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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忍着笑安慰他,“一个假名罢了,您现在恢复了本名不就行了。” 金瑞依旧为自己的名字羞耻的抬不起头。 穗儿端着药碗过来,“方才见王爷过来了,估计是听到薛大人来这里,王爷放心不下。” “怎么没见他?” “正撞上要出去的薛大人,两人往书房说话去了。” 金瑞点点头,看向药碗,还没喝,他嘴里已然苦的厉害。 回门那日,几个大夫不知道跟小王爷说了什么,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苦。 不过,金瑞抿嘴笑,小王爷是甜的就够了。 他伸手接药碗,却没喝,放在桌上,“太烫了,凉一凉我再喝。” 穗儿苦了脸,才乖了一天,又开始不好好吃药了。 “外面的风好像也不是很大,我就在院里走走。”金瑞起身往院里走,不管张管事他们怎么劝,还是坚持出来走走。 他也会听话,不走出院门就是了。 小王爷的院子拾掇的很漂亮,种了许多名贵花草。他对花草兴趣不大,反倒对一处破损的院墙来了兴致。 “怎么王府主院还有狗刨洞?” 张管事面不改色,“这是您挖的洞。” “……” 金瑞比划了洞口大小,确实能容他爬进爬出,不由感叹,“原来在我失忆前,王爷就爱把我关在主院。” 不过,他身为军师也要被关在主院吗? “这不是您爬出去的洞,这是您爬进来的洞。”张管事道,“当时您总逼王爷做事,王爷就躲到主院来,吩咐侍卫不许放您进来,您就从这个洞钻进来找王爷麻烦。” 金瑞不敢相信,“我哪有那样的胆子?王爷不欺负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张管事撇撇嘴,不敢再多说。他知道王爷的计划,要趁机翻身做主人,他可不能坏了王爷的计划。 两人沉默地在洞前站了一会,金瑞正要抬脚去别的地方,突然听见王爷的声音在墙外响起。 “没用的东西,薛老过来,为什么不拦住?” 之后便是侍卫们请罪的声音。 金瑞皱眉,他跟薛臻齐也是老相识,为什么要拦? “以后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主院,也不许王妃出来。你们要是不敢顶撞他,就把门锁死。” 金瑞有些生气。 “还有他刨的那个狗洞。” 呸,你刨的才是狗洞! “拿东西做个遮挡,别让他瞧见。” 金瑞恼怒地踹了脚院墙,外面听到动静,停下了对话。 张管事咳了一声,故意提醒,“哎哟,王妃,脚是否踢疼了?” 外面小王爷的声音再次响起,“谁让你从屋里出来的,还不赶紧回去!” “哼!”金瑞扭头就走。 不一会,小王爷从外面追进来,跟在金瑞后面嘟嘟囔囔,“你哼什么,瞧瞧你现在学的都是什么规矩,居然还敢冲本王哼哼!” 金瑞不理会他,进屋打发下人出去后,他才回头,冲小王爷咧嘴笑:“进来呀。” 小王爷见屋里没人,意识到金瑞又要收拾他,忙说:“本王有事要忙,回来再治你的罪。” 说罢,溜了。 金瑞躺在床上越想越不解,小王爷为何不许别人进来见他。 他索性又坐起来,“张管事,把我原来的户籍凭证拿过来。” “您要这个做什么?”张管事劝道,“已经是没用的东西了。有工夫看它,还不如赶紧把药吃了。让王爷知道您没有按时服药,准动怒。” 金瑞不听,非要看。 张管事无奈,只能取了给他瞧。 “我的户籍上写着云幸村,是王爷给我办的吧。”云幸村是江北的一个村庄。 朝廷对户籍抓的很严,进城出城都要验明身份。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走的时候竟然没有带走,说明那个时候我走的非常急,逃命一般,才会带不走这个。” 张管事赶紧把东西收回来,“我的王妃诶,歇一会罢,别整天胡思乱想。” “我没有乱想,只是好奇失忆之前的事。”金瑞躺下来,盯着床顶上的龙纹失神,“为什么薛大人会说以前那些都是不好的事?” “难道王爷对我做过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说着话,他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眼张管事,坐起来,放下床帐,开始脱衣服。 张管事看他动作,不由头疼:“王妃,你想到哪儿去了?咱让脑子歇会成吗?” “成。”金瑞点头,又躺下。 张管事听见他在里面辗转反侧的动静,估计他还在乱想,摇摇头退出来,让穗儿赶紧把药拿进去。 “王爷要是一直板着脸,吓唬住王妃就好了。现在王妃已经有以前作天作地的苗头了,可怜我们王爷,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穗儿往漆盘上拿了碟蜜饯,王爷特别叮嘱,这次给金瑞吃两颗。 她轻声笑:“用不着你我担心,王爷说不定还巴不得被王妃欺负呢。” “那倒是。不过,王妃的身子要紧,真恢复了以前的性子,谁也管不住他,还怎么让他少cao心?” * 得了禁足的令,金瑞也不是全都不听。后来一连几日,又是大风呼啸,又是冻雨瓢泼,金瑞也知道自己这身体承受不住生病,就乖乖在屋里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