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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 第44节

    既是喜欢以后便多带她出去走走,不仅去江南看水景,也可以去塞北骑马,还可以南下坐船出77zl海游玩,走遍大齐的每一处山川河流。

    只要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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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澄既打算去江南,自然要同李氏说一声,于是便提前让人知会了她一声,约定了出发前的某日去杨家吃饭。

    没想到李氏竟是不打招呼,直接把蒋夫人给请了来,于是乎他和蒋妍也不可避免地打了个照面。

    虽说男女大防两人见面时周围围了一群人,但彼此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难免有些尴尬。

    萧景澄是心硬之人,看见了也只当不知道,不过是向李氏请了安,又同蒋夫人寒暄了几句。

    倒是蒋妍见面后一颗心便扑通通之跳,小女儿的情态藏都藏不住,连起身给萧景澄行礼时语调都有些打颤,若非丫鬟扶着,几乎要一屁股坐回椅子里去。

    萧景澄知道自己素来严肃吓人,倒也没跟她计较。且蒋妍这般胆小倒也合了他的心意。

    性子好便不会闹事,与余嫣两个人便能和睦共处。而他也不会亏待她,她想要的王妃的体面和尊荣他会给,想要嫡子他也会给,甚至蒋家想要什么他也清楚,且会一并满足。

    他的婚姻从来都不是两情相悦的产物,不过是各方势力博弈后的结局罢了。

    萧景澄一早便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从未想过能娶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余嫣只要留在内堂时时陪着自己便好,不必出门应酬勾心斗角。她想买什么他便陪她买,想去哪里玩也由他陪着。

    她是一只无法独立行走的小雀儿,须得他处处帮扶着才行。

    至于蒋妍,她有蒋家做后盾,有他母亲的偏爱,还有郕王妃的头衔,她的日子必定不会难过。往后她还会有嫡子傍身。萧景澄对她唯一的要求便是善待余嫣,以及将来他与余嫣的孩子。

    那一日蒋夫人母女并未留在杨府吃晚饭,见过萧景澄后又坐下说了会儿子话,便起身告辞了。

    杨丛文衙门里有事回来得晚,晚饭便只有萧景澄陪着李氏吃,还有个杨景沅捣蛋鬼,一直缠着非要让萧景澄喂他吃饭。

    萧景澄倒也不在意,让乳母将他抱到椅子上,随即挑了些专为他做的清淡饭菜,一口一口喂了起来。

    一边喂一边听李氏在耳边絮叨:“你觉得妍儿如何,是不是落落大方又文静识礼?”

    萧景澄努力不去想她方才腿软的模样,淡淡道:“嗯。”

    “蒋夫人也是好相与的人吧。看蒋夫人那样便可知妍儿是怎样的人了,是不是?”

    “嗯。”

    “那你中意吗?”

    萧景澄看她一眼,李氏也觉得自己问得直接了点,想要再说几句圆过去又觉得没必要,索性敞开了说:“你若瞧得中咱们就把婚事定下来,我听说你要去江南,这一去也不知几个月,婚事先定下来也好准备起来。若抓紧些今年冬天怕是就能成婚了。你也知道你的婚事,还得皇上点头才是,妍儿也得准备起来。”

    萧景澄本来没什么想法,听母亲说多77zl了心里突然有了点计较。虽说已决定要娶妻,但真要定亲了他还是觉得别扭。

    从前他只知办案,女子于他就是摆设,高矮胖瘦都无所谓。

    但现在他有了余嫣,知道了女人最美好的样子是怎样的,再要让他娶另一个女人回来,难免便要比较。

    蒋妍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不是他心上的人罢了。

    沉吟片刻他道:“既如此您先与蒋家透个风,至于定亲之事还得等我回来再说。若匆匆忙忙定下,恐蒋家会觉得失礼。”

    李氏一听有点道理,又狐疑地打量儿子的脸,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便道:“你这是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您若不信那又何必定亲。”

    “这亲自然是要定的,只要你是真心愿意一切都好说。反正妍儿也还小,亲事定下来明年再迎娶也无妨。我先同蒋夫人说说这事儿,这婚事定不能让妍儿委屈才是。更何况你屋里还有个……”

    李氏没再说下去。蒋妍应该还不知道儿子在别苑养了个外室,这事儿也得缓缓地透着蒋夫人令她知道才是。

    虽说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寻常,可她到底还未过门,夫君就已先养了一个小的,是个女子都要拈酸吃醋一番。

    没法子,只能在聘礼上多补偿她一些了。

    -

    萧景澄从李氏那儿回来后,没隔几日便出发去了江南。

    这一回出门因为带着余嫣,府里的下人提前半个月便已准备了起来。待到出发前一日便已将大小箱笼装车,足足装了十几车马车还嫌不够。

    萧景澄怕旱路颠簸便走了水路,当天夜里便有人赶着马车先行往码头装箱去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余嫣已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萧景澄一面揉着她的眉心一面吩咐人为她梳洗,还接过忆冬拧的帕子递到她手边让她擦脸。

    余嫣被一番折腾又喝了杯温茶,人总算醒了过来。换了身衣裳连早膳都顾不上用,便被人扶上了马车。

    她与萧景澄坐的车最为阔达,余下的随从和丫鬟则分别挤在几辆车里。余嫣本来没想着带丫头出门,没想到萧景澄竟让她把两个贴身的全都带上了。

    加上粗使婆子小厮等人,浩浩荡荡走过街市,不到半日满京城就都知道了郕王殿下出城远游之事。

    “好家伙,提前一夜把箱笼送去码头,竟还有这么多的马车排成长龙。”

    “那是,听说王爷这次出门还带了个红粉知己,你也知道女子东西最多,可不得多用几辆车来装嘛。”

    “王爷带了个女子一道去,此话当真?”

    说话之人眼睛一眯,颇为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们家有人在王爷的别苑内当差,听说那豢养的小美人跟天仙似的,那腰枝软的声音嫩的,哎哟我只盼着能看一眼,看一眼这辈子都足矣了。”

    另一个见他这么说,也露出了艳羡的目光来,几乎馋得要流出口水来,不住地追问那小美人究竟长什么样。77zl

    “长什么样都好,那方面的功夫绝对是一流。要不然王爷怎么会为她倾心,夜夜都留宿别苑呢?这种本事啊普通女人哪里有,说不定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有人专门悉心调/教过的。”

    “谁说不是呢,哈哈哈。”

    这两人说得起劲,没注意到茶楼二楼走下来一位小姐,身边跟着两个丫鬟。那小姐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丫鬟却是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恨恨地瞪了几人一眼,随即不客气地呸了一声。

    那两个茶客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得罪,只缩着脖子不吱声。

    丫鬟待走出茶馆后才小声问道:“姑娘,郕王殿下屋子里真有个女人,此事如何是好?”

    “能怎么办,自然是要想办法除了。”

    蒋妍的声音透过薄纱溢出,那冰冷的情绪听得丫鬟后背发凉。

    第42章 避孕   王爷觉得如何,可好些了?……

    四月春盛, 运河上的船只来来往往,一片祥和宁静的景象。

    河面上一艘巨型楼船缓缓前行,甲板上几个下人婆子难得偷闲几分, 正聚在一起说话。

    念夏从下层的厨房里出来,手里端了碗百合莲子粥, 上到二层甲板的时候步子明显放轻了几分, 待走到一间屋子前她抬手轻扣房门, 很快里面便有人过来开门。

    忆冬冲她道:“我正陪主子翻绳花,主子太厉害了,你快来帮帮我。”

    余嫣听到这话笑着起身, 走过来接过念夏手中的托盘:“你们自在外间玩吧,我进去给王爷送粥。”

    两个丫鬟赶紧替她打起里间的帘子,目送她进了内室。忆冬的手上还绷着细绳,索性便拉念夏陪她一起玩。

    虽说去江南是极好玩的事情,但这坐船却如同坐牢一般,除了初时的两天还能看看船景打发时间外,剩下的日子每日都闲得颇为无聊。

    她们也只能自己找点小花样来解闷了。

    内室里萧景澄正靠在软榻上,身上披了件月白色的常服,眉宇间透出一丝病容。

    余嫣走过去将粥放下, 又绞了块帕子替他擦汗,随即柔声道:“王爷觉得如何, 可好些了?”

    萧景澄伸手抓住了她细嫩的柔荑,嘴角微扬:“见到你, 便全好了。”

    余嫣还是有些不习惯听这样的情话, 害羞地想把手抽回去:“那王爷坐起身,妾身喂您喝粥吧。”

    萧景澄的指腹在余嫣白皙的手背上来回轻抚了几下,终是不舍地松开了手。

    余嫣便把粥端过来, 坐在他身边喂他喝。萧景澄一见那粥的颜色便皱起了眉:“你便打算日日让我喝这个?”

    “王爷既是晕船就该小心为妙,饮食清淡些对您的身子有好处。您再熬几日,冯大夫说了他开的药您再吃上几日,便能大好了。”

    萧景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给埋了。但听着余嫣的温言细语,这一切似乎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日日喝药喝粥吃菜罢了,忍一忍便也过去了。77zl

    他这一“病”余嫣每日亲力亲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比起从前更温柔小意,着实叫人很受用。

    萧景澄又一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离得近些,她的眉眼便看得更清楚些,那粉嫩的薄唇天生会勾人一般,令他情绪翻动。

    余嫣却小声抱怨道:“王爷别这样,粥要撒了。”

    萧景澄直接拿过粥碗一饮而尽,随即扔到一边将美人抱在了怀里。余嫣倒也不挣扎,只是道:“您身子不舒服,要不我给您捶背捏肩吧。”

    “不用,这样便很好。”

    两人搂在一处躺在软榻上,即便什么也不干,闻着她发丝的甜香味儿,萧景澄也很享受这短暂的柔情时光。

    他自小宫里长大,外人看他永远高高在上睥睨示人,却不知宫廷内风云诡密,每个人都藏了十个心眼。

    他是在刀光血影中长大的,也是在勾心斗角中成熟起来的。世人都道他在皇城司对待囚犯太过狠辣,却不知他经历过的种种比这些更为黑暗血腥。

    皇权的巩固本就是建立在流血之上的,更何况还是那样的夺嫡之争。

    他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余嫣的再现令他看到了生活里不一样的一面。她娇弱单纯毫无心机,是能令人百分百放心的人。萧景澄唯有面对她才能卸下心防,做回一个正常人。

    所以当他发现余嫣也在骗他偷偷跟贺庆舟私会时,他才会那般不悦。仿佛这世上唯一的一片净土也让人毁了。

    还好,她如今还在,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怀里,轻声细语地叫他王爷,夜晚情到浓处便嘤嘤地唤他的小字,一声声都跟刻在他心上,如同她欠在他皮rou里的指甲印一般,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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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嫣陪萧景澄躺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了内室,严循有公事来报,她便到外间去寻忆冬她们。

    又怕吵着萧景澄说话,几个人便去了隔壁的屋子绣帕子。

    忆冬是个嘴上闲不住的人,针没扎几下话倒是说了不少,不知怎么的说到了萧景澄晕船的事情,便疑惑道:“王爷好端端的为何会晕船?难不成这个病还会突然出现吗?”

    余嫣就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明明听严都知说过,王爷去了江南好几趟,按理说王爷该坐过船才是。”

    “许是先前走的旱路?”念夏猜测道。

    “可王爷还出过海,听说去过南洋等地。那海上的风浪可比河里大多了,也没听严都知提起过王爷晕船之事啊。”

    “或许王爷天生比常人能忍,虽是不适可为皇上办差,也不得不去。”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余嫣只安静听着并未说话。那一夜她照例与萧景澄同房,长夜漫漫少不得便要做那样的事情。

    她也早已习惯,只是在快要受不住的时候用力掐住了萧景澄肩膀上的皮rou,颤声道:“王、王爷身子既是不、不适,不如早些……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