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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都不想相信陈卫国居然在她不在的这段短短的时间里结婚了的事实。 可是杨小弟告诉她时的表情又是那么真实,一副好像大家都知道只有她在大惊小怪的样子。 这让杨青梅一下确定他没说慌,却也为此心慌不已,一时间接受不了。 所以她白眼一翻,干脆晕过去了。 杨小弟都看呆了,傻傻地看着她突然一头栽到在地,好像被刺激的不轻,立马吱哇乱叫起来。 “爹妈快来啊,姐她晕过去啦!” 宝贝儿子惊慌失措的声音立马吸引了杨老汉夫妻俩的注意。 两人迅速赶过来查看情况,第一时间关心儿子有没有被伤到,在得知他一点事没有后才把目光转移到晕倒在屋子地上的闺女身上。 “她咋了,咋就突然晕了?”杨大妈说着进去把人拖拽到床上,拍了拍脸,人没有一点反应。 杨小弟跟着进去,看的有点心虚,完后又理直气壮地将刚才的事儿讲了讲,最后道:“她问到那儿了,我就说了,谁知道她听了后一下就晕了,不关我的事。” “肯定不关你啥事,是这死丫头贼心不改,还想着那陈卫国呢,本来好好的一桩婚事被她闹成那样,结果折腾到最后又反悔,上赶着人家都不要,咱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杨大妈用力拍了闺女两下,恨铁不成钢地埋冤道。 杨老汉叹着气摆了摆手说:“过的事就过去,别讲了,这不是已经又给她说了门亲,你快把孩子弄醒劝一劝,别耽误了后面的大事。” 杨大妈撇撇嘴应了,眼看拍脸拍不醒晕过去的杨青梅,索性直接上手狠狠掐在她的人中上。 这法子又疼又管用,不到片刻,人就醒了。 杨青梅醒过来还有些混沌,晕倒前脑海里的念头致使她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卫国哥真结婚了?” “结了结了,娶的是牛芳草,你就别惦记了,最近安生呆在家里待嫁吧。”杨大妈不耐烦地叮嘱道。 杨青梅听到待嫁二字,立即清醒过来,惊呼出声:“待嫁?!” “喊啥喊,爹妈都是为你好,这不又给你找了门好亲事,人是勤劳能干哪儿哪儿都好,以后你嫁过去就老老实实过日子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有那功夫也多为你弟弟想一想呗……”杨大妈继续自己持续十数年的洗脑风暴。 可惜杨青梅一如既往地全然没听在耳朵里,直接眼睛一瞪,讥讽道:“给我又说了门亲?你们又收了对方多少彩礼?” 杨老汉夫妻两个被问的神情一滞,顿时感觉整个脸皮都被闺女这句话揭下来往地上踩,不由得恼羞成怒。 “你问这个干啥,自古儿女婚姻爹妈做主,你还想翻天咋地?我看你出门子前也别出来了,老实呆在屋里待嫁,等把你送走,我跟你妈也了却一桩心事。”杨老汉愤愤撂下这番话,而后果断拉上妻子儿子出去,在杨青梅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将门关上落锁。 杨青梅回过神跳将起来,愤怒地扒着门缝大喊:“我不嫁!我不同意!快放我出去!!” 她一边喊一边拍门,咣咣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动静都传到周边几户去了,惹得众人纷纷伸着脖子看。 大家起先只当个乐子瞧,都没怎么在意,但等到那声响一直不停地持续了一个饭时外加大半后晌的时间后,听到的人不禁都开始烦了。 特别是邻居中家里有小孩的,当下就忍不住跑到老杨家敲门警告。 “杨老汉,你家又闹腾啥呢,还让不让人消停了,你们这是扰民知道不?没看都把我家狗蛋吓的哇哇大哭了,哄都哄不下!” 有人这么一开头,其他几家也连忙探出头来,隔着院墙发表意见,宗旨就是天快黑啦,老杨家消停点吧,真想让大家伙晚上睡不好觉怎么着? 杨老汉夫妻敢对上孤女寡父的韩青芜家,却不敢一气儿对上周围所有邻居,唯恐惹起众怒,连忙赔罪不说,还向大伙保证会立马让闺女消停下来。 大家对此面带狐疑,但稍后没多久,夜色下的杨家小院真的安静下来了,不再动静大的吵到别人。 其他人满意了。 韩青芜却在自家院子里隐约听到那头吱吱唔唔的挣扎声,猜测杨青梅大概率是被她爹妈堵住嘴绑起来了吧。 不然就凭对方对陈卫国那种变态一样的执着心理,她肯定不甘心另嫁他人,肯定还有的闹腾,哪里就这么容易消停的。 不过这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不不,有一点。 如果这次杨青梅真能远远嫁出去,那她估计能笑起来,说不定看在对方即将被爹妈嫁/卖去坡坡沟吃苦的份上,她就不再用霉运符给她增添负担了,让人自己遭报应多好。 隔壁终于消停后,韩青芜他们这边开始吃晚饭了。 晚饭韩青芜做的是蘑菇汤,用的白天摘好剩下的新鲜蘑菇,感觉自己养出来的不论是炒菜还是煮汤都很香。 除此之外,主食是韩青芜煮汤时在锅边贴的玉米饼子,面粉多筛了两遍,做出来的饼子吃着还算细腻不剌嗓子,贴熟后焦香焦香的,别有一番滋味。 韩父看起来很喜欢吃两种搭配,就着蘑菇汤吃了不少。 中午的炒蘑菇配高粱米饭他也吃的比往常多,昭示着他越来越好的胃口,身体已然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