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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和小傻子相处久了,就会觉得对方每次这样有古怪,要么就是在算计着别的事。 施故依旧笑着:“要不你牺牲下,把这个怪蜀黍收了当侧室,解决了他恨嫁的问题,说不定就会说那些陈年旧事了。” “本宫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别这么激动嘛,牺牲你一人,幸福整个若徽国的子民多好。” “闭嘴!” 尚允诺有些恼羞成怒地用帕子捂住施故的嘴,就不应该指望小傻子能出像样的主意,她可没有心思去招惹谁,更何况柳绵绵未必真的知道那些真相,她这样顺藤摸瓜,摸到的可能是吃人的蟒蛇。 施故掰开了那只白净的素手,“这有什么好避讳的,人家妖王都能娶比自己小一万岁的魔尊呢,那婚礼那叫一个空前绝后,就是食物的味道差了点。” 尚允诺听了觉得好气又好笑,“说得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妖界和魔界的事很少听说过,这两个族群很少出现在这大陆,施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才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转头看着柳绵绵,“要怎么样,你才会全部说出来?” 叶叹云若是用了那种方法上位,不可能不会被皇祖母发现,其次是母皇闭口不提,父后的厌恶,未必就和柳绵绵说的那样。 尚允诺忽然觉得有些困了,若非是怕死就不会对往事追根到底,她对叶叹云是没有什么感情,可毕竟是给了自己命的人,又和庄寒钰有些瓜葛,还是很想知道对方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有人过来巡逻,施故就用了结界隔开了,“你这样问是问不出来的,可惜我现在力量不够,不然就能直接读取他的记忆。” 还有个更好的办法就是氪金,上线去问胡朔这一百年发生了什么,关键就是她现在身无分文。 而从汪嬷嬷展现汪家实力的那刻开始,施故才意识到可能有几个时空交叠在一起了,就像傅家,在各个世界都有他们的传说,又或许是所有的事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自己从未认真地发现过。 尚允诺也觉得时间不早了,她想到了冯子禹来过就停止了好奇心,“不说也没关系,但你可别认为这样就能让你活得久,星眠令一出,天下必乱,绑架我的人应该是你们宗主吧?拿战斗力薄弱的若徽国挑起事端,果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柳绵绵很惊讶她有这样的洞察力,却并没有承认,“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meimei做了什么事?刚才你也看见了她的狗腿子,还用得着是继续解释?” 人人都说尚允诺是个草包,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心机的,尤其是冷漠的样子像极了叶叹云,要是有那个贱人的实力,将来恐怕连宗主都不是这小丫头的对手。 尚允诺淡淡道:“换个方式挑拨离间,或许我还能相信。” 她拽着想事情的施故离开这里,以后估计很少会再来此处,除了几个人互相认识,别的基本都有可能是柳绵绵胡诌的。 柳绵绵冲着她们的背影吼道:“你一定会后悔的!风素年将来肯定还是会杀了你!” 尚允诺挺直背脊没有说话,凤后会不会杀了她不重要,白皓影和尚允凤才是重点中的重点,还以为脱离了皇太女的身份就没有那么多事,这回反倒是接连不断地遇到麻烦。 果真,重生是有代价的。 施故撤销了结界任由尚允诺把自己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她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觉得是时候该去黑市了,没有装备,光有能力根本就打不过最强boos。 尚允诺想带着施故去醉星楼,后来又觉得休息重要,再次回到了那座宅子,“你说,这里叫什么好呢?” 施故打开了房间的门,从空间戒指拿出了被褥铺好,“叫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不睡就会猝死。” 尚允诺看她就铺了一床,皱眉,“那你呢?” 施故摇头,“我得趁着月亮没睡觉时吸收下精华,不过我有个问题也想问你。” 她暂时坐在窗台看着月亮快要被太阳的光取代,心中总会想起施家村,村子后来被人恶意屠杀了,所有认都说是师尊做的,后来灵情门成了□□,这个误会来的可不凑巧。 尚允诺闻着被子上熟悉的草药味,“你想问什么?” 施故背对着她,“对你而言,三千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天上的蟠桃开花了,世间的人和景物千变万化,但比人更长久的是无人问津的风景,它们知道的远远比我们要多,所以本宫也想看外面的世界。” 尚允诺看着施故的背影永远都会很笔直,就像门前的柱子支撑着房子的构架,可能是错觉,让她觉得小傻子此刻的心情是很悲伤的。 施故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抵触,微微地叹了口气:“是啊,三千年可以改变很多,让哑巴开口说话,让一些珍贵的只能成为历史。或许千山万水也会有消失的那天,只是它们要比人和神要坚定地很多。” 她去了外面吹了冷风还是没有彻底冷静,纵使踏遍万里河山,她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即使这场比赛是个骗局,远远没有比她害怕失去的更能撼动那颗心。 施故没吸收多少能量,青面鬼的话还在脑海里浮现,被淘汰后的下场不怎么吓人,可是屠村的凶手没有找到,再加上辛医仙的死有隐情,好多事纠结在一起,只会让她压力倍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