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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这是要?”屠哲始终没有想明白舒棣此话的意思。 “过几日你便会明白了”沐宸并没有过多的解释,看来侯爷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这交出了兵权,远离了纷争,只希望有用吧。 “太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沐宸虽然有些愤怒,可是却选择了隐忍;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不敢,而是不想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一个陛下宠爱的皇子,一个手握兵权的权臣,这两者的结合,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想。 “有,据宫里的人说,太子今日回宫后,烂醉如泥,将自己锁在了东宫之内,不让任何人进入,据说,据说......”屠哲想了想,观察了一下沐宸的神色,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据说与王妃有关吧”沐宸的目光微微一偏,那个方向应该是东宫的位置吧。 二哥啊,你已经贵为太子,臣弟一直在退让,权势、天下,任何事情臣弟都可以退让,唯独瑾儿不可以,你又何须如此咄咄逼人啊。 想起那日在理政殿窗外看到的那一切,沐宸现在还心有余悸,为什么二哥会求父皇指婚瑾儿,还有他言语之中的话,到底瑾儿答应了他什么?自己毫无头绪,不过从今日二哥的行为来看,瑾儿应该却是是答应过什么,哎,这妮子真的是一个惹祸精,这才刚进王府,就给自己惹下了麻烦。 “是,如殿下所说,现在朝中大臣们之间已经议论开了,恐怕明日陛下就会知道此事了”屠哲脸上显得有些愤怒,今日太子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打殿下的脸,这让做为殿下近侍的自己很难接受。 “殿下,恕卑职多言,太子一向稳重,可今天.....”屠哲虽然是一介武夫,可是在沐宸身边多年,多少也学会了凡事多想多琢磨,可这一琢磨就感觉不对了。 屠哲的话引起了沐宸的不安,看着情况,应该是有人从中唆使,怂恿二哥;可是谁会这么无聊怂恿二哥来捣乱自己的婚礼呢?就算有理由,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知道那日在理政殿发生的事情,不然,不会知道二哥对瑾儿的心意,或许,还有其他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沐宸想了想,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头绪,有些头疼。 “屠哲,看来你现在也学会了思考了啊”沐宸打趣到,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呵呵,跟在殿下身边就了,自然也知道凡是都多想想,也是有好处的”屠哲有些木讷的捞了捞头,听见沐宸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今日你也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去吧”沐宸见屠哲也有些疲倦了,便吩咐让他先下去休息。 “是,殿下”屠哲或许真是乏了,没有拒绝,向沐宸行了一个礼,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了。 微风轻轻袭来,刚刚的烦闷突然感觉清爽了很多,一丝丝不好的预感总在心头萦绕;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如同是看见了自己的处境一般,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远离京城多年,刚从北漠回来,原本以为不争不抢,娶了瑾儿便可以安然生活,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困难;不知道岳父大人卸去兵权是对还是错,只希望他们能明白,让我们远离这些纷争就好。 事事多无奈 唯愿善其身 如若死相随 唯有命以博 第十八章 瑾有一计戏宸王 昨日一整天整个王府都在为沐宸与舒瑾的大婚而忙碌,可算是累坏了所有的人;虽然如此,府内的侍从们也没有因此而贪懒,天刚蒙蒙亮,便又开始了新的一天,都各自本分的做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差事,寂静了一夜的王府又开始喧闹了起来。 宸王府,岁子阁 “小姐,快晌午了,该起身啦”元雪站在厢房外敲了敲门,却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 “小姐,别睡啦,该起身啦”元雪稍等了片刻,见厢房内还是没有动静,又敲了敲门。 “咦,奇怪了,按理说小姐这个时辰是应该醒来了啊,今天怎么回事?难不成睡过了?”元雪感觉有些奇怪,记得以前在侯府的时候,每次自己这个时辰去小姐房间,小姐都起身了啊;突然,元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颊一下就红润了起来。 “难道是昨晚......”元雪埋着头,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一脸的羞涩。 “小姐,王爷,时候不早了,该起身用膳了”元雪虽然红着脸感觉很难受,心慌意乱的,可是还是极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又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是元雪吗?进来吧”片刻功夫以后,房内这才懒洋洋的传出来了舒瑾的声音。 元雪一听,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对着身后的侍女们招了招手,便一起进入了厢房;只见两个侍女一人手持铜盆和手巾,而另一人则手持一个圆盘,圆盘内有一些锦盒,锦盒精致无比,上面都有镂空的雕刻,看上去好不华丽。 舒瑾呆萌着双眼,仿佛是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元雪和侍女,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只听咔咔咔几声,舒瑾原本还睡意朦胧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 “啊...元雪,快快...”舒瑾想放下胳膊,却发现放不下了,而且肩膀还莫明的疼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元雪一惊,连忙上去搀扶舒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