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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是做药引,那傅元青胯下少了二两,要吸食男子精气,以固青春呢。” 胆小的已经在愤慨哽咽:“入诏狱已是死路,如今死前还要受折辱,被这等不男不女的阉狗蹂躏。不如现在一头撞死了!” 旁边死囚纷纷应和,巡逻的锦衣卫厉喝:“不可交头接耳!” 过了一会儿便有一太监打扮的人出来念名册,念到名字的入了内,大部分不到片刻都转而出来,又被锦衣卫压了出去。 院子里的人越发少了。 天空不知何时再度飘起雪来。 “陈景。” 他听见小太监叫他的名字,便站起来与身侧同样被叫到名字的几个人一起入了听涛居。 * 傅元青正将今日的东厂密报在脚下炭盆里烧着,纱帐外,方泾又带了几个人进来。 “还有人?”傅元青问。 方泾嗯了一声:“最后几个了。” 傅元青盯着炭盆里的密报全部烧成灰烬,一边道:“要不算了吧,已经瞧了那些人了,并没有合适的。” “都是按照百里时提的,来的人都是些阳气旺盛体格健壮的青年。”方泾说,“干爹觉得哪里不合适?您和儿子讲,儿子再去寻些来。” “大约是我后悔了。” 方泾顿时急了,跪地道:“干爹,您身子骨不好咱们看了多少大夫,好不容易有个大夫说能瞧好了您这个病,您可千万别反悔。是不是怕这些人出去乱说……儿子毒哑了他们的嗓子,挖了他们一对招子,您只当个物件儿用。您用完了儿子就把他们剁碎了喂狗,定留不下半点儿痕迹。没什么人能玷污了您的清名。” “方泾……”傅元青说,“酷刑可用,不可滥用,更不可私用。” 方泾红着眼眶看他:“干爹教训的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回头自己领罚。可您的身体说什么也不能耽搁。干爹,今儿就剩下三个人,您再看看,再看看?” 方泾言语真挚,嗓子哽噎,眼神里都是些企盼。 傅元青不忍再拒绝。 “好,那我再看看。” 他话音未落方泾就跳了起来,忙不迭地叫人把最后三人传入听涛阁前厅。 傅元青提了提盖在腿上的小褥,从旁边拿起一本奏疏翻阅。 本来只是习惯性的随手翻阅,没料到竟然看了进去,查了票拟,做了批红,等他合上奏折,这才发现纱帘外三个人已经等了一阵子。 原本只是想敷衍下方泾,免得他再难过。 可是这抬眼一扫,眼神就定在了纱账外一个人影上,再离不开。 方泾何等玲珑的人物,已道:“陈景留下,其余两人带出去。” 有锦衣卫上前将那两人压了下去,屋子里就剩下了一个垂首跪地的死囚。傅元青下榻过去,方泾极为机灵的给他拉开纱帘。 傅元青紧紧盯着那个人。 只觉得自己心脏疯狂的在跳,这些年来都不曾跳得这般紧锣密鼓。 他张嘴问话,声音又像不是自己的,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叫什么?”他问。 那人一身黑衣劲服勾勒出强壮的身体,头发紧紧盘在脑后,面容轮廓深邃,眼神明亮,虽还带了些许少年人的气息,可已带上了沉稳不乱的气质。 那人抬眼瞧了他一眼,又垂首道:“陈景。” 这两个字被他醇厚的声音发出来,仿佛是在胸腔里引了共振才波动了嗓子,蔓延开,蔓延到他的心底。 “这个陈景乃是东厂里给万岁爷养的死士。”方泾在他身边小声解释。 傅元青回神:“死士?” “是。”方泾道,“在整个大端疆土内,寻得与万岁爷样貌年龄相仿、样貌相似之人。从小养大,又加以严苛训练。为的就是在皇上周边、若有一日皇上遇险、可以身抵死。” “既然是死士,为何又入了诏狱。” “干爹觉得此人和陛下像吗?” 皇上已经岁余不曾单独召见他……记忆中的少帝还停留在更年轻一些的年岁。然而傅元青还是根据印象去仔细打量。 “不似少帝,倒像先皇。”他说。 这陈景和现今的少帝长得有些不同,可与先帝赵谨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刚才顿时失态。如果不是因为年岁对不上,他会真的以为,这个人就是赵谨,是他当年最好的挚友、兄长与君上。 “他这些年来逐渐长开,与陛下长相已是有了些许不同,无法再用。”方泾道,“干爹也知道,死士一门……若不可用,则只能死了。前些日子,便已送到了诏狱,在底层等死。干爹,您收了他,他还能再活些日子。您若看不上,回去了便要送他一杯鸠酒,死的无声无息。” 陈景安静跪着,神色平静。 似乎面前两人所说并不是他。 似乎傅元青的决定影响到的也不是他的生死。 “起身。”傅元青说。 那陈景沉默起身,身形笔直地站立。 “你知道今日来,是要做什么?”傅元青问他。 “知道。”陈景回答,“方少监跟属下提过。” “是什么?” “做掌印的炉鼎,与掌印双修。”陈景又道。 他知道这个人并不是赵谨。 赵谨先天体弱,没有如此健壮过。赵谨以温和内敛,没有这个人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