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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祁暖关上门,用手往脸上扇风,企图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扇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只好放弃。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第一次怨起自己皮肤太白,一点点脸红都藏不住,偏偏她又是个很容易脸红的。 所以为什么她要有容易脸红这种令人讨厌的属性? 【作者君:是我是我,是我设定的。夸我! 祁暖:[你看我理你吗.jpg]】 祁暖洗完澡又把内衣裤洗了,程之宁还待在卧室里没有出来。 她有些疑惑,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直接进来没关系。”房间里传来声音。 祁暖转动门把手打开了房门,只见程之宁开着电脑,在书桌前处理文件。 “祁暖,怎么了吗?”程之宁转头看向她,指间夹着笔。 祁暖:“没……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洗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明明还有工作要做,晚上还带她出去吃饭,和她一起散步…… “好,我等会儿就去。”程之宁微微一笑,转过头继续工作。 就在祁暖要关门出去时,程之宁又对她说道:“你现在想休息了吗?” “什么?”祁暖没听明白程之宁说的什么意思。 “你困了吗?如果现在想回房间休息了,我先帮你把纱布换了。” “没,还不困。你先忙吧。” 祁暖其实并不想出去,但又怕呆在这里会打扰她工作,只好轻轻关上了门。 程之宁在房间看着合同,不一会儿又听到轻轻的开门声。她视线不离手上的工作。 祁暖走过去。 程之宁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微怔,继而笑意漫上眼角。 祁暖把牛奶放在了桌上,程之宁轻声道谢。 祁暖笑得很甜:“那我先出去了。” 程之宁点点头,目送她走出房间。 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是温热的。祁暖这孩子,还挺贴心的。 待把杯里的牛奶喝完,手上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关上电脑,揉着腰走出了房间。 祁暖并未如她所想的在看电视,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出神,连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祁暖也没发现。 “祁暖?”程之宁小声地叫了她一句。 祁暖立即抬头,看到她时眼睛亮了亮,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你忙完了吗?” “嗯。倒是你,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这么久,电视也没开,在想什么呢?”程之宁看向祁暖的目光柔软。 想你啊,祁暖笑开了:“没什么,嘿嘿。” 笑得傻里傻气……程之宁无奈道:“我去拿纱布和药水。” 换好纱布,程之宁叮嘱道:“快结痂了,这几天可不要去碰它。伤口愈合的时候都会有些痒,忍一忍,不要去挠。” “嗯嗯。”祁暖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也去洗澡了。”程之宁起身道。 “好。”祁暖也站了起来,“程之宁,晚安。” “晚安。” 程之宁洗漱完回到房间,进行日常护肤工作。放下乳液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放在梳妆台上的耳钉。 她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它连滚带跳地进了床底。 程之宁:“……” 她无奈地上前,跪在在床边的地上寻找耳钉。床底下有些黑,不能确定耳钉的位置。 程之宁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再次寻找。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明明看见一个东西掉在了某个地方,但就是找不到。 就在程之宁打算放弃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枚耳钉——它正静静的躺在床头下方紧靠着墙的位置。 掉在这个位置也是不巧——用手吧够不着,借助其他东西吧,耳钉紧贴着墙根,不好弄出来。 思来想去,程之宁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衣架。跪在地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枚调皮的耳钉取了出来。 呼出一口气,程之宁站起了身子。起得猛了,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明明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她下意识的去扶床头柜,却忘了手上还拿着衣架。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嘭咚”声,程之宁心道,完了。 手上湿湿的触感告诉她,是杯子,她把杯子碰倒了。杯子里可还有刚倒的满满一杯水啊…… 几秒后,眩晕过去,她终于能看见东西了。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糟糕的一幕惊到了。 杯子倒在床头柜和床之间小缝隙上,一整杯水完完全全地倒在了床上,简直是一滴也没有浪费…… 枕头,床单,被子全都没能幸免,并且水还在往下渗透,水渍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程之宁着实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掀开了被子和床单——下面可还垫着棉被呢。 果不其然,棉被上有一大块水渍,那一部分湿得透透的,看样子已经没法抢救了。 程之宁还想挣扎一下,她立刻找来一块布吸拭棉被上的水。 可是吸在布上的水只是倒下去的九牛一毛,程之宁擦了几下,终于放弃了。她今晚……有点倒霉。 得拿出去晾才行,看来今晚是没法睡这儿了。程之宁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有替换的枕头床单和盖的被子,底下的垫被却只有这一床,偏偏湿得最厉害的就是垫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