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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发出的舒服呻吟把这个吻推向了更失控的状态。郑卓廷沿着陆泓溪的腰往下,将T台上只能仰望而不可亵渎之物抓在了掌心里。圆润而饱满的手感让人一碰到就心驰荡漾,郑卓廷喘着粗气,放开他的唇后,只来得及跟他对视一眼就又埋下头去,沿着他的脖颈啃了下来。 陆泓溪被抵在墙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外套拉链被拉下来的声音刺激着耳膜,却远不及郑卓廷埋首在他胸前的认知来得更疯狂。他抓住郑卓廷的头发,低头想看一看这个人,放在外套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进攻的人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眉几不可闻地动了动,对于这个不合时宜的打扰有些不满,不过又迅速反应了过来。 这个时间打来的电话很可能是秀场那边的,他拿出来一看,果然是李顿的助手。 郑卓廷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备注,只好放开他,道:“你接吧。” 他抱歉地“嗯”了声,刚按下通话键就看到郑卓廷往房间里面走,从小冰箱拿了一小瓶随身装的伏特加,打开落地窗到了外面。 拨了拨额前的刘海,他靠在墙上听李顿的助手问他明天方不方便,李顿想跟他吃顿饭。 他说方便,助手就和他确认了时间,定好明天中午吃海鲜。挂断电话后,他想到露台去,却瞥到郑卓廷捡起来放在茶几上的黑玫瑰。 99朵黑玫瑰的体积远不是一般花束能比的,几乎占满了整个玻璃茶几。这也让他想起了郑卓廷离开的第一天,送给他的第一支黑玫瑰。 他看向了二楼的床头柜,这个角度看不完整,但是昨天晚上收到的十五支玫瑰都插在花瓶里,代替郑卓廷陪着他入睡。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习惯是和这个人有关的了。 如果刚才那通电话没有打来,现在他们是不是已经在床上了? 然后呢? 他们会顺利地进行下去吗? 还是说关键时候郑卓廷发现依然接受不了? 闭上了眼睛,冲动过后的理智如一条冰冷的蛇,将心脏牢牢盘住。难受的感觉也像海水淹没了岸边,让他有了窒息的错觉。直到落地窗的门被人再次推开,他睁开眼,看到了朝他走来的男人。 他和郑卓廷对视着,直到这人走到面前,自然而然地抱住他的腰,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问道:“是不是电话说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摇着头,想要推开郑卓廷,伸出去的手都抵在那人胸口上了,却没办法用力。 他的迟疑看在郑卓廷眼中,郑卓廷又问道:“在想什么?” 陆泓溪低下头来,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情绪。其实他们应该好好谈一谈的,不管结果怎样,都不应该这样继续下去了。 如果不行,那就在最后的错误没发生之前停止吧。 他抬起头,对着郑卓廷道:“我们谈谈吧。” 望着那双恢复了平静的眼眸,郑卓廷放开他,回答道:“好。” 外面风大,郑卓廷想坐在沙发上谈,陆泓溪却想吹吹冷风让脑子更清醒些,郑卓廷只好去给他拿了条厚围巾系上。 看着远方依旧灯火璀璨的悉尼港,陆泓溪蹭了蹭脸颊边的羊绒围巾,不知是不是身边有了这个人的缘故,明明是同一条围巾,今天他却觉得很暖。 郑卓廷和他一同眺望着悉尼港的夜景,等了一会儿后没听到他说话,便问道:“想谈什么?” 他转过来看着身边的人,开口时还是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才问:“你有没有想过,你最近做的这一切可能都只是冲动?” 郑卓廷猜到了他想谈的是这个,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想过。我想过很多次,甚至还避开过你。” 那双眼睛诚恳地看着他,在‘避开你’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陆泓溪的心脏仿佛紧缩了一下。 “那段时间你也在避开我。”郑卓廷继续道:“我以为真的是我们过度接触导致的错觉。直到后来你去了罗马,看到你的朋友圈发着我没见过的照片,那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不对。” 郑卓廷又牵住他的手,指腹轻抚着他的指尖:“我不该拘泥于性别的可能性,也不该以这个作为理由来否定。所以你也不该再拿这点来怀疑我。” 把他的左手抬起来,郑卓廷在那只白净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下,然后用这个姿势抬眼望着他:“我是认真的,也想得很清楚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像刚才那样吻你,抱着你,和你做更多亲密的事。” 这段不能见面的日子里,这番话在郑卓廷的心里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多少遍。其实在他到后台去送花的时候就想说了,不过那时被陆泓溪的眼泪扰乱了心神。 他的一连串自白说得陆泓溪一个字也接不上,只能怔怔地望着。直到他又伸手把自己拉到了怀里,陆泓溪才反应过来,推了推他道:“等下。” 郑卓廷没有松开手,只低头看着怀中人。 他们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到郑卓廷的呼吸都落在了陆泓溪的嘴唇上。陆泓溪别开脸,没有开灯的露台替他掩去了脸上的红霞,却抹不去他不自然的眼神。 他僵了片刻,道:“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你没有试过,光靠想象都是美好的。” 郑卓廷笑了起来,似乎他说了多好笑的话,居然越笑越开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