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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稍微有空休息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会往窗边的座位看去。 ……那是的场静司每次光临时,爱座的位置。 “祈音酱,怎么了吗?没精神的样子,是不是不舒服?”店长发现祈音站着发呆,走过来关心询问。 祈音回过神来摇了摇,试图掩饰道:“不是的,我就是在放空大脑休息……” “那我就放心了。”店长松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说起来,的场君似乎很久没来了呢,明明之前都和碓冰君一样常来光顾的。” 祈音顿时僵硬住。 “祈音酱知道为什么吗?” “……应该是,学业忙碌吧。”祈音默了两秒后,回答道,“肯定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这样啊。那很久没看见他,祈音酱会寂寞吗?”见祈音明显一愣,店长捧着脸笑着说道,“每次的场君过来时,祈音酱的反应都超可爱的。你们两人的关系果然很好吧~” 祈音:“……!” 祈音红着脸反驳,“不是的,店长你误会了,我和他关系真的不好!” “啊哈哈哈,好吧。”店长没有继续逗她。 嘛,当事人怎么反驳都无所谓的啦,反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祈音酱对的场君,就和美咲酱对碓冰君一样,都十分的不坦诚呢。 *** 祈音打工回家后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趴在床上,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店长今天跟她说的话,令她心中稍有些烦闷。 她其实对店长撒谎了。 三个月没见到的场静司,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真的有感到不习惯。 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 真的是奇了怪了,见不到的场静司那个嘴坏的家伙不是她这些年来梦寐以求的吗?怎么眼下愿望实现了,她反而会觉得寂寞啊? 祈音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了好一会儿,一个翻身跳下床,走到梳妆台拉开抽屉。 抽屉里储存着从小到大,父母为她添置的首饰,也有不少是从祖上留下来的。 说来惭愧,在她刚接手西山院家时,为了养活一大家子的族人,祈音还将自己的首饰变卖了不少。 只留下了对她而言最重要的。 祈音打开了首饰盒,目光从母亲送她的发簪,父亲送她的耳环等等饰品扫过,最后停留在的场静司送她的芙蓉石项链上。 祈音把项链拿起来,放在灯光下观察。不得不说,那家伙品味还不错,这根项链是真的很符合她的审美。 祈音垂着眸,她回想起之前的六年里,他每一年送她的礼物,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他还真是会投其所好。 长大了才发现,和一直明摆着【讨厌】他的自己不同,的场静司对她除了嘴坏外,其实一直都还不错。 至少表面上如此。 她年复一年送他奇怪的生日礼物,而他送她的东西却反而越来越精致。 小时候,他会让佣人为她准备她爱吃的蛋糕。 国中的时候,他也会送她学校里女生们流行的小饰品。 而现在,居然开始送货真价实的首饰了。 西山院祈音十六岁了,思维已经和七年前刚认识的场的时候有了很大的不同。 长期与普通人相处也使得她心思越发细腻起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把玩着芙蓉石的项链,闭眼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旁观者店长以为他俩的关系很好,而她自己又觉得他俩的关系很坏,那么,她和的场静司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 换做以前,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回答[不好],毕竟[讨厌他]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可在的场静司没有出现的三个月里,祈音不由得想了很多。 假设啊,仅仅是假设啊。 那个总是惹她生气的的场静司,其实真的不是故意在捉弄她呢? 而一直坚信着【讨厌的场静司】的自己,究竟又是不是真的讨厌他? 如果是真的讨厌他,那现在根本不会想他的吧。 …………好复杂,搞不懂了。 明天还要继续上学,祈音不想浪费时间在无用的思考上,准备睡觉。 但关上了灯,躺进了被窝里后,闭上眼,眼前却再次浮现出的场静司的模样。 他的目光永远波澜不惊,唇边的笑意总是无畏又自大,仿佛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击败他的信念一样。 祈音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就是睡不着,失眠的结果就是顶着疲惫的双眼打开台灯,在半夜三更夜深人静时,爬起来绘制咒符。 都怪的场静司一直在她眼前晃悠,阴魂不散的,烦死了! *** 四月的时候,的场家族内部似乎有事要处理,并没有召开三月一次的除妖师集会。 转眼又过了三个月,春天过去,夏天到来,已经升入高二了的祈音考完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迎来暑假。 她这一年里零零散散接到了不少的委托,渐渐在除妖人圈子里打出了名气。为了尽快提高家族的口碑,她故意在委托费上收费很低,因此,越来越多的委托人找上门来请求帮忙。 祈音忙碌着正业和副业,每天忙得团团转,有好几次因为熬夜出门通宵除妖,第二天去女仆咖啡厅打工时,还差点在上班时间睡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