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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祝余这样脾气好的人连见都不想见的,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我干嘛?”祝余用手肘戳了一下傅辞洲,“是不是又好奇心旺盛了。” “还行吧,”傅辞洲虽然好奇,但是并不想总是去揭祝余过去的那些伤疤,“你可以不告诉我。” 祝余盯着傅辞洲看了几秒,然后抿唇笑开了:“那我就不告诉了。” “你爱告诉不告诉,”傅辞洲赏了他一记白眼,“懒得搭理你。” 晚上祝余回家洗漱完毕,临睡时接到了傅辞洲的电话。 “少爷,巡查吗?” “不,就给你打个电话。” “没事儿给我打什么电话?”祝余在床上翻了个身,“我都要睡觉了。” “你睡吧,”傅辞洲说,“电话别挂。” “不挂怎么睡?打一夜?” “嗯,打一夜。” 祝余侧着身,捞过一个水母玩偶抱怀里:“少爷,你干嘛?” “你一个人在家,”傅辞洲说话吞吞吐吐的,“会不会低血糖?” 祝余立刻明白过来对方的担心,闭上眼睛笑笑了起来:“不会,我刷牙前刚喝了一杯糖水。” “那心脏病呢?”傅辞洲又问。 祝余耐着性子安慰道:“我已经快两个月没犯病了。” “所以我才有点担心啊!”傅辞洲似乎找到了打电话的理由,“你都这么久没犯病了,万一…” “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犯病啊?”祝余乐得不行,“最近天下太平,我健康得很。” 傅辞洲顿了顿,像是也笑了:“这样吗?那就好。” 话说到这里应该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打电话的两个人虽然都没说话,但是谁都没有要把电话挂断的意思。 “那少爷,”祝余先挑起话题,“我要低血糖晕过去,你打电话有什么用啊?” “听个声啊,”傅辞洲说,“一个人倒了能没声吗?再说我喊你,你要是不理我,那肯定也就出事了。” “出事了,然后呢?”祝余话里带笑,听着傅辞洲继续说。 “然后我就去找你,带去医院,”傅辞洲像是也笑了,“这事儿我熟,老手了已经。” 祝余闷在被子里笑个不停。 “哎,祝小鱼,”这回轮到傅辞洲换个话题,“你以前在元洲,跟我提过一句,你说你生日是十二月。” 祝余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十二月几号?”傅辞洲问,“我给你过生日。” 祝余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抓着水母玩偶的一只触手捏了捏,说话也有些迷茫:“不知道。” “我只记得是年底,下雪了。”他皱了皱眉,有些难过,“傅辞洲,之前徐萍叫我安安,你说,这是不是我原来的名字啊?” “应该是的吧?”傅辞洲回答得很小心,“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不喜欢,”祝余直接否定掉,“祝小鱼比较好听。” 傅辞洲重新开心起来:“那是,毕竟是我起的。” 那些难以说出口的曾经,现在竟然就这么轻松说了出来。 他本来以为难以释怀的亲生父母,也就这么成为了过去。 “十二月一号有场烟火晚会,”傅辞洲的声音打乱祝余的思绪,“从学校打车半小时就到。” 祝余算了一下日子,十二月一号是星期四。 “你逃课啊?”他问, “又不是没逃过。”傅辞洲笑,“给你过生日,走不走?” 祝余一扯手上的水母触手:“走!” 第75章 生日快乐 “好了好了,同桌抱抱。”…… 十二月一号,继上个月底的初雪之后,又落下了一场小雪。 祝钦中午从老家回来了一趟,和祝余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又要匆匆赶回去。 “爸,”祝余叫住祝钦,“我要不要回去?” 祝钦脚步一顿:“你想回去吗?” 祝余沉默下来,没有回答。 “你好好学习,”祝钦拍了拍祝余的肩膀,“高三了,好好准备。” 祝余一一应下,中午刚送走祝钦,晚上就和傅辞洲翘了晚自习。 自从南淮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以来,祝余就很少看见烟火。 他本身是个爱热闹的人,这种场面还是愿意来凑凑热闹的。 反倒是傅辞洲不太喜欢往人堆里扎,可是祝余喜欢,他就也乐意跟着来。 烟火晚会在晚上八点开始,举办场地是南淮市一个公园的河边。 傅辞洲早就买好了门票,拉着祝余提前一小时进场。 他俩没有商量,但是都十分有默契地穿了一起买的那件羽绒服。 公园里彩灯闪烁,人来人往。 大多都是情侣,或者家长带着孩子一起。 傅辞洲和祝余一黑一白两个少年并肩走在路上,还是有些显眼的。 “太嚣张了,”祝余小声说道,“不知道的以为咱俩情侣装呢。” 傅辞洲手里拿了个路上送的纸风车,听祝余说话时顿了一下:“同款而已…这大晚上的,也看不出来吧?” 祝余没搭理他,跑去看路边的彩灯。 傅辞洲跟上去,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 “来早了,”祝余看了看手机,“还有四十多分钟才有烟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