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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现在收着也只是占个地方,就算给将来一个可能吧。 韩老二夫妻俩明白闺女的打算后点头应下了,将铁盒子又还原盖好,被刘翠英先收回了嫁妆箱子底儿,等晚上睡前再和小黄鱼藏一块去,保证即便有人来找都让他们找不着,绝对不会哪天暴露出来给自家惹麻烦。 东西收了,韩青河还在那儿一脸沉思,琢磨了下问韩老二:“爹,话说咱家祖上到底是干啥的?” 这又是银圆,又是石头宝石的,以前的家底儿明显不薄啊,随便留给子孙后代点以防万一的保障就看着挺丰厚的。 “我哪知道。”韩老二想了想摇头,说道从他记事起他们家就不怎么显,不过就是平日里在家中吃的喝的隐隐比别家好些,但在外面穿啊行事啊什么的都没什么区别,他想想也瞧不出祖上到底有没有风光过、怎么风光的。 “管那干啥,不清楚正好,咱家就是根正苗红的三代贫农!”刘翠英拍掌制止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有些事自家人清楚就好了,干嘛明摆着说出来,不知道隔墙有耳吗,万一哪天不小心秃噜嘴被别人听去了,他们家被举报了重新清算咋办。 过日子嘛,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你们妈说得对,这事儿到此为止,以后也别说了,东西我都收起来,咱们以前该怎么过,往后还是怎么过,别以为找回了点家底儿就一个个尾巴翘起来了,说到底咱家和队里其他人家不都是种地的?记住了?”韩老二突然绷着脸叮嘱一双儿女。 韩青河、韩青芜兄妹俩立马点头应声,表示记住了,就当今天的事儿从没发生过,他们保证转头就忘。 一家四口收拾一下,刚当之前那些事儿都不存在,他们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门外传来韩大伯母的声音。 四人这才发现外面的天不知不觉已经快黑了,他们在屋子里已经呆了许久的时间。 韩老二连忙去点油灯,刘翠英下床穿着鞋跑去给大嫂开门。 韩大伯母并没有进门,看到二弟妹就笑道:“刚刚三弟和苗苗从县城回来了,带了点东西回来,娘让我过来叫你们过去,咱们一块再吃一顿团圆饭。” “两人一块回来的?是……又出啥事了?!”刘翠英杯弓蛇影地惊讶道。 她这完全是被上回小叔和侄女回来报信的那事给刺激到了,猛不地听到两人又一块回来了,还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对他们家不好的事。 “没有没有。”韩大伯母立刻摇头,一脸轻松道:“没有的事,就是苗苗学校放了一天假,小叔正好也打算回来一趟,这不就正好赶到一块了吗,娘让我来找你们过去也真是想凑一起热闹下。”另外再趁着天晚别人家不注意,他们吃点好的加餐。 刘翠英明白个中情况后放了心,当即应了下来,说等会儿他们一家立马过去。 韩大伯母通知到位,没多留又离开了。 等韩老二他们得知马上要去老宅那边吃好的,还挺高兴的。 毕竟晚饭即便有野菜团子也就那样,虽然韩青芜贡献了一只野兔子,但是做成大锅饭后分到他们家手里,连根兔子毛也没见,只有一碗带点油花的兔rou汤让几个人分了喝光,很是意犹未尽。 虽说山上鱼潭的鱼也是荤的,偶尔能抓来吃,但现在里头的鱼正是再长一波的关键时刻,韩老二家也已经有段时间没去捉鱼吃了,肚里也是缺油水的慌。 “既然娘叫的咱们,那就都去嘛。”韩老二高兴道。 不过一家子去大伯家蹭饭也不能白去,去之前还要提前准备点东西带过去才行,不然要他们一家空着手上门吃白饭,刘翠英都觉得脸红,不好意思面对大哥大嫂。 于是韩青芜接下来就根据刘翠英的吩咐,将家里一直留着的一小块腊rou找出来,还有一些咸菜干玉米面之类的东西,算是他们自带上门的口粮。 韩青芜和韩青河找出篮子拾掇这些的时候,刘翠英问韩老二:“当家的,祖爷爷留东西那事儿……用不用跟娘他们说一声?” “铁盒子先不用告诉他们了,多一个知道多一份危险。”韩老二考虑了一下回道。 刘翠英又问:“那、那罐子银圆呢,也瞒着?”小黄鱼肯定不能暴露,那是他们家和小司同志的秘密,连老娘和大伯他们都不能告诉。 至于为啥提银圆……当年这块宅基地其实还是老韩家传了好几代的老祖宅位置,本该分给大房,但是韩老太爷起房子选了另一块地方,之后韩大伯结婚成家就在那边了,而韩老二则分到了这里。 再说即便不考虑这个情况,家里发现了祖上的东西,原则上那也得兄弟齐分人人有份的。 毕竟谁让他们一个祖宗呢,祖宗留给后代的余财,可不是人人都有份么。 这个道理,韩老二也很明白,说道:“正好趁着这个空我去跟娘和大哥说一声,到时两家平分那罐子袁大头。” 至于其他的就算了,铁盒子真要计较起来是老太爷当年特地留给他的,谁让当年就他比较喜欢赖在看似威严很凶的老人家跟前耍,得一点遗财也不过分。 而小黄鱼则完全是得益于小司同志的大方慷慨,这个跟老娘和大伯那边没关系。 打定好主意后,一家四口就提上东西过去大房那边去了。 到地方是韩青苗给他们开的门,上来喊了叔婶和堂哥后就凑到韩青芜身边亲近地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