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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编abby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眼见尺度越来越大,比利满嘴胡言乱语,一会儿要乔意浓露肩膀,一会儿说引诱禁欲系,Abby赶紧上前叫停。

    她拉了把比利,压低声音告诫:“差不多行了,你忘记里面有关总要求关照的人了!”

    比利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这不正关照着吗,你别拉我……呃。”

    话声戛然而止。

    Abby扶着额头一脸心累,而比利看着她身后,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英俊男人,尬笑两声。

    本文主角攻——霸道总裁的关则钧,到了。

    摄影棚内很快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眼角余光,围绕着新登场的尊贵男人打转。

    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偷偷望向沙发上肢体暧昧交缠的两人。

    乔意浓当即和林行知分开,坐到一旁表演什么叫冰清玉洁。

    他当炮灰攻是为什么,不就是想活到全剧终吗?走个流程可以,真当着人家正牌攻的面,和主角受玩暧昧,那他就是老母鸡上吊——自己找不痛快。

    下场基本和挑衅主角受没区别。

    林行知原本在的娱乐公司,是乔意浓那个富二代竹马家开的,没少帮着他为虎作伥,刁难当时无权无势无人气的小新人林行知。

    可林行知是什么人?

    有作者妈咪保驾护航,哪怕随便见义勇为一次,都能被路人拍下来,瞬间爆红网络,让普罗大众发现这颗被埋没的沧海明珠,哪是他们这些恶毒炮灰能奈何的?

    最后关则钧英雄救美,大手一挥赔付了违约金,将人签到自己这里。

    而原本今天的拍摄,就是得知消息的乔意浓气不过,非要过来找茬的。

    结果现场人人都喜欢虽然有点疏冷,却始终彬彬有礼的林行知,对骄横跋扈的他爱答不理。摄影师更无视他,对林行知赞不绝口,于是在嫉妒心的趋势下,乔意浓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对林行知冷嘲热讽。

    然后好巧不巧,关则钧来探班了,直接被人扇了巴掌。

    关则钧打他的时候,是半点余力都没留,乔意浓半边脸肿得老高,一星期不敢见人,临时推了不少通告,为此没少挨季绥宁的骂。

    但因为这种原因不能出席活动,他又说不出口,季绥宁更懒得替他周全筹谋,一时间他耍大牌的传闻再次喧嚣尘上,挂在热搜被骂了几千条。

    眼见关则钧朝这边走来,乔意浓偏开脸,悄悄撇了撇嘴。

    不再需要出演恶毒炮灰受的他开始大脑放空,有一茬没一茬的想:真是没新意啊,光看作者起的名,都能一眼望穿攻受属性。

    在浩瀚无垠的耽美大坑里,姓氏就像角色们的身份证,就像ABO的性别设定,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

    乔意浓表情深沉,看我们主角受,出自盛产各类受品种的第一大家林氏,再加上文绉绉的名字,不all他all谁?

    作者越爱起正经名,文章内容就越放飞,这都是他当配角得来的经验之谈。

    “看来你有在认真工作。”关则钧走到林行知跟前停下。

    后者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和他对面而立,听到对方挑衅般的言语,眼皮都不带掀一下。“多谢关心。”

    林行知的冷淡一视同仁,即便对上关则钧,也是不卑不亢。

    两人目前的关系,还处在前期找茬和被找茬,关则钧有点好感又不自知的鸡飞狗跳阶段。

    于是活了二十八年的霸道总裁,情商基本归零的关则钧,毫无意外地,被对方不咸不淡的无视激怒,开始满嘴放炮。

    “记住,你是我花钱赎出来的人,如果你没能力把钱赚回来,盛天也不会再养一个废物。”

    闲闲围观的乔意浓:哇,你这么说回头要追妻火葬场的。

    果不其然,他的大放厥词,只换得林行知一个皱眉:“放心,不会让关总血本无归。”

    关则钧表情傲慢:“哼,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上前一步,再度逼近林行知,去捏对方的下颌:“物尽其用是我的准则,你最好保证,自己能做到。”

    乔意浓: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演强制爱吗,大家都看着呢。

    林行知挥开他伸过来的手,神情一冷:“否则什么?”

    关则钧哼笑,说出了名台词:“你不会想知道的。”

    乔意浓:这桥段也太经典了吧!是不是主角攻都要这么笨,留给别人挖墙脚的机会啊?

    而此时,自觉在林行知那边找回场子的关则钧,终于注意到一旁沙发上,还坐着个自己的爱慕者。

    然后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恶。

    乔意浓:……

    乔意浓:“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说完起身,就想脚底抹油的开溜。

    “站住。”

    关则钧叫住他,锋锐的目光在乔意浓脸上逡巡。他忽然发现,对方眼中没了以往令人作呕的谄媚。

    难道是欲擒故纵?

    关则钧一阵烦躁,有完没完了?

    他对这个甩不掉的牛皮糖半点兴趣都欠奉,偏偏碍于乔家的势力,没法把事做得更绝。今天也是听到乔意浓临时加塞的消息,才匆匆赶来的。

    “不要以为有个好爹,就能为所欲为。”关则钧高高在上,斥责他道:“你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受到家里的庇荫,离了这些,你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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