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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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人就不一定了,沈鱼连忙扶着救命恩人让他看:我没事,他,他受伤了,伤得很严重,救救他,医院对,你们有车吗?送他去医院,我有钱的我有钱给他治病 别着急,别急,都送。公安安抚道。 这里没车,来得也不都是公安,还有一些热心路人,都被理发店那大爷叫过来了。 领头的公安说:小吴,你回去喊人开车过来,我们先背他们出去。 一个高壮的男人立刻站出来:我来! 其他人扶着救命恩人趴在高壮男人背上,那人早已经支撑不住了,肢体无力,只能任人摆弄,一双黑沉的眼睛却眼都不眨地盯着沈鱼。 沈鱼伸手握住他垂下的手,轻声道:我跟你一起。 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都有伤,沈鱼关节擦破了,那人手上却糊了一层黏糊糊的血,不知道是手上的伤导致的,还是胳膊上流下来的。 路过理发店大爷身边的时候,沈鱼真挚地道了声谢。 大爷摆摆手,愧疚道:人老了,胆子也变小了,我早该去喊人的,没敢出去,丢人啊! 沈鱼理解地笑了笑,外头凶神恶煞将近二十个人,大爷跑跑不动,喊喊不大声,出来了才真叫送菜。 人都有恐惧,他也有,最终人家不还是帮他了,所以没啥好抱怨的。 还是谢谢您。他还活着,救命恩人也还活着,这就够了。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如果救命恩人真的有点儿什么,或者残了,他养他。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刚刚离开的公安开车过来了,坐不了太多人,那些路人就都离开了。 公安们也只能跟去两个,沈鱼突然想起陈美丽,问了一下时间。 有个戴表的公安看了一眼,说:七点了。 沈鱼一惊,连忙对要走的公安说:同志,我有个同伴之前在春园路的公交车站等我,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我担心她没上车,能帮我去看看吗? 那个公安立刻道:我这就去,你放心,有什么消息,我打医院电话跟你说。 好,麻烦您了,她叫陈美丽,穿红色棉袄,扎两个辫子,个子挺高的,不瘦。沈鱼尽量清楚地描述陈美丽带外形。 记住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公安安慰道。 沈鱼又道了声谢,心怀忐忑地上了车。 这年头,不存在什么堵车,开了十几分钟就到最近的医院了。 刚到,就有个小护士看见随行公安身上的制服,来汇报说:刚才你们的人打电话来说,人找到了,已经把姑娘带回公安局了,一会儿你们车开回去了,再送她回家。 沈鱼这才稍稍放心,要是把同桌给弄丢了,他真没办法原谅自己。 之后就是在公安同志的安排下,给沈鱼和他救命恩人做了个检查。 沈鱼还好,跟他自己感受到的一样,没什么严重的伤,都是些皮外伤,胳膊腿上脸上有淤青,开点儿药油回去擦一擦就好了。 救命恩人就比较惨了,胳膊,尤其是打架的时候靠近沈鱼的那条左胳膊,都快给扎烂了,还有划出的长口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划破大血管,否则人早没了。 他身上也有一些伤,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伤,医生检查的时候,沈鱼在一边看着,脸色黑沉。 这些十有八九就是那些流浪汉们之前打的,真不是东西。 他现在万分后悔,那天直接走了,留下了那些祸害。 救命恩人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过话,包括医生检查的时候,扯开被血粘在胳膊上的衣服布料,他都不吭一声,安安静静地看着沈鱼,两人的手自始至终没分开过。 沈鱼看着都觉得疼,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他手指以示安抚。 救命恩人纤长的睫毛突然翕动了几下,终于动了下眼珠,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沈鱼动作一顿,小声问:捏疼你了吗? 说着就想把手抽出来。 松松蜷握的手指骤然收紧,将比自己小一号的手扣在了掌中。 沈鱼:我不动了,你也别动。 也不怕扯到伤口,你不是没力气了吗?! 检查完其他地方,就到沈鱼特别提到的伤腿。 最后检查腿,主要是别的伤口都在流血,腿上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才最后处理。 然而医生把他裤腿剪开后,来来回回检查了一遍,奇怪道:哪受伤了? 没有外伤,骨头也是正的,没什么问题。 沈鱼也看了一遍,外伤开不到,骨头看起来好像也是正的,他扭头看他救命恩人,对啊,你腿哪疼来着? 可他的救命恩人打死一句话不说,医生问了好几遍,问他腿哪个部位疼,他都不张嘴,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就盯着沈鱼看,时不时再看看两人交握的手。 医生无奈,示意沈鱼问,沈鱼试探着摸了下救命恩人手指,吸引他注意力后,温声道:你腿哪疼,指给我看可以吗? 救命恩人: 他学着沈鱼的动作,轻轻回摸了一下沈鱼的手指。 沈鱼: 沈鱼扭头看向医生:能拍片吗? 拍片?医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哦,可以,我们医院有一台x射线机。 他说起来很得意,这机器可难得了,整个市里就他们医院有一台。 不过,价格 没关系,您先给他检查一下,钱我明天就送来。沈鱼说。 医生看了眼旁边的公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行。 然后又去拍了个片子,等结果还得一会儿,之前开车的公安就先开车回去,送陈美丽回家了。 沈鱼担心她,让公安给她带个话,就说他没什么事,明天回去了再去找她。 之前老公安问过沈鱼,问他家在哪儿,要不要想办法通知他父母。 结果沈鱼跟他说,他爸在乡下,mama再婚了,十八岁一成年,就把他撵出去,所以他的事都可以自己做主。 老公安大约是觉得他年纪小不放心,一直陪着。 等结果的时候,几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就连老公安也没吃碗饭,他是下班路上被人喊过来的。 沈鱼拜托医院的小护士,帮他买了饭回来,他身上有些钱,是从那些流浪汉手上搜出来的,还给他了,大约有五六块钱。 这个点儿,医院没剩什么好东西了,小护士帮他买了一堆包子馒头和粥。 沈鱼请老公安一起吃,救命恩人这边,沈鱼看了眼他缠了一层层绷带的胳膊,抽了抽手:先松一下,喂你吃饭。 第47章 第二天早上,老公安七点多钟就到了医院,还带了早饭过来。 昨天晚上吃了沈鱼一顿,怪不好意思的,觉得沈鱼一个没爹妈依靠的年轻人,他不好占人家便宜。 虽然他连三分之一都没吃到,十几个包子馒头,他就吃了两个包子一个馒头加一碗稀饭,沈鱼比他还少一个,剩下的全是那个不肯张嘴说话的男人吃的。 当时沈鱼和老公安都惊呆了,他明明看起来吃得一点儿都不快,甚至还很斯文,但是几口一个,几口一个,一会儿就吃了两人加起来那么多。 后来沈鱼都害怕了,担心他不知饥饱把自己吃坏了,喊医生过来看,又折腾了一番,得出结论,他没撑着,就单纯的能吃。 所以今天老公安带早饭过来,油条买了十几根,还另外买了茶叶蛋、烧饼,生怕他们不够吃。 沈鱼听见敲门声,刚从病床上坐起来,旁边病床上躺着的人立刻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就看着他。 眼神清明无比,看不出丝毫睡意。 沈鱼:要不是知道他没恶意,动不动这么盯着他,还真有点儿吓人。 你别动,我去开门,不走。沈鱼下意识安抚了一句,明明男人没说话也没动作,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要是走了,这人会跟他一起走。 昨天晚上检查报告就出来,片子结果就是他的腿骨也没有发现损伤,这让医生和沈鱼都很茫然,搞不清楚状况。 但是他瘸着腿也是事实,不像是装出来的,几次遇见危机,他的腿脚不灵便都给他带来了很大麻烦。 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提出,是不是腿部神经有损伤或者半月板损伤,造成他腿部疼痛。 关键是他自己对于医生的询问没什么反应,医生试着敲击他腿部各个结构,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判断他哪个部位受伤,也没能得到有效反馈。 他腿上本来就有一些淤青碰撞伤,是那些流浪汉造成的。 判断不出伤情,就没办法医治,沈鱼琢磨着,要不然找个中医再给瞧瞧,不清楚病因,他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昨天晚上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也没车回去,他们两个身上还有伤,干脆就留在医院了。 倒是老公安说,家里人在等他,最后还是回去了。 老公安一进来,就招呼道:快来吃饭,豆浆还热乎着,正好泡油条吃。 没洗漱呢! 医院进的突然,什么准备都没有,现在出去买也不合理,沈鱼叫上他恩公一起,去洗手池那,捧水简单地漱了个口,又洗了把脸。 恩公虽然不肯说话,但沈鱼觉得,他不傻,最起码不像那些流浪汉说的那么傻。 沈鱼牵着他,他就跟着一起走。 别人叫他,医生或者公安,他都不搭理。 沈鱼让他跟着一起洗漱,他就学着沈鱼的动作,一板一眼合拢双手,接了水,动作顿住。 沈鱼也慌忙按住他的手,看看他乌漆麻黑看不出原色的手,看不出原色的脸,沉默片刻,自己捧了一捧水凑到他嘴边:漱口,吐掉。 不是不给他洗,医院没这条件,昨天折腾得太晚,浑身都酸疼不已,他自己都没洗漱,就扛不住睡着了。 本来打算回家好好给他洗洗的,这不还没赶上嘛。 男人就着沈鱼凑过来的手,低头吸水,漱口,吐进水池里。 来回几次,漱完口,沈鱼就带他回去吃饭了。 这个天气,洗漱完,沈鱼觉得自己从嘴巴到脸都在冒寒气。 一回到病房,就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热豆浆。 恩公那手脏成那样,哪怕他看起来好像动作无碍了最起码比沈鱼恢复得好,早上起来,沈鱼觉得自己哪哪都疼,他行动间豪无障碍,沈鱼也不能让他自己吃。 一手拿一根油条,一边喂恩公一边自己吃,明明是两只手同时动作,男人就是吃得比他快。 沈鱼吃完四根油条,他已经吃了八根,还吃了一个烧饼,两个茶叶蛋,一桶豆浆。 沈鱼:幸亏自己有点儿小钱,也能挣,不然真养不起。 老公安也在一边看得直咋舌,不过这年头很多人肚子里缺油水,大胃王不少见,这个只是格外能吃罢了。 他回想了一番今早同事跟他说的审讯流浪汉的情况,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大个子家里嫌他吃得多,脑子有问题,不会说话,还瘸腿,就把人给扔了。 不是没有这样的事,相反,每年他们都能收到一些好心人送来的走失者,大都是这种情况,身有残疾或者智力障碍,就算找到原本的家人,结果也往往不太好。 不过当着沈鱼和男人的面,老公安没提这些扫兴的话,只说他们今天要是有时间,最好去一趟公安局,做个笔录,协助调查。 沈鱼一听这个,就忍不住问:那些流浪汉会坐牢吗? 那些恶人,如果不送去坐牢,放在外面就是个大威胁,他得好好想想对策了。 老公安当即正色道:当然,当街行凶,证据确凿,当场抓获,肯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他对这些流浪汉相当没有好感,里头有一些外乡人,但大部分都是本地的,好逸恶劳不事生产,家业都败光了,靠坑蒙拐骗过活。 前几年严打,进去了一批,这些人逃过一劫,被吓破了胆子,宁愿靠着乞讨过日子,还是不肯自己努力。 这才几年,都敢当街喊打喊杀,要捅破天了! 沈鱼皱眉道:几天前,我就撞见过他们追打他。 他指了指恩公:然后我喊了一声,一些路人一起过去帮忙,把他们吓住了,当时为什么没有处理呢? 老公安无奈道: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当时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没看着这人。 沈鱼一懵,扭头看向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的恩公,啼笑皆非。 感情是您自个儿跑了,执法者都来了,你跑什么呀! 老公安说:那些流浪汉,都是附近有名的混子,进去也不是一两回了,犯的都是些小事,以批评教育为主,关也关不了几天,他们自个儿都习惯了,实在没饭吃的时候还会故意去公安局赖着。 沈鱼无语,公安局的便宜都敢占,真老混子。 前个儿我们过去,受害人不见了,路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都说是自己打打闹闹,路人误会了,所以只能就那么算了 没有受害人,他们到的时候什么都没看见,路人最后也觉得莫名其妙,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沈鱼: 他幽怨地看了眼恩公,对上那双黑沉的眼眸,什么脾气都没了。 算了,他能跟个脑子不清醒的人计较什么呢?昨晚他被人救了是真的,替他挡伤也是真的,其他的就没必要深究了。 吃完饭,医生来给他们换了药,惊讶地发现,沈鱼他恩公,恢复情况特别好,伤口愈合的很快,淤伤也消得快。 相比而言,沈鱼就是正常人的恢复状况了,甚至因为皮肤白,那些伤痕还特别显眼。 被摸了一下的时候,沈鱼自己都懵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你没洗手,我擦药油呢! 恩公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他。 沈鱼:行叭,惹不起,带回去慢慢教。 跟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医生表示,他们两个目前的伤势,并不需要住院。 昨晚他们俩都打了破伤风,现在留下的都是皮外伤,实在没必要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