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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需要灭口。 曹焕之前冒头的疑虑,如今的可能性变得越来越大。 能接触到关于这个吊坠相关事情的,一定不是普通民众,而郑盛家祖上并没有这样的人物,包括郑丰收,如果不是郑盛,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出竹水乡。 余了的话,更坚定了曹焕的想法,他们三个应是想到一起去了。同时曹焕突觉不对,他、谭北海、莫达拉上个星期刚刚查到的事情,余了是怎么在他没提到过郑盛或许与吊坠有关的情况下,去查郑丰收的。 你什么时候查的这些?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关于郑盛的事。 余了轻哼了一声,没回答,当耳边风过去了。谭北海拉了一张角落里放着的凳子过来,拍了拍曹焕的肩膀让他坐下。近几天倒春寒,天气阴冷,曹焕的右腿一直有些隐隐的不舒服,站得久了就会有点撑不住,习惯性会往左腿使力,倾斜地站着,也不算是太奇怪的站姿,就不知谭北海是怎么发现的了。曹焕道了声谢,坐了下去,看余了专心地从左到右循环往复检视她放在桌上的一排工具。终于,余了拿起了一个圆规,她观察了一会儿,眼见着抓住铁杆就要将尖角部分往吊坠上划。 你干嘛?! 曹焕瞬间脸都白了,赶紧起身拦住了余了。 你做什么? 余了一脸疑惑地看向曹焕,手停在半空中。曹焕发现余了并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但也不敢因此随随便便放开她。 这是证物,你偷了也就算了,但是绝对不能随便往上划,故意破坏证物是要判刑的。 那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什么划的呢? 曹焕觉得他和余了的对话怎么牛唇不对马嘴的,说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 这叶牡丹的花叶上有一条划痕。 谭北海在两人对峙的时候走近了软布,就着顶上的白炽灯光,从各个角度查看了会儿眼前的吊坠,在某一角度下,他发现花叶上有一条细小的划痕,而桌上的那一排工具中,确实只有余了手上的圆规针头最接近。余了甩开了曹焕的控制,拿圆规的尖角悬在吊坠上,对比着划痕,半晌她摇摇头道: 还是粗了。 谭北海蹲下来,学着余了的样子,从下往上观察吊坠,圆规的尖角在这堆工具中算是最细的了,但是对比之下,确实仍是粗了,产生划痕的工具还要再细一些,比如说是 缝衣针之类的?曹焕想起了周丽华缝扣子时用的那种细小的缝衣针,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还是发言道,凶手难不成是个女的?也不一定,都什么时代了,谁都有可能身上带针,也不对,应该说,谁身上会带着针啊? 服装设计师,打板师这种? 谭北海帮曹焕定位着人群,但想想,首先也不能确定这就是缝衣针造成的划痕。余了收拾好了东西,重新把吊坠放进了证物袋里,丢进档案袋后锁入了抽屉。 行了,我要回家了,你们爱待多久待多久吧。 余了也是个不背包派,双手插兜直接下班。 走吧,我送你。 谭北海和曹焕一起走出门,外头已是一片乌漆嘛黑,虽然近期发生了很多令人担忧的未解之事,但意识到即将要与谭北海共同待在一个小空间中,这对曹焕来说算是难得的小小幸福。 麻烦你了。 曹焕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等了会儿,却不见谭北海上车,正当他微微坐起身,四处搜寻谭北海的身影时,车后备箱嘭地一声,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你盖腿上吧,只找到这个了,别介意。 谭北海终于上了驾驶座,他手中托着一张印着朵拉图案的艳粉红色法兰绒小毛毯,放进了曹焕怀里。曹焕一看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哪个小孩遗忘在车上的物品,法兰绒手感极好,他摸了好几下,才展开盖住了腿。为了让玻璃上的雾气散去,谭北海打开了暖气后,摁下了两边车窗,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得曹焕打了个哆嗦,裹紧了小毛毯。 对了,我昨天打电话问了左清源老师,她说找到我们要的那份意见书了。 曹焕想起了这一茬,向谭北海汇报道。 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忙,我忘了打电话问她了。 白雾散去,谭北海发动了车子,在寂静的夜中,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开着车,不知道在想什么。曹焕没发现谭北海略微紧张地握着方向盘的手,自顾自地继续道: 她说她近期事情多,只有星期四会在鉴定所里,六点前我们过去的话,她应该都会在的。 好,到时候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吧。 那你会不会很赶啊?我下班比较早,直接过去就行。 这样也好,到时候路上小心。 但说来有些奇怪,电话里听左老师的声音有些怎么说呢,不像是病了,我如果是第一次跟她接触的话,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跟她之前说话的语气不太一样,感觉她特别疲累,或者是丧气?灰心?我说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