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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宁音接到了来自秦傲爷爷的电话。 老人家在电话那头笑的很是和蔼, 但声音里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上位者的坚定:“音音, 明天就是爷爷的生日了,下午放学后, 我让司机接你和小傲回来,今年就不搞那些有的没的了,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秦爷爷是打心眼里的将宁音当成孙媳妇来看待。 宁音的爷爷和秦爷爷虽是生意场上认识的朋友, 虽然认识时皆已上了年纪, 但两人一见如故, 关系特别好,还为孙子辈定下了娃娃亲。 秦爷爷还替孙子对着宁爷爷保证, 一定会一辈子都疼惜宁音,对宁音好。 可事与愿违,原主在成长过程中,一如两位老人的心意,不可自拔地喜欢上秦傲, 对秦傲掏心掏肺的好。 可秦傲从小就叛逆,父母越要他做什么,他就越不做什么,自视一身傲骨, 自然也看不上自己这位被长辈们许下来的“未婚妻”。 他厌恶一切被安排。 自然厌屋及乌地讨厌宁音。 听着电话那头老人家和风细雨的话,宁音还是笑着婉拒了。 和秦傲一起回去, 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就够让她头皮发麻了。 “提前祝爷爷生日快乐!明天下午我……” 宁音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爷爷打断了。 他的语气比刚才还要柔上了几分:“怎么,音音, 还在生气呢?那天小傲生日宴的事,是他做的不对,明晚爷爷替你教训他!” 看来这些事情,秦爷爷都知道。 可他却轻描淡写地略过了她大闹了秦傲的生日宴和今早暴揍了秦傲一顿的事。 可见秦爷爷对原主有多好,也正是秦爷爷给的这份笃定,才成为原主心中的筹码,哪怕被秦傲百般忽视,也依旧一往无前——毕竟是“一家人”嘛。 宁音咬了下唇,解释道:“没有,爷爷,我没有生气……” 依旧和刚才一样的情况,她后面的“但是”二字尚未说出口,秦爷爷就果断抢白道:“既然没生气,明天就和小傲一起过来!” 宁音:“……” 这老人家怎么不让人把话说完呢? 电话被利索地挂断了。 宁音犹豫了一会儿,给爸爸的助理打电话。 依旧是那个礼貌且永不会出错的柔和声音:“大小姐,怎么了?” 宁音把电话里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并且深刻表达了自己已经不想和秦傲订婚的想法。 本以为也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可那边却沉默了一会儿,道:“抱歉,大小姐,秦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您还是要去一下,代表宁家亲自送上寿礼。” 宁音:“……” 她算是反应过来了,秦傲不重要,秦傲的事情可以轻松解决,但秦爷爷的事情不行。 宁爷爷在去年离开了,宁家父母现在也在海外,宁家大儿子宁唯洲则是知名钢琴演奏家,常年在外巡演。 宁家能亲自登门献礼的,就只有她了。 为了两家长久以来的友谊和融洽的关系,她再不情愿,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行吧,既然逃不过这事儿,就去吧! 那她就勉为其难,去当一下背景板炮灰女配好啦! 宁音挂了电话后就准备去洗澡,进浴室前,她摘下了手上的那枚粉色创可贴。 早上的那个小伤口已经愈合了,留下了一条粉色的浅浅划痕,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疼痛感也几乎没有了。 可早上被傅庭渊捏着手指的温热触感却仿佛还在,耳根无端发烫了一下。 宁音没再多想下去,她打开花洒,很快白色的雾气就氤氲满了整间浴室,水温有点凉,她伸手把水温调热了些。 第二天一早,宁音莫名觉得有点冷,她起来换好校服后,感觉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都凉飕飕的。 屋外是三十七度的盛夏,她伸手探了探额头,没有任何发烫的感觉,除了感觉有一点儿冷,没有任何异样感。 想到那天家庭医生的话,宁音便也没太放在心上,只道自己是体虚,决心要加强锻炼才是。 车子开到学校,下车时,正好看见不远处傅庭渊的背影。 他永远是人群里最独特的那一个,身姿挺拔,气质清隽,哪怕穿一样的校服走在人堆里,也是最吸引眼球的那一个。 “傅……” 条件反射一般,这几天喊的太习惯,她见着他,就忍不住想喊他。 但想到昨天傅庭渊对她说的那些话,那后半截称呼又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想跑上去与他并行的脚步也顿在原地。 傅庭渊说,要她离他远一点的。 她昨天也应的好好的,再跑上去找他说话,会让他感到困扰的吧。 虽然她的那一声很轻,但还是让傅庭渊感觉到了。 他异于常人的听觉,飞快地捕捉到了她的声音。而且鼻息间,也嗅闻到风中吹来的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纯血香气,带着独特的宿命感,让他有些乏力的身体顿时又焕发出极度的渴望。 傅庭渊的脚步放缓了几分。 冰莲花对他来说没有用了,他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眠,长久地看着古堡里明黄的水晶灯,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一晚他拥住她,吸取她鲜血的画面。 热血沸腾,欲.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时间仿佛静止,他被无尽地热折磨,汗水浸湿了衣衫,顺着脸颊滑下,手背上青筋尽显,胸膛起伏,舌尖干燥,内心深处生出更深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