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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这副病弱无害的姿态,完全想象不出这人平日里的刁蛮。 季文渊垂眼打量她片刻,掌心虚悬于其额上,一道如烟似雾的毫光便飘洒而下,静静笼罩了韶乐公主全身。 气血两亏,生机断绝,宛如行将就木的垂暮老者,却又被人以神物强行续命,生命线得以重新接续…… 但是,这其实完全是指标不治本。 韶乐公主的身体在被狐妖吸走几乎所有精气后便已经断了生机,即使服用了蕴含神力的烛龙之须,也不过是在朽木的外面裹上一层厚漆罢了,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但在懂行的人眼中却已经毫无抢救可能了。 不,其实并不是毫无办法,只是“以这个世界土著”的手段救治,韶乐公主是必死无疑。 虽然剧情里说临渊居士能以烛龙之血救活公主,但事实上整个剧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点能证明这个说法的正确性——烛龙在这个世界是与天地同寿的神,它的力量完全不是其他生灵能够媲美的。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能伤到烛龙,就更别提获得它的血了。 更何况光是按照烛龙之须的功效推算,烛龙之血充其量也不过是蕴含能量更丰富一些罢了,对于凡人来说,要将如此庞大的力量化为己用是几乎不可能的。所谓虚不受补,若是给韶乐公主服用了烛龙之血,她立刻猝死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怎么样,应山道友可有什么建议?” 季文渊直起身回望临渊居士,表情依旧如往常般平静温和。他不答反问:“不知国师想要使用什么方法?” 临渊居士唇边的笑意加深,一双上挑的凤目越发危险惑人,却也只是这么静静看着他不予回答。 旁边的窥天镜上空白了好久的弹幕终于又开始有零星几条冒头: 【咦?怎么就这么直接问了?不是说是从讨论国师的同道口中得知的?】 【哇,这么直接?】 【直接问真的不会有问题?在死亡节点前不能直接改剧情吧?】 不过这会儿季文渊两人都没有关注弹幕。 确实应山子白最终得知烛龙之事是从讨论国师的同道那里听到的,但是他今天来替公主诊治,不询问临渊居士治疗方案才是不可能的。而且临渊居士对云虚山的传人心怀戒备,肯定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坦白。 果然,只听临渊居士道:“应山道友,这是没有办法,所以决定求助于本座了?” 季文渊眼睛微眯,沉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摇头道:“贫道目前并无能根治公主之症的良方,只得以云虚山秘术为公主吊命。若是国师有什么方法,那自然最好不过。” “本座自有打算。”临渊居士微笑道,“不过道友既然有秘术可用,那尽可施为。” 季文渊闻言又沉默片刻,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但依旧什么都没说,一甩袖背对他开始施法为公主吊命。 【emmmm……为什么我觉得这两人一碰面气氛就不太对呢?】 【差点被火.药味呛死的我】 【被火.药味呛死 1】 【莫非这就是演技?】 【只有我看不懂这个发展吗?呜呜呜QAQ】 云虚山的秘术只能为公主锁住不断流失的精气,减缓她步入死亡的脚步,但于根本上并无多大助益。但显然国师是拒绝将自己的治疗方法透露给应山子白的,他已经数次刻意避免提到这个话题了。 然而这反而是他这避而不答的态度引起了应山子白的警惕。 于是接下来三天,应山子白结束了自己屋里蹲的宅男生活,刻意与鹤仙殿里的其余三位道士同进同出。他不善言辞,也就没有自找苦吃地去套话,只是默默在一旁听他们聊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第三天中午,应山子白与他们一起用膳完毕,就听见那三人聊到了国师:“哎,贫道入宫前尚不知世间有国师这等神人存在,当真是孤陋寡闻了。” 另一人接话:“泰禾道友何出此言?吾等随不及国师法力深厚,却也未有逊色多少吧。” 之前那人叹气:“非也,青岚道友你是没有见到国师的手段。贫道是在国师之前入宫的,却对公主的情况束手无策。但国师却轻而易举地化用烛龙之须的力量为己用,替将死之人强行续上了命弦……” “道友慎言。”余下那人打断他,“皇室之人不可非议,当心祸从口出。” 泰禾道人一怔,随即反过来,微微摇头不再说话。 季文渊听见了他话语中那个“烛龙”,当下警觉,插话道:“如此说来,国师当是要以烛龙之力为公主续命?” 泰禾道人点头,叹气:“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烛龙久不出世……” 季文渊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常人不知,他身为云虚山传人又如何会不知?烛龙乃是先天之神,相传其人面龙身,口中衔烛,身长千里不止。睁眼时普天光明,闭眼时天地无光;吹气为夏天,呼气为冬天…… 烛龙的伟力非是常人能匹敌,而得罪如此存在,必然为世间引来大灾祸。 应山子白自幼接受的便是云虚山的博爱教导,心地十分善良仁慈,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黎民百姓受此无妄之灾。回到自己房内后,他心绪难平,仿佛有什么东西压抑在心上让他坐立难安。正盘算着想要去找帝王劝戒,突然不经意瞟到了边上飘着的窥天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