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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人出现,靳盛阳就很少能睡个好觉,有时候他来我家,也只是抱着我一夜无眠。 虽然靳盛阳之后再没跟我提起,但那人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sao扰我可是全都看在了眼里,有那么几次,要不是我突然出现,靳盛阳怕是现在已经是个杀人犯了。 我可不能让他背上这样的名号,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下楼前我对他说:“很快就结束了。” 他走在前面,听见我的话站住脚步回头看我。 我冲他笑:“我是说,你很快就会结束对我的禁欲。” 我在他眼前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然后先他一步回到了办公区。 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恢复,来自外界的威胁和长期支配着他的那种恐惧很快就会被打破,他不需要有任何动作,只静静地等着就好了。 下班前我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约好晚上在那个出租屋见面的时间。 但晚上十点,我坐在自己家的阳台抽着烟,喝着酒,面前的手机屏幕上正实时为我播放那个出租屋里的监控画面。 我心满意足地观看,像是看一部值得反复回味的经典影片。 晚上十一点一刻,我接到了靳盛阳的电话。 他说:“你在哪?” “想我了?”我叼着烟,看着月亮,笑着说,“刚洗完澡,等你来。” “跟你无关吧?” 他声音冷冰冰的,明明是夏天,但电话那头却仿佛传来了冬天夜晚的风。 “嗯?”我明知故问,“什么?” “我在现场,”靳盛阳说,“他死了。” 我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他怎么回事。 靳盛阳说:“警方初步调查是坠楼身亡。” “哟,大晚上不睡觉,跳楼玩?”我笑了,“不是才三楼,死不了吧?” “按理说,有生还的可能,”靳盛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但是,他摔下来的时候,楼下的一根钢筋刺穿了他的心脏。” 我沉默着,望着遥远的月亮。 靳盛阳说:“今天晚上你一直在家,没出来过吧?” 我笑了:“你是希望我出去过,还是希望我一直在家呢?” 他也沉默了。 “累了,”我说,“提前说晚安,看起来你要忙到很晚,我就先睡了。” 挂断电话,我喝光杯子里的酒。 手机关掉,起身回屋。 我把自己丢到床上,抱着被子睡着了。 ☆、16 16 靳盛阳 我到黎慕家时已经后半夜,在楼下把烟抽光才去敲门。 那家伙之前在电话里说自己准备睡了,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等着我过来。 开门时,黎慕看着我笑,用那过于拙劣的演技演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来。 “你怎么来了?” “我是不是应该报警?” 他愣了一下,一脸无辜地问我:“怎么?来的路上是被劫财还是劫色了?我记得你身手挺好的,一般的小劫匪打不过你吧?” 我懒得跟他多废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看了一会儿,他表现得尤为不自在,侧过身问我:“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我进了门,换完鞋之后跟在他身后往客厅走。 不知道他在家正做什么,客厅的灯没开,我们往里走时,只有墙边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里……”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他。 一只手圈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却掐着他的脖子。 我没有用力,毕竟我不是来打架杀人的。 他停住了继续往前走的脚步,甚至故意往我怀里靠了靠。 黎慕轻笑一声说:“原来你喜欢这么玩。” “是你干的吧?”我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时不受控地咬住了他的耳垂。 他似乎很享受我这样对待他,舒服地拉长了呼吸:“什么事?” 他反手来抱我,闭上眼轻声说:“我干了什么?” 他转过头,贴着我的嘴唇说:“但我倒是很希望你干我。” 他说完就开始大笑,然后挣脱我的束缚,笑倒在了沙发上。 这夜有些阴森,他的笑声有些癫狂。 我盯着他看,看着他伸长了手从茶几上摸过烟点上。 黎慕睡袍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前襟大开地躺在那里抽着烟,任由冰凉的夜色往他身上落。 他抬起长腿搭在沙发背上,隔着吐出来的烟雾看我,笑而不语。 这一整个晚上我都是混乱的,直到此刻才终于逐渐恢复了理智。 “他死了。”我说。 “我知道,你在电话里说过了。”黎慕问我,“死状还满意吗?” 我走过去,压在他身上,从他嘴里夺过烟自己抽了起来。 黎慕的手搭在我肩膀上,静静地看着我。 等到一根烟抽完,我二话不说抓着人进了卧室。 黎慕的睡袍直接被丢在卧室门口,他躺在床上被我紧紧地箍在怀里时还在带着笑意问我说:“满意吗?” 我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做的,我只是突然之间很恐惧。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杀掉那个人,让他千刀万剐,死得越惨越好。 不只是我,我姐也这么想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