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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竹亥含糊了一声,“这燕都城一脚踩下去十个有八个都有权有势,他封家本就树大招风,本就被人盯得紧,这传出去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家小少爷淹了。” 顾晓寒抿着嘴,面色阴沉。 周竹亥不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胡乱来,有道,“更何况,你是真的喜欢别人小少爷,还是因为她?” 顾晓寒抬眼,问:“她?” 周竹亥咳了一声,低声道:“秦玉。” “这与她何关?” 周竹亥看出他眼中的不解,惊讶道:“别说你没看出来啊!” 顾晓寒道:“看出来什么?” 周竹亥道:“你说你挺聪明一人,平时过目不忘,这时候怎么就傻了呢?” 顾晓寒皱眉问:“你少卖关子,究竟是什么?” “样貌。” 顾晓寒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周竹亥叹了口气。 “你不觉得那封小少爷和秦玉十分相似吗?” “……” “嗯?” 顾晓寒思索半天,开口道:“哪里相似了?你莫不是眼神不好。” 顾晓寒又道:“况且我并不是因为她。” 周竹亥:“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顾崇礼。” 顾晓寒把写坏了的信纸揉成一团,“他认识顾崇礼。” * 阳光从摇晃的树叶缝隙里钻出来,萤火虫般在檀木桌面上跳动。 封野捏着信纸,一言不发,把信压在桌角的电话机下面,假装继续做他的翻译,笔尖却迟迟不动,在纸上留下一点苍蝇状的墨迹,那一页纸上刚刚才写满了字。 封野嘶地一声,懊恼地放下了笔,对着纸上的污迹发呆,想了一会儿又皱起眉,烦躁地撕下那页纸,揉作了一团,紧接着又想提笔重新写,却脑袋一片空白,只好再把那团废纸铺平,对着上边的字迹慢慢誊抄。 没抄一会儿,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在电话机下面那封信上,放下笔,又把信拆开来看了一遍—— 衔杯微动樱桃磕…… 顾晓寒的唇是软的,有点热,有玫瑰油的味道——可能是粉妆的气味。 还有他的眼睛很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里面的眸子又黑又亮,眼角是向上挑着的,面无表情的时候也有三分笑意。 他的手指好像很纤长,不像女孩子那种软绵绵,是有骨节的,有力气的,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人拽到地上,也可以很轻而易举地捏住对方的耳垂。 他的声音也好听,戏中高亮婉转,戏外清俊撩人,能在人耳边低语……想必,喘息起来也不错。 封野目光似乎要把信纸穿透,手指在桌面无意识地敲动,眼里跳动着明明暗暗的光晕。 封野想,自己一连去了好些场,顾晓寒到底也知道他的心思——不对,从第一场,从“吃饭”开始,是早就知晓的。 这么明显的讨好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 可是这信究竟是什么意思? 封野一想到这有可能只是戏弄,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别扭地把信塞进了抽屉,决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也不想再去剧院了,心中道,顾晓寒这个人心思坏得很,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 于是,封少爷说不去便真一次也没去过,反而这几日过得十分规律,逃金融课,去隔壁的燕都大学听文学史,去图书馆,做翻译读书,吃饭,逃课,算铺子里的账务,吃饭,读信,睡觉…… 读信,自然读的是顾晓寒寄来的信,不知道他在哪里读那么多yin词艳语,统统写了上去,寄了过来。 封野一边读,一边抱着丝毫不动的好感度条生气,这等嘲讽手段,也就只有顾晓寒做得出来,可封少爷又忍不住自虐,偏是把每个字都嚼碎了,背下来,才肯老老实实睡觉。 这回的信上却没写诗文,只写了一句话—— 九月二十三日,众鑫剧院,百花亭,邀君共赏。 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张场票,包房席位。 * 柏煦兴家里不是做实业的,原本是做南北有名的典当,柏父目光长远,借了改天换地的东风,剃了辫子,办起了私人银行,做成了燕都城内地位财富独一份的银行家,一边投资一边借贷生钱,虽然在政圈内地位不算高贵,但身价却难以估量。 众鑫剧院就是柏家投资的小剧场,所以每出的戏票总要寄两张到老股东家中去,无论柏家有没有人来看,总是一份心意。 至于这份心意,柏家想要转交给谁,又是燕都城中的一份八卦。 封家自然是不用说,封家少爷封野自小就和柏煦兴是竹马之交,两家的夫人也常常在一处打麻将,关系不容置喙。 可这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顾家收到了这份小礼。 顾家是商人出身,最开始做的是南北商运投机倒把的买卖,近几年开始要步入政坛。虽能算的上富甲一方,可顾家顾继德是摊贩起家,一代发家后还留着许多粗俗的陋习,当初顾继德三年娶了十个姨太太的事,到现在还是燕都城中的笑柄,自然是不受原本上流家族所欣赏的。 但这次柏家主动送出的几张戏票,让城中的权贵有些迷茫,这是……要向顾家示好的意思? 为什么啊? 别说城中其他权贵感到疑惑,就连柏煦兴本人都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