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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薄茧的修长手指就这样闯入明溪的眼帘,她依旧气鼓鼓地说:“不喝,喝不起。叫外面的娘子知道尊贵的摄政王殿下给我敬茶,岂不是要一人一口吐沫淹死我。” 摄政王忽地笑了:“在桃林里,也没见你拒绝本王为你盛的鱼汤。” 明溪转过头,认真看了他一眼,不怀好意道:“您不给璇贞盛鱼汤,专给我盛。您莫不是看上我了?” 话还没说完,明溪“哎哟”一声捂住额头,一双眼雾蒙蒙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摄政王心想自己敲得不重,但又怕她细皮嫩rou,经不起他收了力道的敲击。 他放下茶杯,攥住她捂着额头的手往两边分,果然看见白皙的额上红了一块。 他连忙命管事送来药膏,小心翼翼地为她抹上,同时斥责道:“小小年纪满嘴胡言,等哪日本王告诉南安郡主,没你好果子吃。” 明溪嘟囔道:“刚才还说我像个老人,现在又说我年纪小了,”她把脑袋凑到他下巴处,仰着头看他,小脑袋里满是疑惑,“你为什么这么顺着我呢?” 摄政王一双大手覆在她脸上,将鬼精灵似的小姑娘轻轻推开:“本王看你有趣罢了,”很快他又补上一句,“你还没及笄,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听到这话明溪也不气恼,伸出一根手指,立马又缩回去:“还有一年……不,半年我就要及笄了。寻常人家的女儿,像我这个年纪都开始物色定亲人选了。” “多留两年又怎样,”摄政王漫不经心道,“难道非要早早嫁了人,守着相看来的夫郎,过无趣的日子?” 多年以后,摄政王无比后悔他今天的这句话。 明溪绷着小脸附和:“说得有道理。反正我有五百户食邑,还有铺面田庄,总是能养得起自己。找不到一心人,一辈子不嫁也无妨。” 话音才落,明溪又是一声“哎哟”,捂着刚抹药的额头,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摄政王冷声呵斥:“口无遮拦。” 明溪不怕他的呵斥,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看得他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摄政王被气笑了,将话题引回传言:“如果真是皇姐所为,你会如何?” 明溪垂眸不语,好半天才说道:“寻常百姓做出这种事,依律该当如何?” “当斩。”摄政王熟悉朝堂,想也不想吐出两个字。 明溪又问:“那若是福嘉大长公主殿下犯下此事呢?” 摄政王迟疑了一会儿,坚定地说:“废去尊位,入铁杵庵带发修行,非死不得出。” 铁杵庵是关押犯事宫妃和世家大族背德女儿的地方,一朝进入铁杵庵,除非是真的无辜,否则再难出来。 习惯锦衣玉食的娇娘们哪里受得了庵里舂米、种地等种种粗活,还要穿粗布麻衣,被管教嬷嬷打骂惩罚,进去不过两三月,便能生生疯掉。 事关皇室宗亲,明溪再次问道:“你能做主吗?” 摄政王斜了她一眼,好似她问了一个十分可笑的问题:“她的生死本王做不了主。” 言外之意就是,其他事只要他肯追究,就一定能做主。 明溪笑了笑:“罢了,等大理寺和刑部查出来,才知谁是幕后主使。现下讨论这个没甚意思。要是冤枉福嘉大长公主,可就不好了。” 距大理寺和刑部查涉事产婆暴毙一案将近一年,再没有眉目天子的面子都快挂不住了。 想来不出三月,产婆暴毙一事就能水落石出。 想到这个暴毙的产婆将侯府千金被更换一事说出,为的是死后在阎罗王面前求一个宽恕,明溪就忍不住地想笑。 喝了几两黄汤,做了几场噩梦,怕下辈子轮回成猪狗畜生,以为将别人被错换的人生换回来,就能赎她当年的罪孽,未免太过痴心妄想。 — 春景渐消,池塘里铺满绿荷,转眼就是盛夏时节。 这两月来,除了福嘉是始作俑者的传言在被皇族宗亲镇压后愈演愈烈外,还发生了一件事。 明溪乐得看见这件事的发生。 一月前,南安郡主带她上城郊的青玉观抄经小住,偶遇登山观景的探花郎和其长姐。 三位长者在半山腰的凉亭里相谈盛欢,结伴同游云山景致,最后于云山之巅同作画卷。 而后月余,在被手帕交福嘉背叛后封闭心门的南安郡主,也与探花郎长姐结为知己好友。 两人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脾性相似,志趣相投。 不是南安郡主给探花郎长姐下帖子,就是探花郎长姐给南安郡主下帖子,连带着郡主与探花郎的相处都多了起来。 明溪乐见其成,探花郎家世虽没有王府显赫,其人品却极为贵重。世间安得双全法,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这日南安郡主应探花郎长姐的邀约前去品茶插花,大清早便从榻上爬起来,还命人唤醒明溪,让她帮忙参详该穿哪件衣裳。 明溪睡眼惺忪地指了件绣有汀兰的紫边白衣,南安郡主依她所指换上白衣,立在穿衣镜前端详良久,最后美滋滋的前去赴宴。 不同于南安郡主的越来越好,江阴侯府这两月的日子愈发难过起来。 其缘由便是关于福嘉的漫天蜚语,和言官上奏弹劾江阴侯。夫妻俩皆不顺心,碰上事便容易吵起来。 江阴侯怪福嘉没有教好宁瑾欢和宁羲成,福嘉则怪江阴侯对南安郡主旧情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