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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将军长居北地,更是北地所出之将,不仅骁勇善战,更不惧风雪,臣等自愧不如。”校尉冻得缩成一团,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息吾让他少说话,保留体力,此地接近月轮,变数徒生,谨慎些好,莫要给山月将军添麻烦。 众将士都聚成一团互相取暖,王在一处休息,静若坐佛,不由得让人钦佩。外表冷静,其实内心乱得不行,此地靠近月轮,他也不知山月一旦进入月轮会发生什么突变,他一开始的任务就是接近她,然后将她送入月轮,可现在情况有变,若不是为了玄冰,为了生计,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带她来这里。 这女人去了不过几瞬,他坐如针毡,恨不得一个转身也一同进去。他没去过那个地方,月轮中心的寒气与他相克,对他的体质有极大的损伤,玄冰更是如此,一如山月怕酷热,他怕极寒,离月轮三十里外,他还能靠着自身抵御严寒,但越发接近,就越发冷,这是史前留下的战场,战场余波到如今都未散去,他虽未亲临,但从族中史书中也知晓了一切。 山月去了很久也未归,他等不下去了,命众将原地待命,一个转身就朝谷口奔去。 冷,太冷了,体内源源不断的热量在抵御寒冷,他尚能自如进入。息吾焦急地找着那个身影,但狂躁的风雪阻挡了视线,似在赶跑这个不速之客,这个谷不欢迎他。 他在四周喊着,风盖住了他的声音,半点没传出去。 息吾终于看到了山月,她一见他,连忙向他跑来,寒冷已掠去了他脸上的红润,山月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毛皮大衣脱下,裹在他身上。 “陛下为何进来,这里太冷,还是外边等吧!” “不!我担心你。我要看着你。” “此等极寒非常人能抵御,陛下虽身强力壮,但终归还是惧寒,越发深入就越发寒冷。陛下还是回去吧?” 他尚未感到彻骨的寒意,但也知道是进不去月轮城了,心中那恐惧和担忧却让他依旧留了下来,还半认真半玩笑地说:“月儿既然不忍让我受寒,抱着我进去吧,好像在你身边,没那么冷。” 山月嗔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说真的,抱着你真不冷。娘子抱丈夫,天经地义!” 她半信半疑地抱着他,问道:“真不冷?别骗人,到了月轮城臣怕陛下冻死。” 他声音低哑,连原本的颤音都没有了:“不冷。很安心。” “我们去取玄冰,速取速回。”她半抱着他得加快脚步。 越发靠近月轮城,息吾体内残存的热量消耗得越来越快,双唇开始发紫,他不由得抱着山月更紧了。山月却像个没事人,脚步飞快,走得越快,热量消耗越快,他就越冷,抱得越紧。 “月儿想我抱紧些,真是用心,慢点儿,再快我就要冷死了。” 她降低了步速,嘴上却不饶人:“谁让你跟进来的。活该被冻死。” “我被冻死了,月儿可就寂寞了。” “少说话,多走路,别浪费力气,我已经能看到月轮城了。” “我们不必进城,外围的玄冰足矣。” 息吾还是害怕她在月轮城遇到什么事,不让她进城,外围的玄冰虽不如城中的纯净,但也足够了,数百年前青阳道人所取的也是外围的玄冰,就这么一块指甲大小的玄冰也让天寿傲立近千年无忧。山月并不知道如何取冰,连问息吾,可他已经冻的快失去意识,只说用了一个字“水”。 水?用水融吗?还没等她开问,他就已经冻晕了,她连忙抱着他,希望将自己的体温传过去。毛皮盖在两人身上,裹住了热量,但风雪附在上面,已然结冰,若不是山月还在裹着它,怕是已经被冻成一坨,因有她的拥抱,息吾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感觉到他的体温恢复正常,连忙背着他去取冰。 玄冰很结实地附在地上,她拿出开采的工具,但敲击之下,金属碎裂,愣是没敲下半粒,她只好尝试着用手去掰,手指触碰玄冰的瞬间,是一种如玉的温凉触感,竟一掰就掰下了拳头大小的玄冰,容易得让她怀疑这是不是玄冰。可不能想那么多了,息吾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冻死,她必须马上离开。 山月将玄冰放进息吾给她的容器,扛起他就走,离月轮越远越好。就在她离开不久,城中某处某物突然发出了微亮,转瞬又熄灭了。随着远离月轮城,气温升高,被冻晕的人逐渐恢复了意识,他暂时有点无力,只能依着山月背着他,虚弱问道:“月儿拿到玄冰了?” 她时刻不敢停下来,只说道:“来不及问,看着地上有长得像冰的矿物就取走了。” “月儿找个地方停下。” “不行,要出去,不然陛下会冻伤。” “有月儿温暖我,暂时还不会有事。” 山月看着已经离月轮城有一段距离才肯停下。她刚想打开容器给息吾看,息吾却说:“此物寒气甚重,克我,你看着,我问。” “陛下还需臣供暖,还是先出去再说。” “出去了,就不能看了,太多人知道,太多变数。”他拒绝道。山月将他放了下来,他紧紧抱着她,以汲取她身上的温度。“月儿是如何取下的?” “锄子裂了,用蛮力徒手掰的。” 徒手?怎么可能?难道拿错了?息吾连忙问道:“此物入手如何?矿里可有银线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