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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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御检查过,电箱没坏! 所以拉下闸就可以关掉灯光! 穆黎转身,打开电箱盖,迅速将所有的开门全部关上,室内便瞬间落入无边的黑暗中。 意料之中,即便是没有光,他们所在的房间墙上也没有关于密码的线索,可是两人的目的并不在此。 打开的洞口黑黢黢一片,显然对面灯也被关上了。 他们脑袋凑在一起,透过这个洞口,终于在对面监狱的墙上看见了一个荧光色的六位数。 642533。 穆黎笑着站起身,等灯光再次亮起,打算输入密码,却被邵子御拦下了。 穆黎一愣: 怎么了? 邵子御不知什么时候把那张写着小诗的纸捏在了手里,说: 这首小诗叫《镜》穆黎恍然: 你是说 刚才我仔细看了眼对面的监狱,虽然里面的布置跟这边一模一样,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穆黎接着道: 东西都是反的! 比如对面床在窗户的右边,而洗手池和马桶在左边。 好像两人是透过一面镜子看到对面监狱所有的东西。 那么,这边的密码就不是正常的顺序,而要镜像过来,变成335246! 按键声像天幕发布任务的机械声,滴滴地响起,机关打开后,电箱盖上也出现一个凹槽,钥匙便正躺在其中。 终于能出去了 邵子御扶起穆黎,见他有些腿软,便索性在他身前蹲下,沉声道: 上来吧。 穆黎脸一红,犹豫地支支吾吾。 邵子御不耐烦,反手覆上穆黎的膝弯,一用力便将他背了起来。 锁链哗啦啦地响起,那是邵子御开门的声音。 穆黎在这片响动中,听见了自己不平静的心跳声。 出了监狱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头顶上每隔一米左右就有一盏灯,邵子御背着穆黎,稳步地往前走,脚步声触及到最边缘的墙上,又飘荡回两人的耳边。 穆黎向上看了看,发现这个监狱是一个穹顶,灯泡被几根掉线吊起来,长短不一,光线也泛着黄。 他捏了捏酸疼的脖子,说: 这个监狱是建在哪里的? 回音这么大。 太空旷了吧。 邵子御背着一个成年男性却一点也没喘,趁着说话的间隙还把穆黎往上托了托。 穆黎说: 我怎么觉得有点像矿洞。 邵子御笑了下: 你还挖过矿呢? 穆黎被噎得一愣,没好气地低头咬了一口邵子御的耳垂。 邵子御嘶了一声,道: 别闹。 声音虽清冷,但掩盖不住笑意。 穆黎清了清嗓子,尽力忽略脸上泛起了热度,故作镇定道: 矿洞几乎都是穹顶啊,那些工人用人力挖那么深,怎么可能平平整整的。 邵子御不答话,忽而反问道: 你刚才对我又抱又亲又咬的,就想这么翻脸不认账了? 穆黎张了张嘴,磕磕绊绊地说: 没 没有啊。 他在说什么。 邵子御闷声笑了半晌,努力让自己维持着冷酷冰山的形象。 一抬头,近在咫尺的最后一道关卡便近在眼前。 到了。 第61章 幸运转盘(10) 走廊两侧的几排房间像一个集中营,而现在拦在两人面前的,是整个监狱的大门。 那是最普通的一种双开门,没有门栓,也不见上锁,右边墙上挂着一个需要上下掰动的机关,机关盒里有两个手柄,一根蓝,一根红。 邵子御将穆黎放下,率先走了过去。 头顶上摇摇欲坠的灯光已经不太能顾及到大门这边了,视线又变得昏暗无比。 邵子御将脸凑近大门,看见它上面刻了一些奇怪的花纹。 离开木炭燃烧的地方,穆黎的精神明显好转,他沿着安置机关的方向观察了一下,便在地面上发现了一块凸起。 他尝试着用手掰开上面的盖子,没想到轻轻松松就揭开了。 穆黎诧异地抬头看了邵子御一眼。 盖子揭开后,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个盒子,看起来底盘是嵌在机关里的,而且开口处上了锁,穆黎尝试将它打开,却没成功。 目前唯一能利用到的线索,似乎就只剩这两个机关了。 邵子御抬起头,眯着眼看向灯晕,有些不确定道: 我们打开这个门就可以出去了吗? 穆黎想了想,说: 如果这是最后一道关卡,我们出去之后可能还会回到那个游轮。 游轮的作用 他们至今还没明白。 如果这一次的审核只是两两分组,转盘上那个老人大可以让他们从转盘上直接来到这里,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而且之前在游轮上的舞会,他们也并没有见到过转盘上的其他人。 这里的每一处,都显得无比古怪。 两人静默着各自思考了片刻,最终穆黎拍了拍脸,朝大门右侧的机关走去。 没走几步,他忽然觉得极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响动,这响动很闷,却格外的重。 走廊因为是全封闭的,虽然很长,却没有穿堂风,阴冷的气息盘旋在中空,夹带着那声诡异的响声,让两人呼吸一滞。 穆黎抬起头,脸色一变,便听见邵子御疾声道: 跑! 轰隆隆闷响声由远及近,而且是从头顶传来,无数的泥沙和尘土满天飞舞,地板也发出骇人的震动声。 穆黎一语成谶这里好像真的是个矿洞! 而且现在,矿洞正在坍塌! 来不及发出声音,穆黎就被邵子御狠狠一把推开,而高处滚落下来的一块脑袋大小的石头,霎时砸到了后者的身上。 与此同时,墙壁两侧和头顶,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石块噼里啪啦地狂舞起来,将本来能容纳两人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而地底下仿佛也跟埋了一个怪物似的,震动大得几乎能感觉到这个怪物的一呼一吸。 穆黎只看见邵子御被砸得身形一歪,便摔进了一旁的乱石堆中。 他隔得远,心里一急,就要不管不顾地翻过去找他。 可这里即便不是矿洞,很大几率也是一个深埋地底的暗窟。 穆黎就近扒上石头的一角,还没用力撑起身体,就感觉到侧面有一块巨大的石块朝他倒了过来。 后背一声闷响,穆黎只觉得眼前一黑,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股力道颠了个个儿,喉头铁锈味几经翻涌,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昏迷了多久,穆黎在黑暗中皱紧了眉头,听见有个虚虚实实的声音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穆黎! 穆黎! 你死了吗! 回个话! 穆黎最后一声,带着股绝望的阴狠,音调到了空气中陡然一滞,就跟卡在了嗓子眼似的,让穆黎浮浮沉沉的意识陡然一悸。 嚯咳咳咳意识回笼后,肺部倏地收缩,气流急剧进入了鼻腔,而空气中飘浮的尘土还未落地,被穆黎大口吸了进去。 他咳了个昏天黑地,恍惚间觉得肺都咳了出来。 那边的人静了一瞬,再开口声音便带着丝后怕: 穆黎,你怎么样? 咳 没事。 穆黎喘了口气,手背在鼻子下面一抹,却沾染了一手的湿意。 他顿了顿,低头舔了一下,是血,好像其他五官旁都有着同样的触感。 黑暗中,穆黎有些慌乱,想要摸黑站起来,却一脚踩到石块,滑了一跤。 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你别乱动。 邵子御听见声响,有些焦急,但好歹还算冷静,我们被乱石隔开了,你过不来我这里。 穆黎心头狂跳,极力压制着声线唯恐邵子御听出异样: 邵哥,你那边没事吧? 我没事。 邵子御清冷的声音传过来,无端让穆黎的心跳回归平静。 他说: 我这边有光,能看见双开门刚好被分成两块了,我觉得不是巧合。 穆黎吞了口唾沫,翘首看向身后。 变故突生的时候,他们俩都挨着大门,就算知道了矿洞要塌,也没来得及跑多远。 好巧不巧的是,这些碎石块掉落的位置恰好将双开门变成了两扇单开门。 穆黎这边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透过石块的缝隙看见邵子御那边闪烁着昏黄的灯光。 似乎是蜡烛的光。 邵子御说: 门不是左右开合的,而是上下拉开的 什么意思? 这本来就是是两扇门。 邵子御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语速也急了起来: 为什么是两扇门? 两扇门,两个盒子,两个手柄 二选一吗? 邵子御心中一凉,却听见对面的穆黎轻声说道: 邵哥,我知道地上的盒子怎么打开了。 邵子御回过神: 怎么打开? 有个机关。 穆黎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忽而敲了敲隔在两人之间的石块: 邵哥,我这边光线很暗,没有光的话几乎很难cao作,你能把你的蜡烛借我用用吗? 邵子御没多想,转身便从乱石堆中找到一个缝隙,将蜡烛从中间塞了过去。 这样一折腾,蜡烛竟然也没灭,只是因为时间的推移短了很多。 昏黄的灯光在穆黎这边亮起。 他一张娃娃脸上满是血迹,眉头皱起后就再没松开过。 此时不算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眉眼照的十分温柔。 大门右侧的手柄,和地面上凸起的两个盒子都在穆黎这边,透过昏黄的灯光,便可以看见地面上的血像有了生命一样,缓慢地爬升至大门上的花纹。 有了血色加深轮廓,穆黎很清楚地看到,花纹是一个时钟。 待所有的花纹都被血色填满,地面上两个方盒咔得一声,弹开了盖子。 两个盖子内侧分别写着两句话。 水主智,其性聪,其情善,其味咸,其色黑。 火主礼,其性急,其情恭,其味苦,其色赤。 而盒子内侧的底盘,篆刻两个形状不一的凹槽,穆黎一眼看过去,就看见一个是蜡烛形状,一个是冰雕形状。 他扶着乱石站起身,缓缓走到门侧的手柄处,随意一拉。 如料想般,拉不动,门也没有任何动静。 邵子御听见声响,问道: 怎么样了? 穆黎再次在盒子旁边坐下,抹了把嘴角的血,拧着眉看了眼打开的盖子,忽而笑道: 机关动了,里面的齿轮一直在转,估计还要一会盖子才能打开。 邵子御不疑有他: 那就好。 一时无人出声。 邵子御静静地等着,却并没有听见齿轮转动的声音,刚想问上一句,便听见穆黎轻声喊了句: 邵哥。 这一声很轻,仿佛带着无边的眷恋和温柔。 他说: 邵哥,我想我爸妈了。 邵子御皱眉听着,心中那股不对劲的感受愈发强烈。 穆黎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我爸妈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想去到伊甸园,所以我理所当然地继承了他们的遗志,其实现在想想,天幕真的挺不是个东西的。 外界的人是死亡之后才进到失乐园,可自小在失乐园长大的又有什么错呢? 难道他们天生就该挣扎在死亡边缘吗? 难道只有高等人类才配活着吗? 邵子御强行压下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冷冷道: 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齿轮转得太慢啦邵哥。 穆黎叹了口气,我怕黑,想跟邵哥说说话,你怎么这么小气? 邵子御一顿,声音缓和了些许,带着点安抚的温柔: 黑没什么可怕的,我在这里。 穆黎含着泪拼命地点头,一手捂住嘴,另一手不断地擦拭着流下来的血泪,哽咽道: 我还是有点怕 若是平时,邵子御的眼刀早就飞过去了,可也许是穆黎声音中的惧意太过浓烈,浓烈到几乎让他瞬间慌了神。 小黎 你别怕 你怎么才会不那么怕? 穆黎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胸腔某处的剧烈疼痛,泪意才渐渐褪去。 他说: 邵哥,谢谢你,等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邵子御隐约知道穆黎想要说什么,此时却来不及顾及,只觉胸腔深处的那谭春水被人搅得天翻地覆,再不得平静。 他听见自己温和到不可思议地回应道: 好。 眼泪不再,穆黎澄澈的眼中甚至也不再有一点悲意,不断明灭的灯光中,澄澈的眼底露出一丝决绝。 他将自己蜡烛稳稳地固定在一块凹陷处,又将纹身里的冰雕取了出来,颤巍巍地放在了刻有冰雕花纹的托盘上。 刹那间,水蓝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暗室。 邵子御的声音自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