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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颊有些红了:“这, 这……” 我道:“给我。” 段誉脸更加红了, 磕磕巴巴道:“那上面, 那上面……师父你还是别看了。” 我不理他, 手一张就把那些绢帛抓来, 拿在手心,当我看到那“杀尽逍遥派中人”的字样时,忍不住冷笑。 无崖子到现在只收了苏星河和丁春秋两个弟子, 丁春秋叛出逍遥派自成星宿派,只有苏星河守在无崖子身边,逍遥派如今是苏星河收下的第三代弟子,她这是要对逍遥派赶尽杀绝? 我拿起那绢帛其中一张道:“这是本门秘籍, 名为凌波微步,是保命的绝技,虽然我不是掌门, 但我师弟已死, 我就把这功夫给你。” 若按原著,无崖子现在可能还没死,但我也不想管他了, 李秋水现在已使不出功夫了,我就把它给段誉,免得他哪天又把自己的命给作没了。 一听保命的绝技,段誉也没有什么抗拒,答应下来,我把凌波微步的图画给他,又展开北冥神功的:“这是我派绝学,北冥神功……” 我话没说完,段誉就惶恐道:“师父厚爱,弟子不学这个。” 我奇怪地看向他,他今年也十七了,又是他老爹那样的风流本性,怎么连几幅这种图像都不敢看? 算了,北冥神功有好处,也有弊处,相比而言,神照经也挺适合他的。 我们离了无量山,又到处游玩起来,我打算找找丁春秋的消息,顺便去灭了星宿派,当然这话我没有跟段誉明说,他不想回王府,就跟着我走。 我的脸太过招摇,于是又戴上了面具,段誉对着我直摇头,说我要戴面具,至少也应该戴个好看点的,金的玉的都比铁的强。 我一边在路上打听丁春秋的消息,一边指导段誉学武,他学得极快,不过半月时间,就已经将凌波微步所有的步法融会贯通,我又传他天山六阳掌和折梅手,让他配合着神照经的内功一起练,他也很快就学得有模有样了。 我们在路上听到了不少江湖上的大事,什么乔峰带着丐帮又打退了来犯的辽人,慕容复又力挫几大高手,四大恶人又灭了哪个门派,星宿派内斗严重什么的,到江南时,“聪辨先生”苏星河广发请帖,邀天下武林同道前来论棋。 他那“珍珑棋局”已悬赏了近三十年,江湖上都无人可破。或许是因为我的缘故,这件事情提前了。 段誉爱棋,当下就想过去看看,我没异议,总归我也是打算见一见无崖子的,就和段誉朝那里赶去。 路上我们碰到了不少武林人士,只是没有见天山剑派的踪影,我一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已在数年前就解散了。 我和段誉离苏星河布棋局的地方是最近的,因此是最先到那里的一批人,苏星河身形枯瘦,满头白发,身前摆着个石棋盘,那些江湖人和他见礼,他也不说话,只指指棋局。 我和段誉在后面看着那些人都败下阵来,要不是根本看不懂,要不就是想着想着心神动乱,若非别人拍醒了,就走火入魔了。众人纷纷道邪门,段誉却不怕,走上前去,对苏星河见了一礼。 苏星河打量了他一眼,点点头,指指那棋局,段誉意会,坐在他对面,低头细看起来。 我立在一边并不说话,看向那不远处的木屋,无崖子就在里面。 我不知见了他该如何说,正在此时,又有三骑骑马而来,下马疾步到我面前,正是以朱丹臣为首的家臣。 朱丹臣看看段誉,段誉专心下棋,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来了。朱丹臣便向我道:“王爷担心小王爷,派我等来了。” 我点点头,棋局大会龙蛇混杂,段正淳自然担心自己宝贝儿子。朱丹臣立在我身边,静等着段誉弈棋,但见他一子一子下去,对面的苏星河下得也很专注。 朱丹臣道:“前辈为何不去试试?”他知道我也会下棋的。 我摇摇头,并不说话,段誉下棋下得废寝忘食。等到午后,少林,昆仑和江湖中的各门各派,有请帖的来了,没请帖的也来了,段誉紧捏一子,终是摇了摇头。 苏星河叹道:“公子造诣颇深,只是太过爱子,不舍丢弃,若能多想一步……” 段誉拱手拜道:“在下棋差一招,惭愧。” 苏星河道:“公子言重,你心性聪颖,又英俊潇洒,实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 他言语中可惜赞叹之意明显,我心道逍遥派这是什么从上传到下的收徒标准,段誉退下来,苏星河道:“还有哪位前来赐教?” 他话音落,就听一人道:“赐教不敢当,在下姑苏慕容复,来向前辈讨教。” 只见一个青衫公子摇扇缓缓走出,二十五六年纪,面容俊雅,他身后跟着两个家臣,那想必是包不同和风波恶了。 慕容复此时身边却没有王语嫣,因此段誉只是看了一眼,给慕容复的风采一个赞叹的眼神后就不说话了,苏星河道:“久闻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大名,不想慕容公子竟是如此年轻。” 慕容复收扇,微微躬身施礼,苏星河道:“请。” 慕容复微微一笑,正要上前,人群的后方,又传来一个声音:“小僧鸠摩智,区区不才,也来讨教。” 但听些微破空之声响起,一个灰白僧袍的人影已立在众人前头,苏星河凝神看了鸠摩智片刻:“原来是吐蕃国师,幸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