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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28节

    若是在大戎,不知这副好样貌,要勾走多少姑娘的心。

    长宁心下感叹,不知道永安从哪里捡来的这英俊中透着一丝美艳的小将军。

    见长宁盯着自己看,沈荆白也侧过脸看向她,似笑非笑道:“怎样,jiejie,不知这副样貌当不当得起你的妹夫?”

    长宁被他逗的也是一笑,紧张的心情舒缓不少,唇角轻抬:“尚可。”

    若不是心里早已有了人,将他收进她的后 * 宫也未为不可,长宁心想。

    说完,长宁神色微变,弯腰竟吐出一口黑血,沈荆白脸色也是一变,收了脸上的玩笑,伸手扶住她胳膊,关切道:“jiejie这是怎么了?”

    海棠忙从长宁身后打马上前来,替长宁把了把脉,焦急道:“公主,这毒再不解,怕是要入五脏六腑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骑装少年骑马朝长宁她们飞奔而来。

    见状,沈荆白握紧了手中长,枪。

    捂住胸口抬眸看过去,长宁按住了沈荆白握枪的手,看着装那少年似乎是大戎的人。

    战马一路无阻行至长宁眼前,方一见到长宁,那少年下了马便单膝跪地行了军礼,手心递上一物,正是纳兰尔玦从桑远川那里拿到的白瓷瓶,道:“长公主殿下,臣日夜兼程赶来杨城,这是王上命臣转交的。”

    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一并交给长宁:“王上说,公主殿下看过了信就会明白。”

    长宁接过信,打开一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尔玦并没有背叛她,他做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她的命。

    长宁打开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塞进了嘴里,只是片刻,神色便好了些许。

    挥手禀退了那少年,长宁握紧了拳头。

    当日,她腹部中伤,仓皇而逃,曾立誓,如真她是所料那般,尔玦是受人胁迫,她若不死,必让那逼迫她阿弟之人拿命来偿。

    她的阿弟,不可以被任何人威胁。

    只是今日,尔玦写给她的信上却说,那幕后之人桑远川这么做内有隐情,为他百般辩解。

    长宁手心慢慢松开来,也罢,尔玦如此写,必定有他自己的思量。

    太阳已经就要升起了,海棠抬眼望向长宁,开口问:“公主在想什么?”

    长宁悠然驭于高大的战马之上,唇眼微扬,喃喃道:“想这场战争结束的再快一些,冬日的雪落尽,春风吹起他的衣角前,我要抢先冲进他怀里。”

    海棠捂住嘴巴,眯眼笑了笑,倒是想起了陆渊那个傻子,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正策马扬鞭,日夜不停地在往杨城奔来。

    边扯着缰绳,边朝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木槿和永安瞥了一眼。

    永安不怎么会骑马,所以为了能快点到杨城,她选择与木槿共乘一骑。

    林深樾骑马远远的跑在了前面,此行他只带了自己的九幽兵,而北漠的兵马他也点了,只是他命他们以正常的行军速度赶来。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到处充满了春天的气息,林深樾一行人骑马路过了昔日与长宁一同拜过的庙堂前。

    他看向庄重的庙堂,兀自停了马,还是从前的模样。

    垂眸片刻,他正了神色,猛地拉了一把缰绳,骏马前腿一抬,长啸一声向前方奔了出去。

    独留下一道低沉的声音还在原地回响:“神若不渡她,那便由我来渡。”

    第42章 战场交锋   大戎长公主,纳兰长宁……

    与此同时, 杨城的边界。

    东邺领将钟台身披战甲,也是一柄长,枪在手。

    一双冷眸看向对面沈荆白的大军, 不敢放松警惕。

    之前, 东邺与南齐边界已经发生过多次大大小小的战役,但只要沈家军出战, 东邺基本毫无胜算。

    瞥见沈荆白身旁战马之上的女子,他唇角一勾,这次他要先发制人,涨涨士气。

    提起一口气,他大喝出声:“你们沈家是没有男儿了吗?现如今竟要派一个女人出战。”

    复又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道:“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长宁轻嗤出声,也提高了音量:“大戎长公主,纳兰长宁。”

    钟台面色一僵,南齐何时与大戎结盟了?他从未听闻这件事。

    未等他反应过来, 右后方传来一阵铁蹄声, 声势浩大, 壮如雷鸣。

    回头望去, 钟台怔愣在了原地,九幽军的精兵锐骑已经从东邺与北漠交界的侧后方围了过来, 一路行至眼前。

    按位置算, 他们此刻只是在北漠境内, 还未越境。

    九幽精兵训练有素的变换队形,从中间空出一道仅有一战马穿过的空隙,一身银甲的林深樾策马自人群中徐徐走出来。

    他的目光似有穿透力,径直朝长宁看了过去。

    长宁眸色一暗, 他怎么来了?

    听闻北漠正在举行国丧,国丧期间,他怎么擅自带兵来了这里?

    陆渊紧跟在林深樾身后,两人立于马上,却不见木槿和永安。

    遥遥看过去,长宁眉头一皱,还未开口,林深樾启唇用口型说出了两个字“安好。”

    战鼓声响起,沈荆白换上了正经神色,嘴角却依旧是噙着笑。

    偏过头,他眉峰微微一挑,道:“jiejie惯用什么武器?”

    长宁懵然一瞬,她倒是没想这个,鹿皮小靴内的匕首是可以拿出来用,但此刻在战场之上未免不合适。

    敛了目光,沈荆白自他的战马旁解下一把挂着流苏剑穗的宝剑,递给长宁。

    他的眉眼含笑:“这剑锋利,jiejie可要当心着用。”

    言罢,打马上前,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嘱咐:“这剑穗是宋宋所赠,jiejie可不要损坏了。”

    对面号角声阵阵,是时候了。

    银枪一出,沈荆白大喝一声:“杀。”

    凝了目光,长宁拔出长,剑,扯过缰绳,也不示弱,迎着东邺大军而去。

    自小与父王征战四方,这种场景她早已司空见惯。

    看到这一幕,林深樾怒上心头,这女人怎么真就这么冲了?

    “九幽军听令,誓死保护太子妃安全。”

    “是。”

    一群银甲上刻半龙腾飞模样的九幽兵也加 * 入了战争,他们本就武功高强,可以以一敌十,很快,南齐军队便占了上风。

    林深樾也穿过人海,策马来到了长宁身侧,长剑挑开一人,他偏头有些急躁:“谁让你这么鲁莽,这战场是闹着玩的吗?”

    长宁眸光轻闪,许久不见,他消瘦了些。

    身后一人抓住长宁停顿的片刻,一刀砍过来,长宁闷哼一声,肩上银甲竟被砍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的红色骑装。

    林深樾一剑刺过去,自马上伸手扶住长宁,四目相对,他启唇:“你怎么样?”

    见林深樾着急,长宁想到别离前种种,肩上已经有血流了出来,但她仿若感觉不到痛意。

    启唇一笑,决心逗逗他,眼尾一挑:“不知我和阮青黛谁着红衣更明艳些,嗯?太子殿下?”

    眉头颦蹙,林深樾气不打一出来,冷声开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跟我开玩笑。”

    长宁调笑的尾音微微扬起:“所以这次,你是为我而来的对吗?”

    要怎样说她才能满意。

    林深樾侧身又是一剑,见血封喉,那冲向长宁的士兵倒了下来。

    他转头,眸光直直望进长宁的眼里,语气再正经不过:“是,我的太子妃殿下。”

    战场的另一边,陆渊和海棠下了战马,两人位置正处在战争最激烈的地方,

    背对着背,他们边战边退。

    刀光剑影间,一人自侧面偷袭过来,海棠此刻正面对敌,顾不得侧方的敌人。

    咬牙将前方士兵砍倒,心一横,海棠想,一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海棠抬眸看去,陆渊的背影在眼前缓缓倒了下去。

    “不!”眼底浮现出一丝晶莹,海棠尖叫出声。

    抱住陆渊的身子,她跪在了地上,一滴一滴的泪水沿着脸颊滴落。

    看着他的伤口出血不止,她想起分别那天那个害羞腼腆的男孩子。

    “如果可以,我可以给你一个家吗?”

    当时她虽然心里有他,可她不能离开公主,所以狠下心拒绝了他。

    她未曾想过,这样腼腆的少年说出这样的话,是要鼓起多么大的勇气。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她哽咽开口:“我曾对你说,能一辈子陪在公主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停顿片刻,她接着道:“现在不是了,现在你醒过来,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怀中的陆渊微微一动身子,血往外涌的更厉害了,他清咳两声,嘴角也流出了血迹:“真的吗,那你答应我,若我好起来…咳咳…不能再赌气不理我了。”

    他的要求竟然就这么简单。

    “好…好, * 我都答应你。”海棠道。

    春日,天空绽起了一层金光,盈盈倾斜下来仿若给每一片红花绿草带来了新的生机。

    大戎的临阳殿。

    下人俯身推开虚掩的殿门,纳兰尔玦一身明黄色龙袍走了进来。

    将桑远川禁足在此已经半月有余,这几日,他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半步,每日都在想这件事。

    今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与老师好好谈谈。

    一身正红色大戎官袍,头戴大戎官冠,桑远川似是早预料到他会来临阳殿一般,坐在朱红色檀木椅上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