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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路口 “少爷,太敏锐会招人烦的。”…… 这种吵闹的坏境下,即便王应不说话,别人也要说话。 不远处就是跳高的比赛,那欢呼声一阵一阵的,压根睡不着。 不过傅辞洲这一提醒,祝余还是笑了。 “吵?”傅辞洲问。 “又睡不着。”祝余道。 傅辞洲手臂有伤,现在还发着红,祝余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得劲,用对方的肩头压着眼窝蹭了蹭。 傅辞洲心上一跳,以为他真困了:“去教室睡么?那儿没声音。” “一会儿你有比赛吧?”祝余问道,“跑两场呢。” “决赛五点半呢,”傅辞洲空出一只手揉了把祝余的脑袋,这会儿连游戏都不想打了,“你睡到五点半。” 他压根就没心思打游戏,人物在塔下挂机,连兵线都没吃到。 王应看了傅辞洲好几眼,见他和祝余说话,愣是没出声打扰。 “玩你游戏吧,”祝余把傅辞洲的脸推回去,“老王要打人了。” 傅辞洲的脸贴着祝余指腹,凉飕飕的,像是贴在了瓷瓶上。 虽然时间只有短暂的一秒,但是足以续上了十足的肾上腺激素,让他超常发挥几分钟解决游戏。 “不打了,”傅辞洲把手机往兜里一收,“带我同桌睡觉去。” 祝余哭笑不得:“你要是想回教室就回,拿我当什么借口?” 傅辞洲抓住祝余手腕:“走走走,这儿吵得我脑子疼。” 他不顾祝余意愿,强行把人带去教室,两人拉来扯去,把王应一帮子人看傻了眼。 “啥时候我同桌能这么关心我?”其中一人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王应伸长脖子四处看了看:“我同桌压根没找不到。” 非正常同桌关系。 可疑。 而当事人祝余也很奇怪傅辞洲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睡觉,这人积极的要死,连小鲨鱼都给他拿出来塞怀里抱着。 下午项目多,班里没几个人,估计都去cao场了。 傅辞洲侧坐在凳子上,看着祝余轻轻拍了拍桌子:“睡吧。” “我睡什么睡?”祝余把小鲨鱼招呼到傅辞洲脸上,“一会儿你比赛了吧?我给你加油去?” 傅辞洲胳膊撑着桌子,歪头托住自己下巴傻笑:“祝小鱼,你这人,怎么这样?” 祝余眉梢一挑:“怎么样?” 傅辞洲说不太好。 分明前几天还跟他闹别扭生气,甚至就早上的时候还说不想和自己说话。 结果下午就能枕他肩头睡觉,像只猫似的还乱蹭。 给一棒子再扔颗糖,傅辞洲这一天被他撩拨得心绪起伏,像坐了一趟过山车,完事儿后还笑眯眯地合不拢嘴。 真欠啊,这他妈就是爱情吗? 爱情果然使人卑微,他认了。 “三点比赛了,”祝余看了眼手机,“下去吧。” “不困了?”傅辞洲问。 祝余从桌洞拿出不久前傅辞洲给他买的碘伏来:“一会儿出汗疼了我就给你抹点。” 这个动作连带着带出一颗奶糖,红蓝相间的大白兔像个蝴蝶结一样蹦出来。 傅辞洲弯腰捡起来:“想吃糖了。” “吃呗,”祝余又掏出来两个,“吃完还有。” 傅辞洲捏住糖纸轻轻一拉,裹着糯米纸的奶糖就掉进了他的手心。 冰冰凉的,像是吸走了春天的寒,和祝余的皮肤一样。 “你俩挺像。”傅辞洲抚平糖纸,按在了自己的桌上。 “谁俩?”祝余给自己也剥了一颗。 傅辞洲手指一点桌面:“奶糖。” 祝余第一次被人说像奶糖。 “什么破比喻。”他心里觉得好笑。 人和糖也不能说像啊。 可是傅辞洲就是特别肯定,原本说着玩的,到后来变得格外肯定。 “糖还是奶糖,”傅辞洲说,“大白兔口味的。” “糖是甜的,”祝余舔了舔唇,咽下口中融化了的奶味,“我又不甜。” 就算人和糖可以相似,他也觉得自己和糖一点都不像。 最起码这玩意儿是甜的,他如果有味道,那顶多是苦里带酸还加涩。 “没,”傅辞洲手臂一伸,搭上了祝余的肩,“我觉得挺甜的。” 祝余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傅辞洲产生甜味的错觉。 但是对方肯定得让人疑惑,到最后祝余勉强同意自己是甜咸口的。 最起码,咸味也总比苦味好。 - 傅辞洲的比赛一个三点多一个五点多,中间隔了近两个小时,祝余还和对方一起去看王应扔铅球。 “嚯,十八米,还挺远,”傅辞洲简直高呼666,“不愧是老王,小身板蕴藏着大能量。” 祝余瞬间明了,怪不得当初他让老王扔个十米,对方说他瞧不起人。 原来他就没拿捏住这个项目的几个标准线。 “多少米及格吗?”祝余抬眸去问他身边的傅辞洲。 傅辞洲的手臂还架在祝余的肩膀,听到对方提问,也不去看比赛了:“这个铅球应该是五公斤,所以扔得远一些。我以前练的是7.26标准重量,大概能推十四米吧?不过我现在肯定比以前推得远。” 祝余眨巴眨巴眼,惊讶道:“你还练过这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