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圆圆,我娶定了
待见到身后跟着的叶黎书以及被婆子拖着的半夏时,这下面色是真的苍白了。 那种苍凉的白。 叶尚书没理会被丫鬟搀扶着的大夫人,面色黑沉的迈步走了进去。 叶黎书自是要行礼的,“见过母亲。” 抬眸时那双桃花眼带着点点的亮光和笑意看得大夫人心口如塞了石头般堵塞的慌,却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与不适:“书儿来了,快进来吧。” 大夫人被丫鬟搀扶着坐在叶尚书身旁的软塌上,时不时的还咳嗽两声。 倒像极了病时的模样。 ‘咚’的声响,半夏被婆子扔在了地上。 “呀,你们可要当心些,半夏肚子里坏了四弟的子嗣。”叶黎书故作惊讶的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半夏,“若是个公子,可是父亲第一个孙子呢。” 大夫人一口鲜血险些吐了出来。 这叶黎书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带着老爷一起过来。 心下一惊,她竟生生的钻了人家的套。 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转而委屈的看向叶尚书:“老爷,这贱婢是与文才私通的呀,怎会怀了朝儿的孩子呢!” 言罢有些责怪的看向叶黎书:“书儿莫要信了这些个奴婢的挑唆,你四弟向来遵守家规胆子小的紧。” “哦。”叶黎书淡淡的应了声垂下的眸子带着些许的懒散。 “将她泼醒,我倒要好好瞧瞧她肚子里到底怀的谁的孩子!”叶尚书狠狠的拍了拍桌面,只眼神却未向大夫人那侧看一眼。 婆子听了吩咐,端了盆冷水来直接浇在了半夏的脸上,拿掉她嘴里布条。 半夏幽幽转醒只觉着身子冰凉身上倒未传来疼痛的感觉,抬眼瞧了瞧。 倏地,瞧见一脸正色铁青着脸的老爷,也不管这是何处爬着过去紧紧的拽着叶尚书的袍角:“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奴婢腹中怀了四公子的子嗣,当真是四公子的啊...” 大夫人看不下去了,方才还病恹恹的此时倒是来了精神涨红着张脸怒斥道:“贱蹄子,胡乱说些什么。” 半夏知大夫人是要乱棍打死她的,只拽着叶尚书的袍角:“老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老爷明鉴,奴婢腹中的孩子已有一月半了,四公子是知晓的啊...” 半夏哭喊的厉害,整个房内吵闹的很,叶黎书不由得蹙了蹙眉。 她是喜静的,这般吵闹头疼的紧。 当即开口:“父亲,让四弟过来问问话便知晓了。” 叶尚书指了指房内站着的一个婆子:“你去,把四公子给我找来。” 婆子领了吩咐,唯唯诺诺的退出了房。 半夏还在哭着,声音倒是没了刚才的大,却还是吵闹的紧,叶黎书起身走至她的身旁:“莫要哭了,若是查明你腹中的子嗣当真是四弟的,父亲母亲定会为你做主的。” ** 连瑾聿正与国公国公夫人坐在凉亭边喝着热茶。 一家三口难得有这般清闲的时刻。 国公夫人兴致颇高面上的笑一直高高的挂着,瞧对面坐着的儿子也颇为顺眼了些。 “聿儿,你这也及冠了该成家了,前些日子圣上还特地留了为父问话呢,你这吊儿郎当的性子也该收收了,这京都怕是没人敢嫁与你了。”国公吹了吹茶盏中的茶叶喝了口热茶,瞬间茶香萦绕在唇齿之间,热茶熨帖着他微微有些发凉的身子。 连瑾聿端着茶壶的手抖了抖倒在茶盏中的茶溢出了些许,挑眉笑了笑:“父亲,您娶母亲时不也及冠许久了吗?不如此您怎会老来得子?” 被自个儿的儿子打趣国公哪儿还有面儿啊,当即吹胡子瞪眼起来:“胡闹,那能相提并论嘛!为父与你母亲那是情深义重,你呢?可有找到自个儿的归宿。” 连瑾聿端着茶盏中的热茶喝了口,面上懒散极了也不回话,只嘴角勾着。 倒有点儿春心荡漾之意。 “那叶府二姑娘你便不要再想了,为父是不会让你娶她过门的。”国公拉下脸来,“你想必也听闻了,尚书府与三皇子走的极近。” 连瑾聿难得的露出严肃认真的神色,端着茶盏起身来到池塘边将茶盏中的茶叶尽数倒了进去,里头的鱼以为主人来投食来了,一个个欢快极了挤在一堆。 连瑾聿被逗笑了。 “父亲怎得越老越迂腐了呢?这圆圆啊,我是娶定了。若是父亲母亲不应允孩儿只有搬出国公府另立府邸了。” 见鱼儿闹得欢腾,连瑾聿索性将手中的茶盏也扔了进去,“葫芦,走了。” 全然不顾此时国公与国公夫人的脸色,负手离开了凉亭,这清闲时刻彻底被打乱了。 国公夫人面色冷了冷嗔怪的开口:“聿儿自个儿主意大着呢,你非要乱提些什么,他要娶那二姑娘那娶便是,连你酒窖里的桃花酿都给人家送去了,你还能阻止的了不成?过些日子我便下了拜帖去尚书府瞧瞧这个姑娘,为何勾的咱们聿儿的魂儿都没了。” “夫人所言极是。”国公夫人颔首道,过了会儿抬眸看向已然起身的国公夫人:“夫人你方才说什么?酒窖内的桃花酿?!” 国公‘嗖’的从石凳上跳了起来,胡须都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这逆子,竟惦记他老子的桃花酿,难道不知这桃花酿只剩那最后两壶了嘛。” 心痛的摸了摸胸口,急急忙忙的去酒窖了。 他就知前些日子这逆子来献殷勤是有猫腻,合着在这里等着他呢。 拿着他爹的东西去讨媳妇儿欢心? 国公心疼极了,心想这儿媳妇必定是要娶回家了的,喝了他整整一壶的桃花酿自是要娶回来好生恕罪的呀。 国公从酒窖中出来时整张脸铁青着,吩咐看管酒窖的家奴:“若是世子前来定要给我好生拦着,里头的酒再少一丁点儿我定拿你们是问!” 家奴:“是,国公。” 只心中极为委屈,世子前来他们怎敢不从啊!! 国公,您当知晓世子是个如何的人啊,他们若是不从怕是酒窖的门都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