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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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穿着正选服装的少年转身往这边扫了一眼,露出了一个笑容。 观众席上爆发出了一阵绝对是女生占优的尖叫声。 欸,还挺快的嘛,五条悟勉强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弓着腰坐了下去,我以为高中生的比赛会更激烈一点呢。 这会儿,观众席已经安静了下来,五条悟又没有控制声音的意思,之前和他们隔了两排的那两个人就听见了他轻飘飘的声音。 其中一个头发略长的男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牧之藤的双打二受伤了,他带了一副老成的金丝框眼镜,说话有点关西地区的尾音,所以第二局结束得很快。 五条悟随口回他:好可怜啊。 另一个人也屈尊纡贵地回了下头,看见五条悟时愣了一下。 五条先生,金发蓝眼的少年视线礼貌地在佐助脸上停留了一下,您好。 五条悟墨镜也没去,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你是迹部家的继承人? 迹部景吾点头:迹部景吾,这位是忍足侑士。 他看着这位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咒术师把手搭在身旁的黑发少年肩头,轻轻拍了两下:佐助,我的同伴。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奇怪,迹部景吾想,他看见五条悟的手在放上去的时候迟疑了一瞬,而另一个人在听到他的话时轻轻皱了下眉。 然后似乎都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一些不快。 不要这么正经嘛,然后五条悟笑了起来,又把手收了回去,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今天我只是出来玩的,要装作不认识我哦~ 佐助看着场内。 仁王雅治在场上打的中规中矩,没有用异次元,也没有什么特别花哨的招式,大部分时间都在用基础网球和别人对打。 他确实在使用技巧,但这些技巧都融入了那些看起来十分朴素的动作中,变得简洁而高效,几乎完全失去了欺诈师本人的特点。 佐助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才放弃了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转而用这种方法节省体力。 甚至连精神力也没有铺开。 佐助不介意拉别人一把,但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失误为他人带去不好的影响。 而且他知道,仁王雅治对三连霸这件事有很深的执念,或者说,整个立海大网球部,都对这件事有很深的执念,所以正选全部都留了下来,用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阵容参加了这次比赛。 五条悟看着佐助微皱着的眉毛,还有同样漆黑的、若有所思的眼睫。 这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到底是哪里来的啊?他想。 然后不由自主地又摸了下嘴巴,好像上面还残留着年轻忍者掌心薄茧略显粗糙的触感。 这么紧张干什么,他说,脸还朝着场内,佐助转头看他时,发现白发男人闭着眼,从侧面只能看见对方眼镜腿下方露出的一点雪白的睫毛,仁王君优势还是不小的。 佐助收回视线:我没有紧张。 他当然也看的出来场上的比分是偏向仁王雅治的,42,小分3015,再有一球仁王雅治就能拿下这一分进入下一局。 他只是觉得漏瑚那件事的影响大概还是没有消退,仁王雅治还是没能完全恢复罢了。 场内,仁王雅治拿下了第五局,对面叫了暂停,他就走到长椅旁坐下,喝了口水,感觉喘得稍微有点厉害。 多少还是有点影响,毕竟那实在是太过刻骨铭心。 啊还是有点太兴奋了。他用毛巾擦了下额头的汗,我会再控制一下留够体力的,piyo。 幸村精市披着外套坐在他身边,微微笑了一下,知道就行,别的我就不说了。 仁王雅治抖了抖衣领,扭头看见自己的队友们在不远处坐着,脸上带着他很熟悉的平静神色这种被其他学校称作傲慢的表情。 但他知道,还是不一样的。 常胜立海大!Let's go let's go 看台上是立海大的啦啦队,还有冰帝的迹部、忍足,比嘉中的木手,最后一排看不太清,但他知道是宇智波佐助。 仁王雅治收回视线,抓起网球拍站了起来。 Puri,幻影安可的话好像不能输。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是吧,幸村? 幸村精市在他身后笑了起来:无所谓,反正我会赢的。 第一百零九章 仁王雅治打得很稳。 他甚至更收敛了一些, 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却又充满攻击性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不给对面的人一点机会。 牧之藤的暂停有点用,但究竟有几分是因为仁王雅治选择收敛了力度, 又有几分是因为那位选手冷静了一些, 采取了有效的措施,谁也说不清楚。 反正只拖延了一段时间, 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仁王雅治拿下第一盘, 64,进入了一百八十秒的盘间休息。 立海大的啦啦队又一次欢呼起来,牧之藤也不甘示弱, 两边鼓足了劲,不管是鼓还是口号都甩了出来,一方希望立海大乘胜追击,干脆利落地拿下冠军,另一方希望牧之藤绝地反击, 连下三场,取回阔别已久的头衔。 一时间, 场内的气氛甚至比比赛时还热烈。 五条悟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吵的嗡嗡响,闭着眼推了下墨镜就算这样, 他想看也可以感受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会儿干脆光明正大地盯着佐助被咒力勾勒出的影像发呆。 他觉得自己的控制大概是有些成效,佐助看起来也适应良好, 说不定会觉得这样相处更舒服一些。 但是没人喜欢放弃的感觉, 特别是要放弃的还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一旦错过就不会再出现的事物。 啊, 好烦。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体贴过呢, 五条悟想。 如果佐助不喜欢的话 白发男人不自觉地通过咒力的描摹着身边人的轮廓:翘起来的几缕头发, 饱满的额头, 鼻梁纤细而挺拔,然后是薄薄的嘴唇、线条锋利的下巴和挡在运动服之后的修长脖颈。 要么放弃,要么继续,要么是自己难受,要么是佐助难受,要是以往的话,五条悟绝对会毫不犹豫选择让别人难受,他承认自己一直是个任性妄为的人,特别是对于这种他从来没想过的事情,恋爱什么的,如果自己都不快乐的话,又何必开始呢? 但现在,五条悟反倒犹犹豫豫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两步。 怎么? 他看着的人突然侧了一下头,用那双在感知中和现实中完全不同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那双眼睛的查克拉像炽热的火焰,眼神却像微凉的水流,温和地落在五条悟的身上。 五条悟发现,自己好像无意识的用了太多咒力去感知佐助,而对方又对外界的力量十分敏感,估计早就发现了身边的变化。 但是要撤回去的话也很奇怪。 他面朝场内,若无其事地找了个理由:休息时间还没结束,好吵。 六眼接受外界的信息是被动发生的过程,五条悟多少能控制一些,但就算是闭着眼睛,每时每刻接收到的信息量也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头昏脑涨,人一多,感知到的东西就更加繁杂。 这会儿整个体育场还吵吵闹闹的,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尖叫与吼叫声,双重夹击,会觉得吵也很正常。 所以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个点,大脑和感官会自动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这个点上,对其他信息的接收量就会相应下降。 原本很吵的也不会觉得 白发男人突然愣了一下,慢了半拍才把头转过去,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睛。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世界,从出生就带着这双眼睛,后来又学会了反转术式,更是没什么感觉,这些信息其实完全不会给他造成困扰。 但那些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信息突然少了大半,而原本在这片空间中漂浮着、流动着、不断生成并融合在一起的咒力也从他的感知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熟悉的力量佐助的查克拉像一层半透明的纱一样,把他们包裹了起来,只要五条悟不刻意去看,感知中就只剩下一片模糊。 清晰而又鲜明的存在着的,只有他自己,和身边的黑发少年。 佐助松开了原本捏在一起的几根手指,把双手重新摆在腿上,默不作声地盯着前面的场地,好像没感觉到另一个人的视线一样。 啊,更烦了。 五条悟光明正大地睁着眼,盯了佐助两秒,才把眼一闭,头一仰,靠着椅子不说话了。 他刚才怎么会找这么个垃圾理由? 休息时间其实只有三分钟。 一眨眼就过去了。 仁王雅治把毛巾从脖子上抽下来,球拍在手腕上转了两圈,脸上已经带上了狐狸一样的笑,心里却在冷静地计算着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要根据这盘的进展决定从还剩几球的时候开始酝酿,又要在什么时候用出幻影。 幻影也不是那么好用出来的,更何况他要幻影的对象并非是网球高手,而是来自世界的另一面,拥有特殊力量、身体素质远非常人可比的宇智波佐助。 对方还救了他的命。 所以,作为难得的安可,幻影成这样一个形象也很不错,总不能让其他人一直以为他不用幻影以后就一直没有进化吧? 他舔了舔嘴角,冲着球场另一端的对手挑了下眉:这一盘会很有意思哦,puri~ 伴随着网球鞋胶质鞋底与PVC材质的地面摩擦发出的咯吱声,黄绿色的小球在场地两端来回飞行,被拍线拦下,经过短暂的蓄力,以各种刁钻的角度飞向球网的另一边。 很顺利 仁王雅治想,他觉得今天也许能在幻影下多打两球。 但首先,要确保就算幻影失败,也能赢下这场比赛。 他也是个胜利至上主义者。 佐助发现,仁王雅治终于开始谨慎地、克制地使用自己的精神力了。 和当时在立海大网球场上,大大咧咧地用精神力往他脸上按不同,仁王雅治使用的精神力还不到对面选手的三分之一,这会儿正巧妙地引导着另一方,做出一些微小的改变。 五条悟还在旁边闭着眼,莫名其妙地鼓起气来。 他还没生气呢,佐助想,那种被五条悟的力量包围、被强烈地注视着的感觉实在奇怪。 转移注意力找别的东西不好吗? 他的视线依旧集中在场内。 场上的形势在仁王雅治开始更大范围地使用精神力之后多少有点一边倒的意思。 21,31,42 但随着比分的不断增加,观众席上渐渐出现了一些疑惑的声音。 不是说仁王雅治会很多特别的技巧吗 感觉完全没有在诱导别人啊 仁王前辈状态不好吗 仁王那家伙又想干什么?迹部景吾的声音也有几分狐疑,精神力那么多,不用幻影也没必要这么谨慎吧? 忍足侑士轻笑了一下:说不定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呢? 他听起来同样玩笑意味很浓,显然也不觉得仁王雅治会甘心打一场这样平淡无奇的比赛。 但如果仁王雅治真的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赢了比赛,转头又宣布这是场成功的欺诈,忍足侑士觉得自己可能也不会非常意外。 反正这位球场上的欺诈师在每一次挥拍时想了什么大概没几个人猜得到,每次总是能让人大吃一惊。比如当年和迹部同调打出的最后一球,再比如吓到了所有人的那次宣言最后的幻影。 场上的比分很快到了52,顺利的话,只需要四个球,立海大就会成为本届IH的全国冠军。 四个球。 ge sides.裁判吹了下哨子,他们有九十秒的换场时间。 仁王雅治喝下最后一口电解质水,握了握拳,像抓剑一样抓着网球拍,和牧之藤的单打二号擦肩而过。 你喜欢看返场演出吗?他轻佻地问。 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就自顾自地走到了发球线后站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网球在地上弹了两下。 这种考验节奏的球类比赛,观众一般都会保持安静,只在必要的时间鼓掌欢呼。 所以当仁王雅治赶在裁判吹响发球哨之前开口时,不只是站在球场另一端的对手,前排的观众也听见了他说的是什么: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幻影了,我保证哦~ 虽说现在这个已经不能算是幻影了,但他就是想叫这个名字,他想,反正没人知道。 他的精神力猛地爆发出来,席卷了整个球场,然后迅速收拢聚集,覆盖在身上,异次元带着兜帽的虚影在身后一闪而过,同样融入了他的体内。 光线仿佛在空气中扭曲变形,当那个黄绿色的小球上升的速度降到最低,转而向下坠落时,原本站在那里的白发少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是什么?迹部景吾仔细观察着场中的情况。 他完全没见过仁王雅治幻影的对象,甚至怀疑对方幻影的是不是真人:哪有从头到脚裹着黑色衣服、五官模糊不清、还提着一把刀的网球选手啊? 而且,就算是离这么远,他也能感受到幻影身上那种冷漠的气势和锋利的眼神。 仁王雅治最近是游戏玩多了吗? 站在底线处的黑色人影漫不经心地挥了一下刀,那个小球便也轻飘飘软绵绵地飞过了球网,被拦了下来。 啪! 网球砸到拍面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就在那一瞬,二者接触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苗,让牧之藤的选手不自觉地摔了拍子,球也飞出了界外。 150! 他没有术式实在可惜,五条悟终于睁开了眼睛,隔着镜片看向场内,听起来并不像是觉得这事可惜的样子,这才多久,就学会怎么和你一样吓人了。 佐助觉得,仁王雅治当时确实被他吓到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灵感。 但能把这个在他面前用出来,大概是已经不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