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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小鳄鱼约有三十公分长,白化的皮是它能够成为宠物的原因,它浑浊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陆采。 陆采挪开视线。 “斯帕德先生的缝纫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带领陆采过来的男人跟着感叹,他的赞美让陆采分不清,到底是复古审美高于自己的鉴赏水平,还是对方真的瞎。 更过分的是,对方感叹完,还侧身冲他笑了笑:“采,你认为呢?” 采认为不可。 陆采额角突突,违心地回道:“当然,阿撒兹勒先生。” 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自称自己叫阿撒兹勒,陆采努力回忆了很久,苦于脑子不是很够用,一时间没有想起这个名字是否有什么独特的含义。 但碍于对方截止带自己来缝补衣服,表现得都很友善,陆采勉强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周旋一阵子。 离开了裁缝住的房间,陆采跟着阿撒兹勒朝大厅走去,他们在二楼的长廊放慢脚步,朝下看去,看到的就是那片歌舞升平的祥和场面。 但陆采没有忘记,刚刚自己俯身拎自己的裙角时,看到了斯帕德裁缝伸在桌下的脚。 毛茸茸,粗略数数有八条。 想到那样的怪物竟然在这个城堡里担任裁缝,对方的房间就在身后,而大厅里的人却毫无察觉,甚至身旁的阿撒兹勒都习以为常,陆采就觉得这里充斥着不可言说的荒诞气息。 “采,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总是在出卖你的心情?” 陆采正绞尽脑汁,该怎么从阿撒兹勒嘴里套到有用的消息,闻言一顿,抚在扶手上的手掌下意识握紧。 “看,你又因为我的话而慌张了。”阿撒兹勒轻快地走到陆采身前,挡住了他下楼的路。 陆采:“……抱歉阿撒兹勒先生,我不太明白。” 阿撒兹勒扬起脸:“你对斯帕德先生的缝纫技术其实并不满意,对吗?” 陆采:“……” 你可真是发现了个大秘密啊。 阿撒兹勒笑起来:“你看,采,我甚至怀疑你和那位银发的先生根本不是一对夫妻。” 陆采心脏一抖,左手下意识勾起手指。 “因为如果是我的妻子……” 他凑近陆采,眯着眼睛缓缓笑道,“每当你露出这种坦诚无辜的眼神时,我都会想将你藏起来,狠狠地怜惜你,直到你再也不会对着别人露出这种表情。” 陆采:“……”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礼貌而不失尴尬的表情。 他怕这个神经病又解读出什么精彩的剧情。 他和泽西亚当然不是夫妻,说起来,他倒是经常想把泽西亚藏起来,为了让对方不至于太丢人。 阿撒兹勒饶有趣味地盯着这样的陆采看了很久,在他的视野中,年轻的美人双目含光,隐隐绰绰浮着惶恐,多么像一只迷失在丛林中的小鹿啊。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玩笑话,漂亮的美人,你可千万不要因此而对我产生恐惧,从而疏离我。” 说完,阿撒兹勒敛起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斯帕德先生在战争中受了重伤,身有残疾,缝纫是他为数不多可以赖以生存的手艺,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陆采敏锐地察觉出什么:“……那可真令人遗憾,但城堡的主人如此善良,他真是一位好人。” 阿撒兹勒点点头:“是啊,他可真是一位心善的人,不论是退役的士兵、被抛弃的女人和孩子,还是遭到排挤、不得不远离家乡的旅人,都会得到他的帮助。” 陆采握紧了扶手,故作茫然地问道:“哦?今天在这里的先生女士们,都曾有这样的遭遇吗?” 阿撒兹勒挑了挑眉:“我以为你要问我他的身份。” 尴尬了么不是。 比起探索这个城堡的秘密,陆采觉得,自己大概或许,更关心师兄的下落。 而且这么主动提及城堡主人的身份,陆采怀疑阿撒兹勒和对方关系匪浅,或许他就是这个城堡的主人。 所以陆采避开了这个问题,先把其余想问的都问一遍。 阿撒兹勒凝视着再次露出那副诱人神情的陆采,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 “当然,我可以为你一一引荐他们。” 陆采连忙摆手:“那多不好意思,直面他人的伤疤可不是……淑女该做的行为。” 万一真撞上什么,他是动手呢,还是动手呢。 “我想,远远看看。”陆采镇定地请求。 阿撒托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没说什么,但很快陆采听到了他低沉悦耳的诉说。 在场的诸多绅士小姐,或多或少声名显赫,某些陆采在文明简史上听见过的姓氏,被阿撒兹勒流利地念出来。 他们生于纸醉金迷的各种家族,经历过王朝的盛世,也遭遇了必然的灭亡。 一贫如洗的人生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经拥有过,却眼睁睁看到自己失去。 比如曾拥有的钱财,权力,青春,爱情,甚至生命。 所以仁慈善良的城堡主人看不下去,将这些可怜的人们聚集于此,让他们终于能够安心快乐的生活。 阿撒兹勒的声音平和缓慢,但听起来却有一种异样的魔力。 与此同时,陆采发现,大厅里播放的奇异恩典终于播放到了第三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