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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念珠可不简单,每一颗都是用雷击木手工磨制而成,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和阵法,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青团儿家门口,小白一马当先地跳了上前,嘤嘤叫着让青团儿妈和奶奶也赶紧上去。 青团儿妈蹬上马车一看,这外表看似平平无奇的车厢,内部却另有乾坤,这里面不仅空间宽阔,装修精美,软榻糕点一一俱全,香炉茶壶竟然还冒着白烟呢。 青团儿妈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我滴个乖乖,这横梁还是描金边的。” 青团儿笑道:“你要是喜欢,回头我也把咱家横梁描上金边。” 青团儿妈笑道:“你就贫嘴吧,描上金边还不成了地主老财喽。” 几人正打趣着,天已过了蒙蒙亮的阶段,开始昼亮了起来。 青团儿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青团儿奶奶道:“那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 青团儿垫起脚香亲了奶奶一口:“您老放心吧,除了我娘欺负我,其他人能奈我何?” 待青团儿妈和奶奶坐稳后,马车自己动了起来,它径直使进密林里,然后消失不见。 青团儿刚回家没多久,付守仁就来了。 “付老头,你来的刚刚好,米粥熟了。” 付守仁看看锅里像浆糊一样的浓粥,咋舌道:“就咱爷俩吃,你放这么多米干什么!” 临县出了命案,许建设被抽调去协助破案,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青团儿妈和奶奶一起外出,所以今早在家里吃饭的就只有付守仁和小童两人。 青团儿可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把五人份的米都加进了粥里,反正平时也是煮这么多。 两人一人一大碗,半干半稀地喝下去后,撑得连午饭都能省了。 饭后,付守仁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问道:“今天正好我休息,咱俩一起去山上呀?” 青团儿烧水洗碗:“不想去,家里的活儿还有一堆呢。” 付守仁可怜兮兮道:“我一周就休息这么一天,你就陪我去山上溜达溜达吧。” 六十年代的时候还没有和国际接轨,上班族们都是周休一日,所以,付守仁好几日都没去山上溜达了。 青团儿明显还是一副不想去的样子,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付守仁只好扔出杀手锏:“你不去算了,我去桂芳家找小娃去,等在山上玩累了,晚上我骑自行车带他到国营饭店吃红烧rou去。” 说完,付守仁用余光观察青团儿的反应,果然,吃货青团儿的耳朵竖了起来,她把手中的柴火一扔。 “去去去,我和你一起去,必须给你溜达累了,让你中午就想吃红烧rou。” 付守仁把嘴里含着的稻草一扔,道:“那你在家先把碗刷喽,我去队里帮你把猪喂了,咱早点把活干完咱早点上山去。” 说罢,他拎起装满猪草的篓子,朝大队养殖场快步跑去。 青团儿道喊住他:“付老头,你穿我娘的蓑衣去,等会儿要下雨了。” 付守仁抬头看看头顶的艳阳天:“放心吧,这天好着呢。” 然而,事实证明,不听青团儿言吃亏在眼前,付守仁刚跑到大队养殖场,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虽说下雨,但这大太阳老老实实地待在天上,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这雨水噼里啪啦地浇下来,弄得人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真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付守仁喂完猪,顶着篓子跑回青团儿家,他站在梁下边拧着湿透了的上衣边搭话道:“真是奇了怪了,这天上连片云彩都没有,就下雨了?” 被付守仁抖甩过来的雨水淋了一身,青团儿不高兴道:“你拧衣服就拧衣服呗,干嘛把水往我身上抖。” 付守仁歉意地给小童擦擦脸上的水迹,大粗手拉得青团儿脸蛋子疼,她推开付守仁的手:“付老头,求求你就可别搓搓我了,都叫你弄秃噜皮了。” 付守仁不以为意,他粗犷地做在板凳上用稻草擦鞋,刚刚走一遭,脚上全是泥。 “青团儿,都说六月飞雪必有冤情,这晴天下雨是不是也有内涵?” 青团儿看着不断从棚顶滴落的雨滴,悠悠道:“这是狐狸嫁女。” 九月初九这天,日与月皆逢九,故又称为“重九”。九九归真,一元肇始,道家认为此天是祥瑞的大日子。 狐狸们也选择在这天嫁女,它们不愿意让凡人看见它们接亲的样子,便布下雨阵,以此来阻挡凡人们的视线。 所以,九月初九这天外出的时候,一定不要盯着路过的花轿看,很容易看见迎亲队藏起来的尾巴,这对于狐狸来说,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情。 付守仁闻言来了精神:“在哪举行婚礼?在山上吗?” 青团儿摇摇头:“不是呢,是一个我也没去过的地方。” 见付守仁有些失望,青团儿又道:“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背上背篓,冒着小雨上了山,他们穿过茂密的树林,走过村里人不敢逾越的边界线,向更远的地方进发。 刚开始的时候,付守仁体力还好,但是时间长了,也忍不住喘起粗气。 青团儿道:“要不停下来歇歇?” 付守仁:“咱还有多远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