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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鸣,有的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即可”沐寒的话显得有些冰冷。 “是,王爷,卑职逾越了”萧鸣听出了沐寒话中的不满,有些惶恐不安。 “无妨,该你知道的,本王自会告诉”沐寒摆了摆手。 “是,卑职知道了”见沐寒没有责备,萧鸣这才放下了心来。 “安排下去,太子、老九那边都要盯紧了;大到和谁交往,小到衣食住行,都一一记录,统计之后再报我”沐寒思索了片刻,便交代了一些事情。 “是,王爷”萧鸣应声说到。 “下去吧”沐寒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是,王爷,卑职告退” 萧鸣走后,沐寒转身走入后殿;后殿是一个较小的空间,没有前殿那样华丽的装饰,只有简单的一些摆设;正中有一副画像,这画像上赫然是当今天子沐渊的模样,只是沐寒眼神没有丝毫的敬畏;憎恨的看了看沐渊的画像,沐寒用手拧了拧旁边的一个瓷瓶,只见这堵墙突然翻转,后面出现了一个密室。 密室之中一片明亮,丝毫没有给人昏暗的感觉,在密室的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牌位,只见上面写着“大越蒋贵妃之灵位”;而旁边,还有个小一点灵位,上面写着“爱妃千羽之灵位”,这一切突然就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沐寒轻轻的走到灵位之前,像是生怕打扰了这位贵妃的在天之灵一样;沐寒突然跪在了灵位之前,重重的对着灵位磕了个头。 “母妃,儿臣来看您了,许久没有见您了,不知道您在那边还好吗?”沐寒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千羽的灵位。 “母妃,那边有千羽陪着您,您应该不会寂寞的” 隆庆三年,皇宫,兴德宫 兴德宫为后宫十二宫之一,为蒋贵妃的居所,虽然不如皇后明德宫那般富丽堂皇,也尽显皇家贵气;昔日的兴德宫侍女成群,现如今,却空旷无人,恰逢秋季,落叶铺满了兴德宫的地面,显得有些凄凉。 “来人,带四皇子出去”在兴德宫的正宫大殿之中,一身朝服的沐渊手持佩剑,一脸怒容的看着眼前的一对母子。 “父皇”此时的沐寒拼命的扶着自己身后的妇人,任由宮卫如何拉扯,都死死的抱着妇人不肯撒手;一双泪眼祈求的看着沐渊,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自己的父皇,是唯一能救自己母妃的人。 “寒儿,去吧”妇人轻抚着沐寒的头,眼中泪光闪烁,虽然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唯一有的是对沐寒的恋恋不舍。 “带出去”沐渊转过身去,似乎怕这一场生离死别会影响自己的决定;咬了咬牙,一声令下,随后几个宮卫便强行将沐寒带离了大殿。 眼睁睁看着沐寒在挣扎中被宮卫带走,原本坚强的妇人突然一下就瘫倒在地,满是悲伤;眼中闪烁的泪花却一直没有流下来,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抬头看着威严的沐渊;这个身影依旧是那么的迷人,当年,也是这个身影,吸引了自己;妇人眼中充满了柔情和nongnong的爱意,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爱意,没有一丝丝杂念。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沐渊看着眼前这个深爱过的女子,已经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愤怒了;自己似乎已经对她已经没有了憎恨,因为由爱生恨,既然没有了爱,何来的恨。 “陛下,事到如今臣妾无话可说,只有一事相求”妇人平静的看着沐渊,没有一丝惶恐。 “好一个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啊”沐渊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女人;曾经的她温文尔雅,贤淑端庄,可是,没曾想,最后的她,却是那么的蛇蝎心肠,想起她的种种,沐渊不寒而栗。 “虎毒不食子,寒儿你无须担心”沐渊似乎看穿了妇人的心事,仿佛是一个承诺,说得如此的坚定,如此的铿锵有力。 “谢陛下”女子向沐渊深深的施了一个大礼。 “蓉儿”就在沐渊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地上的妇人顿时浑身一颤。 “多少年了,这都多少年了,陛下多久都没有这样称呼过臣妾了;臣妾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至少五年了吧”妇人见沐渊呼唤自己的乳名,刚开始显得激动不已,可是渐渐的,原本的激动却突然消失不见,整个人也恢复了平静。 “难得你还记得如此清楚,你难道不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对朕解释些什么吗?”沐渊或许同样回忆起了过往的种种,原本犀利的言辞,慢慢的也平和了许多。 “陛下,在这红墙宫闱之中,哪里不是尔虞我诈,哪里不是刀光血影,臣妾没有办法,为了寒儿,臣妾只能如此了”妇人显然是没有什么顾虑了,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沐渊的内心如同刀割;虽然如此,可是句句确是实言;而这一句句实言,却如同一颗颗钢钉,深深的刺在了沐渊的心上。 “可是,你为何要下此毒手?居然连自己的亲生骨rou都宁愿舍去?那也是朕的骨rou,你知道吗?”想起了那尚未成型的骨rou,让沐渊瞬间又勃然大怒。 或许是说到了心痛之处,妇人没有回答,一直忍住没流下的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寒儿是你的骨rou,他也是你的骨rou,为什么,你告诉朕,为什么?”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此刻的沐渊似乎陷入在那段往事中无法自拔一样,摇摇晃晃中拔剑怒指着妇人,这可吓坏了李和,李和赶紧上前搀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