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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医师 第66节

    胖子口中那个瘦不拉几的人连看也不看他,直接去看李博学,道:“这种潜入梦境治疗的手段,不是只有你们一家,美国也有同样一家公司拥有相同的技术,而我是那里的首席医师,算起来公司成立的时间还要比你们早两年。”

    我们几个人听后一阵面面相觑,公司的执行董事万军明明说我们是全世界唯一一家,难道万总当时是喝多了胡说八道?

    紧接着,这个瘦子又拿出了自己的仪器准入证,果然除了都是英文,其他方面和我们的一模一样。

    瘦子随即又说:“病人的身份很重要,不容许在治疗中出现任何差错,所以我必须和你们一同进入,否则这次治疗只能取消。”

    吴海洋这时不满地小声嘟囔道:“小人不大,好他娘的能装b。”

    李博学也在蹙眉,毕竟这种情况之前从来没出现过,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跟着进入,到时候真出现差错怎么算?

    而我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顾虑,瘦子则表情自信的说:“有我在,不可能出现差错。”

    “那你干脆自己一个人给他治疗得了,还要我们干嘛?”林若兮也开始表达不满。

    “我个人也是这个意思,但仪器在国外,我不可能运过来。我现在本来是在休假期间,是老板找到了我。因为没有仪器,所以只能同你们合作。”

    林若兮继续赌气似地说:“那就把仪器借给你,你自己进去吧。”

    李博学用手轻轻拍了拍林若兮,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然后说:“这种事我也做不了主,需要和上级请示。”

    然而李博学之后却是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来问我的意见。没想到我在他心中居然成了上级,真是受宠若惊。

    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情敌的电话,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可以试试,他说自己是美国公司的,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自称是首席医师的香蕉人到底有多少斤两。”

    李博学说他的想法和我一样。

    之后他就回来对瘦子说可以一同合作,但加了一条要求,毕竟是用我们公司的仪器,所以遇到问题,要以我们公司的建议为主。

    瘦子却不以为意,表情很欠揍的说:“这种事应该谁对听谁的。”

    李博学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连接仪器的时候,瘦子又开始出幺蛾子,他说要自己亲自去给病人连接,而我们不能看到病人的样子,因为病人的身份要绝对保密。

    胖子当时就火了:“他娘的里面躺着的是皇帝老子么?”

    李博学按住他,对瘦子轻描淡写地说:“行,随你。”

    趁瘦子去连接仪器的时候,吴海洋有些激动的叫道:“我真他娘的想痛扁他一顿。”

    李博学朝他摇头:“没这个必要。”

    林若兮难得和胖子站成一队,道:“什么没必要?到了里面他如果不听话,我也一定会扁他。”

    李博学还是那句话:“没必要。”

    我这时问李博学:“他不会在仪器上动手脚吧?”

    李博学表情十分肯定地说:“你们放心,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他可以,我也会检查出来。”

    我们正说着话,瘦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说:“可以开始了!”

    第128章 荒芜的土地

    连患者的面都没见到,就直接和他的潜意识连接到一起,这种打法我们还是第一次。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给他治疗。而且现在就算见不到也没关系,在治疗的过程中,我们也有一定的几率可以见到患者本人。

    还有一件事无论是肖姐,还是眼前这个瘦子都不知道,那就是我之前曾见过患者,而且还不止一次。只不过此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和往常一样,一阵电流的声音过后,我就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我已经躺在病人的潜意识中。

    在悬关里,我陆续见到了其他三个人。他们先我一步进来,此时似乎正在探讨着什么。

    我走到他们身边时,这三个人看到我,好像都有些吃惊。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吴海洋,他把脸转向瘦子说:“我就说那个人不是周凉吧!”

    瘦子眯起眼睛,此时不知正在疑惑什么,小心翼翼地问我:“真的不是你?”

    我被他问蒙了,茫然地道:“什么是不是我?我怎么了?”

    瘦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视线移向周围的大雾中,嘴里小声念叨着:“不像是装的……”

    我皱起眉头,又去问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林若兮说:“刚刚我们三个进来的时候,听到大雾里有人打喷嚏,这个小哥就说那个打喷嚏的人是你,我和吴海洋都说不是,我们三个人正在理论,你就进来了。”

    我听后立马否认:“当然不是我,我刚进来……”

    我话刚说到一半,立刻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说悬关里面除了我们四个以外还有其他的人?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之前在进入田野的梦境时就出现过一次,我和林若兮当时还去四周的雾气里面找。

    我这次也是同样的提议,要到雾气中找找那个打喷嚏的人,结果瘦子立马否决:“那是找死!我们忙我们的,它不论是人是鬼,不影响我们就行。”

    我还想要说点什么,瘦子已经背着手,开始朝进入潜意识黑暗空间的门那里走。

    吴海洋这时骂了一句:“奶奶个凶,他成这里管事的了!”

    我心里也气不过,但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就说:“先不管,咱们和他一起进去,别让他占了先机。”

    我们三个人于是跟上。

    进入到小黑屋里面后,我发现这里的光线并不暗,而且屋里的空间也不算大,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灯的开关点亮这里,应该不算特别难的事情。

    在找开关的过程,我问起了瘦子的名字。

    瘦子态度有些傲慢地回答:“我叫皮特张。”

    林若兮一脸嫌弃地问:“你没有中文名字么?”

    结果瘦子回答:“我是美国人,为什么要有中文名字?”

    我见吴海洋的拳头都握了起来,连忙站出来说:“好,皮特张就皮特张,我记住了。”

    瘦子没再说什么,继续在屋内开始找灯的开关。

    吴海洋这时把我拉到一旁,一副恨得牙根直痒的表情和我道:“他娘的,我是忍不了了,怎么看他怎么来气,我想过去痛扁他一顿,被开除我也认了,反正后面有月薪两万的工作等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别做你的白日梦了,人家肯出月薪两万,也是看中你在华夏脑风暴工作的这点影响力,可以制造噱头,如果知道你是因为工作的时候和人起冲突被开除,别说两万,两千人家都不会给你。”

    吴海洋一阵挤眉弄眼后,松开了自己的拳头。

    也不知是因为故意气我们还是怎么,第一个发现小黑屋开关的人反而就是自称皮特张的瘦子。

    离开小黑屋后,吴海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因为和我们以往的行动相比,这次的速度实在是有点快。

    我们在进入下一个场景前的悬关里时,吴海洋小声嘀咕:“想不到这瘦子还真有些本事。”

    我有些不屑,就道:“不是他本事高,再给点时间,你也能找到灯的开关。这个病人潜意识的黑暗空间里面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胖子有些不太相信似的重复了一遍。

    我点头:“一般来说,有这种情况的人群大概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非常严重的自闭症谱系障碍患者。这类患者的小黑屋之所以会什么都没有,是因为他们的世界对外界基本是关闭的状态,普通类别的社会伤害,对他们基本造不成伤害,所以他们也没什么阴影。”

    “原来我们的病人是个自闭症患者。”吴海洋说。

    我摇摇头:“也不见得,因为还有一种类型也会是今天这种情况。”

    “哪种类型?”林若兮问。

    我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回答:“是那种父母极度宠溺,在家里说一不二,在特别娇惯的环境下成长出来的孩子,也会是这样的情况。”

    吴海洋听到这话就去看林若兮,林若兮立刻就火了:“你个死胖子看我干什么?”

    “你爸爸说,他好像挺宠爱你的。”

    “哪个爸爸不宠女儿?况且我爸爸只是那么一说,真实情况你了解么?”林若兮好像有点真的急了。

    瘦子这时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科普完了么?完事的话通知我一下,咱们好进入下一个场景。”

    瘦子的气焰十分嚣张,而且给人的感觉优越感十足,我暗地里也握紧了拳头。但我努力压住火,和这种香蕉人动气有些不值,丢了我们大中华的脸,我们做好分内的工作就好。

    我们随即进入到了下一个场景里。

    下一个场景完全可以用荒芜来形容。我们面对的是一片贫瘠的连棵草都不长的土地,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干裂的地表,仿佛这片土地接连几年都没有下过哪怕一滴雨。

    而且这里给人的第一感觉,似乎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生命。

    更要命的是,这里时不时还刮起一阵大风,立刻就卷起遮天蔽日的灰尘,这种环境真是令人一刻也不想继续待下去。

    我们此时站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任何的标志物,所有方向的路对我们而言都是一样的,连第一步该朝哪里迈步都不知道。

    吴海洋这时去问瘦子:“我说约翰张同志。”

    瘦子用不太高兴的语气提醒他:“我叫皮特张!”

    “行,你想叫啥叫啥,咱们现在应该往哪里走?”

    瘦子看都不看他,一脸不屑地说:“去问你们的小领导,别问我。”

    第129章 前面有人

    被呛了一句的胖子叽叽歪歪地走了回来,嘴里不停地骂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都是骂皮特张的,我心说这些话如果让皮特张听见,肯定要发作。

    荒地中的我们此时分成了两个阵营,我们三个是一队,皮特张自己是一队。

    我们并不是故意要分成两队的,其实我们三还有等他过来一起行动的意思,但皮特张迟迟没有朝我们靠过来,而我们三个人也都没有去找他的欲望,最终就像现在这样分成了两队阵营。

    吴海洋这时问我:“咱们是从现在起都独自行动了么?”

    我看着皮特张瘦弱的背影道:“估计是。”

    林若兮就说:“那咱们就行动吧,不管他,看他自己一个人能撑多久。”

    准备出发时,我又犯难起来,四周都是一样的荒芜,感觉朝哪个方向下脚都一样。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上全是云层,太阳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们连这种指示都失去了。我不由也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最后我随便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就朝这边走吧。”

    碎嘴的吴海洋就问我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这边,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随口说是蒙的。他咧了咧嘴。

    接着他又问我:“怎么这个病人的梦境是这样的环境?娘的连棵小草都见不到,这小子该不会是在沙漠里长大的吧?”

    我摇头:“不是说在潜意识里投射出这样的环境,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