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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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就坐在门槛上,烤着那只去头去脚被串上了两根竹签的兔子,时不时翻个面,往上撒一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调料面。 好香啊 幽砚虽然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做吃的了,但她在食物这一方面似乎一直挺在行的。 许是快到月中了,今夜的月,只差几分圆。 月光柔似轻纱,自那星辰稀疏的遥远天边洒了下来,与那随山顶的夜风不断跳动的火光无声相融。 小羊驼趴坐在了主人的身旁,双眼巴巴地望着那只玉手所持的烤兔子。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幽砚忽而侧过脸来,静静看了小羊驼一眼,而后又不动声色挪开了目光。 短暂静默后,她竟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了嘴角。 【幽砚好感度+10】 亦秋:!! 小羊驼抬脖将目光转向了幽砚,见其嘴角含笑,双眼有些茫然地眨巴了一下。 蹲只烤兔子都能加好感度的吗? 看起来,幽砚现在心情不错,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们之间可以聊点什么? 亦秋于心底小小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大着胆子伸出了自己的右前腿,轻轻碰了一下幽砚单撑于地面的左手。 幽砚淡淡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大反派现在心情很好,如果忽然聊正事,应该会很扫兴,得迂回者来。 亦秋这般想着,连忙转头望向那只烤兔:这个,怎么样才算熟了啊? 饿了? 嗯小羊驼点了点头。 饿着吧 我小羊驼瞬间噎住。 还有一会儿呢。幽砚说罢,弯起了眉眼。 火光照在她的身上,映衬着那令人挪不开眼的无瑕容颜,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眼底,似闪烁着几分温柔。 亦秋不由得看呆了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想,或许自己对幽砚而言,确实是特殊的。 特殊到,哪怕隐瞒,哪怕欺骗,只要不伤害,便都可以宽容。 她想,或许自己无需那么迂回,大可以直接一点。 不能说的便不说,能说的便半点不假,这才对得起那份宽容。 是这样没错,她决定了,要直接向幽砚问今后的打算。 幽砚,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不想听。 也不是想对你说啦,我有问题想问你! 闭嘴幽砚说着,别开了眼。 闭嘴! 短短两个字,就像是一张揉皱了的抹布,狠狠塞住小羊驼的嘴。 亦秋不禁龇了会儿牙,一张毛脸逐渐委屈到变形。 她恨啊,恨自己熊心豹子胆吃少了,幽砚一说闭嘴,她便半个音节都不敢往外吐。 好长一阵静默后,幽砚将火上的烤兔拿到了面前,闭目闻了一下。 亦秋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也动着鼻子用力吸了一口香气。 幽砚见了,撕下一块兔rou,轻轻吹了一会儿,递到了亦秋面前。 亦秋正要张嘴,忽而想起了刚才幽砚那句「闭嘴」,一时来了脾气,好巧不巧,还让脾气打败了肚子。 小羊驼馋兮兮地向后仰了仰脑袋,委屈巴巴地避开了幽砚指尖那块吹好的烤兔rou。 嗯?幽砚眼底多了几分兴致。 亦秋自鼻尖「哼」了一声,赌气道:你叫我闭嘴,闭嘴是不能吃东西的! 那你不吃了?幽砚反问。 亦秋瞬间更委屈了,仰着脖子执拗道:你就不能不让我闭嘴吗? 小羊驼话音刚落,嘴都没来得及闭上,便被幽砚硬塞了一口rou。赌气之时,rou在齿间,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短暂尴尬后,亦秋闭嘴开始咀嚼。 味道倒是不错 算了,看在这只兔子的面子上,就先不生气了吧! 小羊驼稍稍伸了伸懒腰,收起那些赌气的表情,向幽砚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幽砚笑了笑,又撕下一块rou来,吹凉了送至亦秋嘴边。 一来二去,一只兔子被吃得差不多了,幽砚仍握着手中的竹签。 她静静望着眼前那跳动的篝火,神游许久,这才轻笑了一声。 你想和我说什么? 啊?亦秋呆滞片刻,猛然回过神来,大着胆子说道,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还想杀洛溟渊吗? 你想吗?幽砚反问道。 亦秋一时不敢说话了。 那一刻,她们相对无言。 短暂沉默后,幽砚向前伸了伸胳膊,丢下手中竹签,起身道:我知道了。 啊 知道什么了? 幽砚转身走入房内,衣袖一挥,便灭了屋外的篝火。 亦秋连忙跟进了屋里,特别乖巧懂事地用后腿踹拢了房门,不知所措地望着站在桌边饮水的幽砚。 一碗白水饮尽,幽砚点燃屋内烛台,淡淡说道:不杀了 啊! 幽砚回过身来:还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亦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待遇,真是小羊驼配得到的吗? 今晚的幽砚,好得有点虚假了,她有资格怀疑自己在做梦。 烛火微暗,牵动着不知谁人的心绪。 忽然,小羊驼像螃蟹似的,屁股贴门,横走了几步,碰到冰冷的墙壁才停下身来。 下一秒,她猛地转头,把脑门往墙上硬磕了一下。 嘭! 那一瞬,幽砚眼底闪过了一丝震惊之色。 羊驼缓缓将脑袋埋进了两条前腿里,打鼻尖发出了奶狗似的哼声竟然真不是梦啊。 疼,疼疼疼 第48章 烛光之下,幽砚侧坐在地上,一手抱着小羊驼的脖子,一手轻轻按揉着小羊驼有些发肿的脑门,指尖泛着似雾的灵光。 亦秋静静缩在幽砚细瘦的臂弯里,不断思考着自己的驼生。 是的,她又在思考。 天知道,从前的她每天只需要思考三件事早餐路上买什么,中午食堂有什么,下午回家吃什么。 可自从来到了这里,她便每天都在背离自己熟知的一切,努力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思考。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用脑过度,从而逐渐被初始智商二十的羊驼本体给同化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做出「撞墙证梦」这种愚蠢之举,让鸟女人在一旁看了大笑话。 忽然,幽砚散去指尖灵力,将亦秋从怀里推了出去,并用力拍了下她的后脑勺。 唔小羊驼委屈巴巴地哼唧了一声。 笨幽砚起身走至桌边,倒好一碗清水,放在了小羊驼面前。 亦秋吸了吸鼻子,伸着脖子上前喝水。 幽砚拉了根凳子在一旁坐下,俯着身、托着腮,静静望着面前这只软绵绵的大白团子。 亦秋喝完了水,抬眼怯怯望向幽砚,不料直接撞入了那双细长的眸子,一时竟有些惊慌失措。 你,你,你一直看着我?小羊驼忽然口吃起来。 幽砚眨了眨眼,反问道:不可以? 亦秋连忙晃了晃脑袋。 幽砚低笑一声,又问:还疼吗? 亦秋闭目感受了一下,刚才还有些胀痛的脑袋,此刻只觉清清凉凉的,已经不再疼了。 她睁开双眼,冲幽砚扬起了一脸看上去傻乎乎的笑意:不疼了 下次想要转移话题,大可不必去撞墙。幽砚淡淡说道,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说。 没有!亦秋一下从地上蹦跶了起来,站得笔直,小脑袋直接凑到了幽砚面前,认真道,我不是为了转移话题! 哦? 我,我是亦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重叹了一口气,垂下小脑袋,语气别扭道,我是觉得,我,我可能在做梦,有必要清醒一下 做梦?幽砚似有些不解。 不是做梦,你怎么可能对我那么好亦秋低声嘀咕着,一下将脑袋压得更低了。 她真是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忽然撞墙的原因竟是这个,实在是太丢人了。 静默,短暂静默后,小羊驼头顶传来了一声轻笑。 亦秋: 果然,这位每天不是在欺负她,就是在吓唬她的魔尊大人,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小羊驼的机会。 嗐! 生活不易,羊驼叹气。 幽砚见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亦秋的后颈。 小羊驼瞬间缩了缩脖子,挣扎着仰起头来,晃了晃脑袋,小声嘟囔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捏我脖子 幽砚反手胡乱揉了一把亦秋的脑袋,将那对尖尖的小耳朵都揉塌了,这才问道: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还想做什么了吗? 亦秋闻言,连忙望向幽砚,认真问道:你真会帮我吗? 幽砚沉默片刻,弯眉道:不一定 亦秋思虑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寻了个比较合理的说法。 她伸展了一下四肢,这才小声说道:我想,想要洛溟渊离开这里。 为什么? 这里的人都对他不好,我几次看见他,他身上多有伤可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他的师兄弟们却会打他、骂他,用难听的话语讽刺他。 亦秋说着,不禁轻叹一声,眼里带着些许愧疚,我一开始也讨厌他,又吐他口水,又将他推上试炼台 亦秋说着,小心翼翼观察起了幽砚的神情。 幽砚没有言语,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小羊驼。 亦秋见幽砚没有生气,便将话继续说了下去:我就是觉得,我很讨厌那些人的做法,可我我好像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他可以离开这里,会不会过得比现在好一点 有些事,真假参半,往往最具迷惑性。 正如此刻,亦秋说着说着,自己都快信了,眼底那愧疚,可谓是愈发浓烈。 可就在这时,幽砚忽然问了一句:你可知他是谁? 啊?亦秋短暂惶恐了那么一瞬,脑子便光速转了回来。 面对这个问题,答什么都有风险,最好的回答,就是什么都不回答。 所以,小羊驼歪了歪脖子,眼底露出了些许茫然。 幽砚沉默片刻,道:离开仙麓门,他未必能活。 为什么啊?亦秋瞪大眼睛问道,他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就因为是半妖,便会被杀掉吗? 说到底,这世间的妖精皆觊觎金乌之力,洛溟渊未曾修行任何术法,仅凭一身武功,面对修为高深些的妖精便会无法自保。 若非如此,他的养父母也不会早早将年幼的他送上仙麓门。 其中缘由她都懂,但她还是得装傻。 如果没有猜错,幽砚应该只是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很多,并不知道她到底来自何处,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虽说她敢对天发誓自己绝非来自天界,可若让幽砚发现,她明知洛溟渊是天帝之子,却还有意相助,只怕真会当场翻车,死无葬身之地。 可人撒谎,就会心虚。 亦秋为了不被幽砚看出自己的心虚,一时间分外努力地直视着幽砚,不让自己的目光有半分躲闪。 于是,她在幽砚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十分复杂的神色。 虽然仅是短短一瞬,她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末了,幽砚回过神来,认真问道:你真想帮他? 嗯亦秋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幽砚沉思片刻,道:将他弄下山倒也容易,可他自己有脚,总归是会再跑回来的。 啊 要不把腿打折吧。幽砚淡淡说道。 亦秋又一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看得出来,幽砚的表情很认真,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为了别让幽砚继续想下去,亦秋连忙张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幽砚: 数秒沉默后,幽砚起身走至床边,淡淡说道:乏了,此事来日再谈。 小羊驼不禁松了一口气,屁颠屁颠跑回了自己的小地铺。 那夜之后,幽砚再没提及此事。 可亦秋知道,幽砚肯定有在为此做什么准备,不然也不至于忽然就玩起了失踪了。 是的,没错,近来几日,那个鸟女人时不时便会失踪一段时间。 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又是晚上。 不知何时离去,也不知何时归来,总之就是没有任何规律。 幽砚不在的时间里,亦秋便自由了许多,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无聊,她便每日都去围观一下试炼大会。 到了饭点,若幽砚还没回来,她便会厚着脸皮找那个唯一能和她说说话的小猪蹄子蹭饭。 这层层比试有如大浪淘沙,能留下来的都是佼佼者,自是越到后面越是精彩。 在小说里,洛溟渊打败了贺修竹,而后运气不错,一直未曾对上江羽遥和朝云,一路闯到前八,这才在败在了朝云手下,一时之间风头大盛。 而贺修竹却因受此一挫,从此于心底埋下怨恨,后来为恶毒女三欺骗利用,没少在洛溟渊黑化的路上推波助澜。 都说人若作就会死,贺修竹前头坏事干多了,最后下场自然也是惨烈。 小说中后期,因幽砚的提议,他被彻底黑化的洛溟渊拔舌剜目、断去四肢,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日夜喂养猪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活到了阳寿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