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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三人面面相觑,就见陆棠一忽然跑进去推开主屋大门,身后两人赶忙跟上,等到他们进到屋子里时眼前一幕惊得人差点尖叫出声。 屋中,孙萍娘正吊在房梁上双腿还不住踢腾,几人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扑上去抱腿的抱腿拽人的拽人。 “寒时你别往下拽!提,提起来!” 三个人一番折腾将床上李柱惊醒,等人醉醺醺地睁开眼睛,登时“啊”一声叫出来:“你们干吗!杀人了啊!” 好不容易将人救下抬到床上,几人气都没喘匀就让李柱的话气个半死,俞寒时眼一瞪一拳招呼上去:“放你丫的屁!” “你把你媳妇逼得上吊自尽,我们要是不来她就死了!李柱你是人吗!”李柱被这一拳打懵,反应过来就要还手又听陆棠一如是说完不由惊诧:“我,我没怎么打她啊。” 洪喜儿在旁给人号脉,见孙萍娘虽眼鼻皆青但脉象内中尚稳,稍显急促应该是上吊那一下子所致,抬手摸了摸她的脖颈,虽有淤痕但好在发现及时也并没有什么大碍。瞧着双眼紧闭兀自昏迷的人,洪掌柜心里一合计对着李柱道:“没怎么打她脸上的伤哪里来的?” 李柱一时语塞,吞吐道:“不过是喝了点酒,没真打她。” 陆棠一听这畜牲话就来气,本来古代种种不平等就很让她不爽,偏还总碰到这样的混账事,当下怒道:“没真打都成这样了,要是真打人就让你打死了!” “我!”李柱刚要辩驳,门外忽传来一阵响动,不多时付捕头带人冲了进来,进门便喝道:“李柱!你又打媳妇了?”等到他进到屋子里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孙萍娘不由一愣,望向一侧的洪喜儿,“这怎么回事?” “我们早上听谭大过来说李柱昨晚又打了孙娘子便想着过来看看,谁成想一进屋竟看到孙娘子吊在房梁上寻了短见。” “什么!”付捕头大骇赶紧上来查看,就听洪喜儿又道:“幸亏救的及时,只是人到现在还没醒呢,再晚一点怕是性命堪忧。” 付全松了口气,没死人就好,看一眼呆在一旁的李柱,顿时火起:“你个碎催!媳妇上吊你竟不管?真闹出人命你也别想好过!” “大人冤枉啊,我当时在睡觉不知道啊。” 他不说还好说完付全更气,瞧瞧好好一姑娘鼻青脸肿的样子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下将人后领抓起:“走吧,跟我衙门里去,你就等着和离吧!” “大人我不是故意打她的啊!我是喝了酒,她气我,她气我的!”付全哪里会听他说话,大小姐可交待过盯着这混货,如今被抓个现行还差点闹出人命岂能绕得了他。 “闭上嘴!”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付全又对洪喜儿道:“洪掌柜,烦劳你照顾一下孙家娘子,人醒了还得去趟衙门。” “放心。” 院里一阵鸡飞狗跳过后,洪喜儿让俞寒时打了盆凉水来,自己蘸着帕子擦了擦孙萍娘的额头:“萍娘,萍娘?醒醒萍娘,李柱被抓走了。” 她这话说完,孙萍娘果然幽幽睁开双眼,看看眼前人:“你们,怎么来了?” 洪喜儿没答她的话而是问道:“身上有伤吗?重不重?” 孙萍娘摇摇头:“不重,没关系。” 洪喜儿看看她,没再追问而是将人扶起:“走吧,先去我那里休养。” 孙萍娘被她扶着往外走,院中李大妮靠在房门框上正冷冷瞧着她们一行。孙萍娘见了她犹如耗子遇猫立时低下脑袋。 闹出这么大动静她都没出声陆棠一还以为她不在,“你在家?那刚才敲门的时候怎么不应?” 李大妮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她先是白了陆棠一一眼,继而对孙萍娘冷言道:“看来,你要如愿以偿了。” 孙萍娘本来垂着脑袋闻听此话猛然抬头看向她,李大妮却没再多说只最后瞧她一眼,这一眼看的孙萍娘心下陡然一紧,张张口想说点什么,对方却转身进了屋。 看着重重关上的房门,孙萍娘眸光微闪渐渐拧眉,洪喜儿在旁扶着她手臂:“走吧。” 最后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孙萍娘跟着几人回到欢喜客栈。梁实一直站在门外徘徊,老远见到一行人来忙不迭跑上前:“萍娘!” 看着她脸上的伤梁实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也只狠狠吐出句:“我要宰了李柱这畜牲!” 萍娘拍拍他的胳膊:“我没事,别担心。” “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去吧。”几人回到客栈,洪喜儿扫了一眼:“琦哥儿呢?” “琦哥儿去找付捕头还没回呢。” 俞菱初此时从后厨出来,手中还端着碗汤:“刚熬好的鸡汤。”她说着看一眼孙萍娘,不由哎呦一声:“这!怎么伤成这样了?” “多谢。”孙萍娘屈膝冲众人行了一礼,梁实扶她坐下,陆棠一看看外面:“掌柜的,要不我去找找琦哥儿吧。” 俞菱初将汤碗放到桌上,正要去取佐料碟,“琦哥儿怎么了?” 陆棠一看向洪喜儿,后者赶紧说:“没事,让她去寻付捕头人还没回来,怕是有事耽搁了吧。” 俞寒时:“我说刚才只付捕头自己来的,还以为她先回来了呢。” “棠一。”洪喜儿唤了声人,接着又摆手:“寒时你去吧,去街上看看琦哥儿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