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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尊!”槐丰子忍了半天,终于坐不住了:“叶诀仙君的事我们着实抱歉,可老夫怎么记得他身旁有个少年……” “怎么?想混水摸鱼蒙过我师弟的伤?”君长宴厉声质问,一点都不给旁人留喘息之机。 “不是。”槐丰子挺直了腰板,气势颇足:“您可知道,叶诀仙君死死护着的少年的真实身份?” 这我还不知道,是我家师弟的徒儿! 君长宴心里想着,但听出话中有蹊跷,便谨慎一些,换了个姿势问:“什么身份?” 槐丰子起身离座,对着厅堂内的众人微微一笑:“他便是,祁、泊、枫。”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要知道厅堂坐着的不止南槐剑盟,更因青木城之事,附近大大小小门派都聚在下方。 众人听到“祁泊枫”三字,宛如水溅到了油锅里,噼里啪啦,议论纷纷: “祁泊枫?那个投靠邪妖的修真俊秀?” “是呢,在秘境中杀了不少同门弟子,手段残忍非常人可及。” “为何认定那少年就是祁泊枫?” “我们槐盟主当年追捕祁泊枫时,在其脸上留下了一道戾气,那紫雷便是寻着戾气降下的!” “原来如此,槐盟主当是修真界除妖驱魔第一人!” …… 槐丰子得意洋洋背过手,笑得一脸伪善,算定了孤鹤峰不敢与邪妖有牵扯,如此一来,孤鹤峰便不好再追究叶诀受伤之事。 而君长宴知晓后也沉声不语,直接敲击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在槐丰子认定自己大获全胜、决定向孤鹤峰讨人之时,首座的君长宴突然出声了。 这次君长宴没了盛气凌人之势,反而摇头叹息:“我师弟虽性情冰冷,但能得师门传承,自然是心地纯善之人。” “他无非是路过了青木城,见到了个深受重伤、被人围追的少年,便出手相助,看到天降紫雷,便……” “药尊的意思是,叶诀仙君竟愿以性命做赌,为一个陌生人扛紫雷?”槐丰子难以置信,满脸都在写着:谁信你的鬼话? 君长宴故作哀愁地长叹一声:“我这师弟,打小就善良。” 槐丰子:“……” “槐盟主,难道我师弟心地不纯善吗?”君长宴反问。 槐丰子:“呵呵。” 第四十九章 暮色已深,孤鹤风议事厅内的各家门派才悻悻离去,最头疼的当属南槐剑盟。 一提起那少年是祁泊枫,君长宴说你降下的紫雷劈到了我家师弟。一提到叶诀为何忽然出现在青木城挡雷劫,君长宴就说我家师弟打小就善良,且是孤鹤峰内公认的良善之人,不信你去拉一个弟子问问。 亦或是,把我师尊拉回来,跟您老人家说一说? 槐丰子听后几乎要喷出一口血,连连摆手说不麻烦了、不麻烦太虚仙尊了。 于是这整整一天的时间,君长宴和众人一同扯嘴皮子,众人扯不过他,纷纷落败。 “我的萧师兄啊。”君长宴狠狠饮下一整杯茶,喝完后直喘着粗气,扯着萧鸣泓的衣角不肯撒手:“叶诀和那个阿枫到底怎么回事?阿枫不是他徒弟么?怎么又成了修真界人人追捕的祁泊枫?” 他揣着这个疑问,不动声色地与众人周旋,真是比修行还累。 谁知萧鸣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哈?叶诀醒来没同你说?” “说了。”萧鸣泓冷声道:“他说别看他面冷,一直是心地纯善之人,偶然路过青木城,看到衣衫褴褛的少年,便出手送了青衣松鹤,而后又偶然路过青木城,见天降雷劫,便护下了少年。” “总之,他说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打小就心地善良。” 君长宴:“……” 萧鸣泓:“看来你与叶诀师弟心意相通嘛。” 君长宴大怒:“通他个鬼!” 他怎么可能不知叶诀什么脾性?一天到晚板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仿佛中文之内都在飘雪。 心底善良?他为了应付那帮不怀好意的老头子,随口编出来糊弄人罢了! 结果叶诀也编同样的谎话,糊弄他和萧鸣泓! “老子费了一天口舌,这叶诀还糊弄我!”君长宴怒从心中起,一把摔下茶杯就要去寻叶诀理论。 萧鸣泓赶紧拦住人:“算了算了,师弟咱们算了啊。” “师兄,你糊涂了!”君长宴甩开自家师兄的衣袖,一脸忧心道:“那个阿枫到底是何身份?现下需有个定论。” 谁知萧鸣泓听后轻轻地叹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此事:“这也是我来寻你的目的,有件事需要验证下。” “验证?” “你把师尊当年收你为徒的弟子印亮出来。” 君长宴谁的话都不听,唯独能听进自家师兄的话,一说亮印便乖乖抬手,直到手掌下方的纹路亮起灵光,才傻傻的问:“干嘛?师兄你难道怀疑我身份?” “不是。”萧鸣泓回了一嘴,将印记放在眼前细细观摩纹路,而后默默放下:“叫白逸去山下扯些红绸布,再取几坛好酒备上,要有喜事了。” 君长宴瞪大了双眼:“师兄你有喜事?” “不是我,是咱俩。”萧鸣泓纠正道:“咱们要添一个小师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