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我是一个有底线的穿越者在线阅读 - 第2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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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源世界十二国殖民穹镜的理由是为了保障穹镜人权,屠城这种事传出去总归不好听,何况还有时空人权会之类的组织正虎视眈眈盯着呢。

    “执行长是担心碎金城会被重启吗?”李成贤问。

    霍特神色沉重,“我不希望发生那种事,想必廖总长也不希望吧。”

    “当然。”李成贤放下茶杯,“要知道,我已经是个老人了,就算使用生物义体,我也活不了几年,这样的老年人可经不起那么大的折腾。”

    霍特:“廖总长的意思是——”

    “我确信这次没有扩散风险。”李成贤笃定道:“就算聂征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以他的城府,肯定也不会到处宣扬,只会暗中慢慢调查。”

    霍特眉头打结:“那如果他查出了什么呢?”

    “你忘了这个月底顾非凡就要被大区联合会征召了吗?”李成贤道:“只要重塑试验成功,他自然就会站在时规局的立场考虑问题,肯定也会将聂征的异动汇报给你。”

    “廖总长言之有理。”霍特恍然,“只要顾非凡的重塑试验,呃,如果失败呢?他是六系超凡者,成功率很低的。”

    “那也没关系。”李成贤笑道:“明年换日计划一旦推行,聂征必定排在我们第七区超凡者首位。”

    ☆、不能失去的

    评议长李成贤在大区联合会逗留了好几个小时,还接受了联合会常务特使霍顿的招待,用过晚餐才回到第七使领区。

    不久之后,特勤司司长聂征被叫到了评议长设在接待中心的临时办公室。

    评议长向聂司长转达了后者最关心的问题,即那个恶意绑架顾副官和叶干员的神秘机构到底什么来头。

    大区联合会的解释是:

    那是个联合会下设的独立科研机构,主要工作为研究辐射污染与超凡变异之间的关系。

    由于研究进度缓慢,该机构已被大区联合会纳入裁撤计划。

    机构负责人不能接受被裁撤的命运,遂采取过激手段,妄图通过绑架超凡者之类的方法来获得研究进展。

    事情败露之后,该机构负责人已通过自戕来逃避惩罚,但大区联合会依然会追查相关涉案人员。

    对于事件过程中被波及的第七区特勤司干员,大区联合会表达了慰问,并决定通过第七区政府给予补偿。

    为维持十二大区精诚联合的大好态势,大区联合会要求第七区政府从大局出发,结束与此事相关的调查。

    一个小时后,聂征面无表情地走出李成贤的办公室,也不知那些来自大区联合会的解释和要求被他听进去了多少,又相信了几分。

    不过从监控画面来看,他的表现尚属正常,情绪不外露原本就是这位的个性标签。

    办公厅常务干事严盛向李成贤报告监控结果的时候,心有惴惴地问:“廖总长,您觉得聂征是不是——”

    “是不是都不重要。”李成贤笑得意味深长:“过两天你的合同就结束了,这边闹成什么样都不用担心。”

    严盛尴尬地赔笑道:“那倒也是。”

    走出评议长办公室,严盛摸摸自己额头,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他担心自己为生命探索公司当线人的事情被那位总长发现了,不过只要不是被聂征发现就好。

    听说碎金城执法局那帮人抵达生命探索公司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小一百号人啊,那杀神居然眼都不眨全灭了,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聂征回到特勤司特派处专属楼的时候,时间是晚上九点。

    生活习惯超级健康的叶干员已经入睡,司长副官跟头天晚上一样还待在起居室。

    只是今天顾副官没睡着,而是捧着个瓶子缩在沙发上,待聂司长走近,看清那是个没有标识的玻璃酒瓶。

    “司长,你、你回来了啊。”年轻人面颊绯红,一开口都是酒气。

    聂征坐到旁边,伸手抽走那个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挺冲,应该是高度白酒,“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

    顾副官傻乎乎摇头,“不知道。”

    “为什么喝酒?”聂征用手指贴贴顾非凡的面颊,发现热度很高。

    他这个小副官平常相当自律,一般不喝酒,就算喝了也不会过量,今晚这情况是头一遭。

    “我心里不舒服。”顾副官伸手点着自己胸口,委委屈屈嘟囔着:“好生气,好难受……”

    动用情绪感知,聂征发现顾非凡此刻的反馈很奇怪,以往他总能轻易区分这人的两个人格,现在却有些不确定。

    说这会儿的芯子是主人格,反馈里却又带着以往不曾有过的撒娇意味;说这会儿的芯子是副人格,反馈里的沉重与悲伤却又是那个傻小子所不具备的。

    是混淆在一起了吗?

    手掌捧住这人的脸,正打算托起来细细打量,就听到“咣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板上。

    聂征低头,见地板上多了个金属相框,弯腰捡起,发现上面的人是麦薇安。

    “哦。”顾非凡歪着脑袋说:“我一直在想麦克雷。”

    聂征:“嗯?”

    “我在想,如果他知道他的女儿遭受了什么,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难过。”年轻人凑头过来,将下巴搁在他们司长的肩膀上,喃喃道:“所以我觉得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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