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 第2节
沈桑心中大喜,面上却不显,起身抹了妆粉敷至脸面,钻进被窝,虚虚咳嗽了两声。 很快,沈桑感染风寒的事就传到老夫人耳朵里,连茶都没喝完,立马派人去请了大夫。 临进府时,白芷抢先一步给人塞了银子,作可怜状好生求了半晌。果然,那大夫又是诊脉又是开药的,最后得出沈三姑娘要好生修养,万万不可再见风等话语。 屋内,饶是隔着一层屏风,沈桑都可以想象出沈老夫人铁青铁青的脸色。 想要攀附东宫的机会没有了,怎么可能不生气。 等人一走,沈桑支起身子,从被子里拖出一小碟桃花糕。 眸子弯起,波光潋滟,拈起一块轻咬了口。 真甜。 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宝的陪伴! 本文已全部更新,麻烦看过的小可爱重新看一遍,不喜可随时退出! 顺便放下预收文文,烦宝们动动小手指~ ☆☆☆☆☆☆ 《暴君撩我入怀中》 上辈子,沈清颜为父谋官途,被迫入宫,做了那暴君的妃嫔 传言暴君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手中沾染鲜血无数,后宫众人战战兢兢,生怕去见阎王 沈清颜不以为意,让人紧闭宫门,半步不出 前世入宫三载,谢阙未曾踏进她的宫殿一步,这一世,她只需等到出宫即可 等啊等啊,她却发现那暴君愈发猖狂,日日夜夜唤她于跟前伺候,就连沐浴更衣一事都要她亲自拿捏 某夜,沈清颜娇软柔荑搭在男人肩上,泪眸涟涟,“陛下既不喜欢臣妾,何必揶揄戏弄……” “你看不出来吗?” 谢阙倚在御池旁,冰凉黑眸中暗云翻滚,抬手,捏住她的纤细脚踝,轻轻摩挲着 沈清颜心生慌乱,“臣妾愚钝……” 话音未落,眼前虚影晃过,两人双双跌进御池 谢阙握着怀中纤细腰肢,大有一副欲将她生吞活剥的意思,“这是你欠了朕的。” . 无人知晓,前世谢阙眼睁睁看着沈清颜依偎在其他男人怀中,毅然决然离开时,他是何等的寸心如割,痛不欲生 后来,沈清颜病逝,谢阙杀了男人,抢回了她的灵牌,供于凤位 黑夜中,暴君抱着灵牌,神情接近癫狂,如魅如惑,“看啊,你最后还是回来了,还是回来了……” 疯批男主x敢爱敢恨女主 第2章 转眼到了宴会那日。 芳林园内百花齐放,姹紫嫣红,薄薄纱幔随风摇动,点缀的园内如仙境缥缈。 前来赴约的贵女大都年龄相仿,私下又时常联系,这会儿一见面便熟络的聊起来。从店铺首饰到衣裳,又到哪家公子儿郎长的俊俏,说着笑着脸面浮现薄薄一层红晕。 正讨论的热闹,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纷纷往某处看去,瞬间脸色羞红。 只见太子谢濯站在楼阁上,紫冠束发,身着一身雪白,沿着修长身姿往上看去,五官精致,骨相极佳,却面色淡然,清华尊贵中透着生人勿近的感觉。 当真是应了沈桑那句话,是个俊的。 贵女小姐们早就听说太子仪表非凡,可现在见到真人又是另一回事,想到家中对自己的叮嘱,当即也不再闲聊,唤着丫鬟上旁整理发容。 太子身旁的侍卫陆一是个话痨,他扫视一圈,奇道:“三姑娘怎的没来?” “三姑娘?” 陆一噎住,他看了眼自家殿下皱起的眉峰,心中一咯噔,干巴巴道:“就是沈家三姑娘,您未来太子妃啊。” 说来也是蹊跷,沈桑十一岁被定为太子妃,算算已有五年过去。可这五年中,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两人愣是没有好好瞧上一次。 皇都就这么大点地,怎么能巧成这样。 可说到底,殿下也不应该忘了是哪家姑娘,难道还要等到了大婚那日现场认脸不成? “不妥。” 陆一想到那场景,浑身一哆嗦,冷不防听到谢濯说了句,忙问:“殿下可是要退了这门婚事?” 谢濯盯着凉亭内巧笑倩兮的几位贵女,修长手指敲打栏杆,道:“孤不知,京城官家竟是奢侈到了这种地步。” 大宛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却也是因此,京城富贵人家多奢靡成性,从吃食到穿衣,样样都要求精致。当今陛下无心朝政,虽迫于压力时常颁发政策和打压贪官污吏,却因整治力度不够,事情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太子却不然。 太子性情宽厚,不事奢华,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七岁提笔作文,十岁因公然指出陛下错误被封为太子,十六岁随太傅南下救济流民,十八岁铲除江南一带贪官污吏,整顿民风,二十岁捐俸银,修水库。 桩桩件件说来,无一不是丰功伟绩。 陆一跟在太子身边十余年,自是知道殿下心中所念所及,转念一想,他忽地明白为何宫中要急于定下太子妃。 这要是按殿下性子,等找到太子妃,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芳林园内诸多贵女着精致衣裳,头珠簪步摇,金为饰,玉点缀,笑的娇羞妩媚,俨然不知已经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兴许是没说够,又换到阁楼另一旁品头论足,甚至连生母淑妃布置的芳林园都没放过,话语中无一不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陆一听傻了眼,好半晌才找回理智,他摸摸鼻子,尴尬道:“殿下,今儿可是淑妃娘娘特意为您设的接风洗尘宴……” 您就少说几句,是这个理行了。 还有,今儿是让您来选姑娘过门的,不是让您来数银子的,长点心不好吗? 谢濯似是猜到陆一心中所想,抬手理理袖子,掀了掀眼皮道:“要不是她跑到父皇面前哭闹,孤才不会来。” 这个“她”,就是太子的生母,淑妃。 三月前,太子请命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民间桩桩糟心事正令他心中烦乱,偏偏淑妃又挑这个节骨眼说设宴,当即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淑妃被儿子拒之门外,脸面无光,跑到昌安帝面前一顿哭诉。 昌安帝向来最重孝道,时常对诸位皇子耳提命面,闻此想都未想,当即一道命令召谢濯入宫,让他赴宴。 两人正说着,有侍卫奉淑妃之命前来请他过去,谢濯皱了皱眉头,不情愿的下了楼阁。 没走几步,他顿了下,问陆一:“方才你还说了什么?” 陆一眼珠子转了一圈,讨好笑道:“没什么,兴许是您听错了。” “孤不聋。” “……”陆一笑僵了嘴角。 是,您说的都对。 …… 谢濯到殿内时,已经坐了不少女眷,都是经过淑妃初次挑选后方才让人邀来的。 大宛向来民风开放,男女之间并无大防,少女们看着走进来的太子,脸色微红,耳垂发烫,忙低头绞着手中帕子。 谢濯扫了一眼,收回目光,满堂的脂粉味令他有些不自在。可多年的教导修养不容他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行过礼,走到淑妃身旁坐下。 宴会的内容枯燥无味,基本上都是淑妃和几位夫人在说话,谢濯偶尔应和几句,吃吃酒,看看景,耐着性子一直坐到宴会结束。 淑妃见太子无心选妃,心里止不住的干着急,她素来与这个儿子生疏,兴许是为了补偿又或许是别的,这才想让谢濯今日在宴会上挑个心仪,却没想到人家压根不理会她的情意。 面对乌泱泱的众人,她只好压下心头不快,挑了几名姑娘说说话。 不知是哪家不识趣的说了句“沈家三姑娘”,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纷纷使着眼色。说话的那贵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被身旁的夫人忙打着圆场,只觉脸皮燥热,后随意寻了个理由离开。 一阵静默后,殿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热闹。 谢濯把玩着腰间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淑妃问的话都没听见。 一场宴会下来,母子二人关系愈发的僵硬。 淑妃嫌儿子不识大体,谢濯嫌淑妃多此一举,直到宴会结束,众人散开,都没再说上一句话。 宴会结束后,谢濯站在芳林园外的石阶上,目送淑妃轿子远去。 夜色婉约,月影如钩,青色的瓦砖渡上一层凉意。 谢濯盯着影子瞧了会儿,决定走着回去。 街上正有孩童玩耍,牵着大人的手要买糖人吃,一片热热闹闹。谢濯听着小贩的吆喝声,不免嘴角露出笑意,他喜欢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的样子。 陆一不知他在笑什么,倒是瞧上了孩童手中的糖人,道:“殿下,听说这老师傅手艺特好,连一天卖的量都是固定的,错过可就没有了。” 谢濯盯了半晌,转身离开,“糖甜牙疼,也就小孩子会吃。” 陆一早就习惯这般,不赞同道:“那可不一定,瞧瞧这长队如龙。要属下说,您啊将来最好别在里面。” “就算孤要吃,也是你去排队,与孤何干?” “……”陆一无语望天。 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他竟是还没摸清套路,瞧瞧,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茶馆内正三三两两聚堆说着闲话,嗓门大的生怕旁人听不见。 “听说太子已经回京,那岂不是眼见着要跟沈三姑娘完婚,妙啊!” 另一人嗤笑:“兄台可莫要说笑,当朝太子温文尔雅,仪表非凡,应要娶个门当户对的才是。虽说沈三姑娘也是世家出身,可论琴棋书画,谈吐礼仪却还是差了不少,哪有半分东宫太子妃的气势。” 先前那人嚼着颗花生米,不屑道:“这会儿倒是耍起官家腔调来了,先前也不知是谁,只是在街头铺子瞧了眼三姑娘,便魂不守舍,日日到沈府外闲逛,一去就是好半天。” “你……休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