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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梅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要不是一早被两位民警同志反剪着双手制住,说不定她早就闹腾开了。 现在当着几乎全队人的面被压去派出所,她脸都要丢光了,还会即将背上流氓罪的恶名,前途将会毁于一旦。 这一切都是陈卫国带给她的! “陈卫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杨青梅猛地抬起头,瞪着眼睛用看负心汉的目光不可置信又痛心疾首道。 陈卫国板着脸面无表情:“杨青梅同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分明是你先三番两次想算计我,最近这回还威胁我,那就别怪我不顾及你是一位女同志,请组织来评判评判谁对谁错了。” “卫国,青梅她再不对,对你的心是真的,你也不用做这么绝吧。”杨老汉追出来不满地谴责他。 杨大妈躲在丈夫身后拿眼睛瞪着陈卫国,眼刀子唰唰地甩个不停,却一反常态地没敢张狂起来。 倒不是她怕了,而是警察同志还在场呢,深知理亏的夫妻两人其实真不敢当场闹开。 真闹开的话,最后错的肯定还是他们这边,何苦来哉。 所以夫妻两人特别机智地从心而为,都没拦着民警同志带走闺女,也就杨老汉面子上挂不住出来呛了一声,矛头还是对向陈卫国的,可见欺软怕硬的窝里横德性。 陈老娘了解他们这一点,她可不怕他们,当下就怼上了。 “这叫绝?你们咋不看看你家闺女干的都是啥事儿,那才叫绝!我还卫国这是交给组织处理,依法办事,再正常不过了。” 陈老娘的一番话讲的是有理有据、大义凛然,理所当然地得到众人的支持附和。 就像陈卫国说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事实真相如何,大伙看的清楚明白,基本都站在理正的那一边,对屡次惹事闹事的罪魁祸首印象挺差的,不会浪费口水为她多说一句话。 这么个情况下,民警同志顺利将杨青梅带走了。 老杨家剩下三人面对大伙的指指点点,呛不过,辩不过,最后被怼的灰溜溜躲回家去,连被带走的亲闺女都不管。 韩青芜看了个热闹,回去和韩父笑话式地讲了一遍。 外面闹的动静不小,韩父正院里差不多也听到一点,现下了解到详情后摇头说还是生活太好。 “都是社会主义好,不然搁早些时候,咱们这样的人活着都是艰难,哪还有闲心搞那些有的没的。”韩父感叹道。 韩青芜笑了笑,点头赞同。 这件事的后续如何,韩青芜没再多关注,翌日一早他们家就赶去县城了。 这次过来是遵循医嘱,例行为韩父的腿做检查,顺带韩青芜也想趁机逛一逛,买点比较特殊的东西。 之前她就有过画出霉运符送给杨青梅、陈卫文两人,让他们自作自受的想法,还打算趁着在县城给老父亲治腿的功夫将黄纸朱砂等材料买齐了备上,以待后用。 只是上一回比较忙,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实施,现下重要的事情已经忙过去,倒是可以找时间来准备这件事了。 因此到了县城后,韩青芜就有意离开一会儿,明着说是去供销社买点针头线脑,拜托司刑帮忙先陪着韩父去做检查,她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司刑大概看出她是有别的事,一口应下后叮嘱她一切小心。 韩青芜点点头,又去和韩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县医院,径直朝之前打听好的一处地方赶去。 上回在医院,她通过一些家住县城的病人家属得知城里某一处地方有个隐蔽的门店,那里面就专卖祭拜先人的一些东西,其中约莫是有她需要的黄纸朱砂等物。 这些年由于上头现在严谨搞封建迷信,连祭祀先祖之类的活动都不让弄,相应的与此相关的一些东西也很难买到,但毕竟是传承了几千年的习俗,想要完全禁止是不可能的,所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设在隐蔽小巷子里的那处门店倒成了不少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才让韩青芜轻易打听到。 她匆匆找过去时只说是医院的人介绍的,人家得知后就给开门让进去了,都没多盘查怀疑,以为是家中有白事需要办。 对方不愧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东西种类很齐全,韩青芜进去稍稍观察一圈就把自己想要的物品都找到了,付完钱立马离开。 最重要的黄纸朱砂到手,之后她才去供销社买对韩父他们说的针头线脑,顺便还买了剪刀毛笔等等。 办完这些事,韩青芜迅速往回赶,估算着时间正好赶在韩父复检完毕的时候回来。 “怎么样?”韩青芜关心问道。 韩父喜上眉梢:“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估计下次来就能拆石膏了。” 韩青芜看向司刑,对方点了点头,确认这消息不假,顿时让她高兴起来。 恢复的好就行,说明他们这段时间给韩父养伤养的不错。 这是好事儿。 所以等回到家后,韩青芜提出晚上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最好再多向队里其他人家买几只鸡过来,正好再多给韩父补一补。 韩父连忙摇头:“之前不是吃过几只补了,现在我都胖了,医生也说养的不赖,爹往后正常吃饭就行,哪里再用破费,青青你可别乱花钱啊,咱家还欠人小司知青好大一笔债呢。” 哪能账还没还上一个,他们自己就开始胡吃海喝不管不顾了,不是静等着让人寒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