天黑之前弄完才行,不然晚上没有饭吃。 在这样高强度的劳动下,太子晚上吃过饭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 太子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每一天都很累,但是劳累之后能酣然入梦,这让他觉得很轻松。 地已经犁了一遍,种子已经撒进地里,等待发芽了。 农活少了,琪琪格给太子安排了一些娱乐活动,比如一起上山打野兔,或者是摘柳条编篮子,又或者在春日里放风筝,晚上睡前在院子里看星星。 京城的生活变得很遥远,但很快有人打破了这份平静。 深夜,太子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可能是放松的日子过习惯了,太子警惕性不强,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太子握住枕头下的匕首,“谁!” “太子殿下,是奴才啊!” 太子听出这是他宫中心腹的声音连忙开门让他进来。 “我特意把你留在京城,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心腹跪在地上哭道:“太子殿下,您离开京城后不曾寄回来只言片语,奴才心里慌啊!没有办法,奴才只能告了假偷偷跑到这里寻您。这庄园守备森严,奴才只能藏在柴草里偷偷摸摸地溜进来啊!” 太子让他起来,“京城现在怎么样?” 那人激动地说道:“殿下,京城的形势很糟糕!您久久不回京城,大阿哥蠢蠢欲动,虽然皇上训斥了大阿哥,但紧接着八阿哥又冒出来。有大臣说您重病难愈,请皇上另立太子。八阿哥的支持者最多,连钮祜禄氏和佟佳氏都支持八阿哥呢!” 太子冷笑,“哼,好个八阿哥!” “太子,请您随奴才回京吧!您必须回去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太子有些犹豫,心腹以为太子不敢私自回京。 他连忙劝道:“太子,当断则断啊!皇上把您留在这里就是想圈禁您啊!您再不回去,太子之位就要换人去做了!” 这时外面火光乍起,琪琪格穿着披风走了进来。 “真是了不起!”琪琪格鼓掌赞叹,“我这里围的铁桶一般,你居然能混进来!” 琪琪格让人把他带下去,“仔细审审,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肯定有同伙。” 众人拉着那个心腹下去,琪琪格拢紧披风,坐在桌边跟太子谈心。 “最近感觉怎么样?” 太子低头答道:“托您的福,孙儿感觉好多了,饭量大了,睡觉也踏实了。” 琪琪格叹道:“皇上,皇后,太子妃,他们都很担心你。因为你酗酒,情绪反复无常。他们劝你,你又不肯听。他们说你变了,我倒是觉得你心里生病了,你也想做回那个矜贵优雅的太子,可惜做不到。” 太子的手指搭在桌上,摩挲着桌布。“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我知道做太子很难,可能……比做皇帝还难。做皇帝可以自己做主,但太子要看皇上的脸色,要看大臣的脸色,还要提防着别人的算计。你的心腹未必是真心为你,他们冒着风险来救你,其实是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太子用力点头,“我都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把宝压在我身上,当然不想我失败。” “接下来要看你的选择了,如果你还想回到那个权力窝里斗个你死我活,我不拦着你。你想留下来,我也不反对。对于我来说,我更希望你留下。” 琪琪格觉得太子还没有完全痊愈,他只是离开了那个环境,得到了暂时的放松,等他回到京城,肯定变回老样子。 说完这些话琪琪格就回去睡了,太子坐在那里,想了一整晚。 第二天,太子洗漱过后,还像往常一样去地里巡视一圈,看看哪里需要除草施肥。 远远的,他看见自己的心腹和其他几个人在除草,他们手腕脚腕上铐着锁链,看起来可怜极了。 太子走近了些,那些人见到太子就像苍蝇见到rou一样,全都涌了过来。 看守的侍卫粗鲁地把他们推回去,“好大的胆子,你们暗探太后居所,太后仁慈饶你们一命,你们还敢放肆!离太子远点,冲撞了贵人,有你们好受的!”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救我们!” “太子,奴才是有职位在身,也算朝廷命官,他们让我们种地浇粪,我们怎能受此侮辱!” 太子看了他们一眼,熟练地拿起锄头除草。 这回他们不敢说话了,连太子都在种地,他们难道比太子还高贵吗? 太子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他的心腹们弯腰拔一根草,然后抬头幽怨地看看太子,脸晒得通红。 太子就像是放在玻璃窗里的珍宝,他们看得见摸不着。 太子背过身去偷笑,不是他没有同情心,只是看见他们凄惨落魄的样子真的好笑。他是知道的,这几个人不是善茬,以前也仗着太子的名头做过坏事,如今也算恶有恶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