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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上这一切,都需要在知道湖心分局的侦查进度情况下才可以,不然如果有人有心要弄曹焕,那这边放出的任何可以证明曹焕清白的证据,都会变成在给他们时间去准备反驳这些个证据。 想明白后,谭北海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莫达拉,莫达拉近段时间忙得白头发都跑出来了,接到电话时,也已经开了一天的例会了。上午没开完的部分,吃完中饭还得继续开,开得他困得不行,电话一进来,他正好有机会可以溜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不管你是谁,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就是我的祖宗。 莫达拉打了个哈欠,走到了安全通道里接起了谭北海的电话。谭北海没跟莫达拉贫,直接把陈弥告诉他的事转述了一遍给莫达拉听。而后他又把自己和曹焕在星期六的行动、以及原因和结果,一并告诉了莫达拉。 我靠我也就一小段时间没跟进,你们都发展到进局子里了?莫达拉刚还因为能逃出会议挺快乐的,听到这些后,整个头都大了起来,半天没缓过神来,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去湖心那边探探口风是吧? 对。 行,没啥问题,哪儿没我认识的人。 我现在赶过去,你大概多久能到? 半个小时最多了。 好,到时候见。 行,到 莫达拉话还没讲完,谭北海已经挂了电话,他拿开手机看了眼,耸了耸肩,而后找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一边打,一边跑下楼,开了辆警车就朝着湖心分局飞驰而去。 第七十六话 问讯这事累的不是身体,而是实打实的精神折磨,被晾在那儿快一个小时了,曹焕感到了无比的焦躁。 请问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我到底偷了什么东西?要是没有什么要问的话,能放我走了吧? 对面的警察抬头看了曹焕一眼,仍是一言不发,当他是空气一般不予理会。曹焕心里很不舒服,这样的环境下要控制住脾气很难,但他还有一份理智在,如果在这里闹起来,吃亏的是自己。他暗暗深呼吸几下,往后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天花板的一角,把注意力从自己现在的处境上转移开去。在漫长的浪费生命中,门终于再次开启,一位同样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那人手里拿着一些零散未成册的资料,一边分着类,一边走到对面坐下。 曹焕是吧,红星司法鉴定中心今早报警称,他们的毒物实验室遭窃,丢失了一份□□样本及一份□□样本。根据我们的调查,周末两天里,只有你在5月18日上午进出过红星,你具体讲下你是干什么去的。 公义也有毒物科室,毒物科室不是谁想开就能开的,因为检测需要,实验室里会储存一些毒品样本,锁在保险柜中,且由于这些是管制违禁品,是需要经过公安批准才可以的。每过一段时间,公安这边就会有派人上门来检查样本数量,且要进行称重记录,少一克都要说明原委。曹焕见过自己中心毒物实验室里的保险柜,为了防盗,那可都是花大价钱买的,有多道锁控制,并且相当厚重,极其耐砸,他不相信红星一个这么有钱的集团,会弄个比自己中心还低档的保险柜。 我没有偷!我在红星最多只待了十分钟,你要是看了监控就知道我是空手进去的,根本不可能弄开保险柜,不信你仔细去查查上面有没有我的指纹! 刚进门的那位警官重重地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桌子上,恶狠狠地指着曹焕道: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要你说的是你星期六到红星干什么去了,有让你说其他的吗?你当我傻啊,你要去偷,还会留下指纹?侦查是我们的事,不用你教。 曹焕火气也上来了,差点就要怼回去,他握紧了拳头,闭了闭眼,心里默念了好多遍不吃眼前亏,这才低声把刚才已经说过一遍的经过,再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左老师?哪个左老师,全名叫什么? 左商,商业的商。 警官拿笔敲了敲记录员面前的桌子让他过来,记录员得令附耳过去,听完指令,没一会儿又跑了出去。 红星的所有员工,可是都否认了在上星期有接到过你的电话。 不可能!是个女接线员接的,曹焕往前倾了点,着急道,你们可以去拉通话记录,我的也好,他们的也好,不可能没有! 你是说这个? 曹焕话刚说完,对面人向他推过来了并排着的两张纸,这两张纸是从营业厅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表,最底下还盖着新鲜的红章。左边那张是他的手机号码,右边那张是个固定电话,应该是属于红星的座机号码。他快速找到了星期四的部分,然而在他的手机号通话记录中,那天下午竟然是空的,同样的,右边红星的下午时段中,也没有出现他的号码。 这不可能我曹焕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他往前撞了一下,语带慌张道,有录音!我手机里有录音,我打电话的时候录音了! 幸好之前谭北海有提醒他录音,这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