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维多与利亚的秘密在线阅读 - 第23页

第23页

    正是何壬羡的男友,王元。

    王元也看见了她,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他定了定神,想要朝她走来,步履却有些不稳,似乎在极力遮掩紧张。

    ……紧张?

    看见她而已,他为什么要紧张?

    还有,连许尽忱都没有办法帮她多拿一张邀请函,他一个小小VP,居然还能从拍卖会里面出来?

    可还没等她细想,许尽忱已经一脸阴沉地来到车前,他脚下带风,“嘭”一声关上车门,戾气重到她的天线都在颤抖。

    树叶受到振动,簌簌落下。

    他还没坐稳,就盯着他的小助理,阴沉沉地说:

    “《证券分析》前二十章手抄稿抄完了吗?”

    李维多:“……”

    她今天是过不了这个梗了是吗?

    明显感觉到饲主心情不佳,李维多乖巧地夹紧了尾巴:

    “开□□花了一点时间,我明天早上就抄好拿给您。”

    “明天?明天你居然来上班?”

    他掀起眼皮,凉凉地说:

    “这可不得了了,你不是很厉害,要翘班要闹革.命还要翻天吗?怎么,怂了,不翻了?”

    “……不敢翻了,现在只想跟着您学习。”

    她想了想,补了一句:

    “学习使我奋进。”

    许尽忱:“……”

    李维多生怕她这个奋进学习的劲头,会让许尽忱再说出什么“那就把《证券分析》后二十章也抄完”之类的话,赶紧转移话题:

    “今天的拍卖会好玩吗?”

    好玩?

    许尽忱“呵”了一声,没接这个话题,只闭眼遮住眼底的嘲讽。

    古玩和艺术品市场,不过是金融的衍生品,是圈钱的另一种形式。他这个单纯到连十以内加减法都做不熟的小助理,怕是完全不能了解,看似简简单单的古董交易,到底能黑暗到什么程度。

    晚上短短一个小时,类似密封递价式拍卖,现场投递、开标,都在无声中进行。他坐在那里,就按起拍价,流转过的成交额就几乎抵得上他一半身家。

    更别提暗里。

    但没有人知道,那些钱,是从何方来,又会流向哪里;没有人知道,那些所谓的藏品,到底是真是假;也没有人知道,那些拍的人,到底买的是古董,还是钱币本身。

    更没有人知道,这个山主人哪来这么多珍藏,一个个流水一样摆出来。而如此大额的成交量,他甚至都没有露面,只派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毛还没长全的管家样男人出来盯场。

    仿佛这一切,对他都不重要。钱流进又流出,都是过眼烟云。

    真是……让人难堪啊。

    流转的车灯一阵阵晃过他的面孔,车里寂静,没有人说话,他的小助理专心地看着前方,方才乖乖许诺了他,明天要来上班。

    真的乖。乖得不行。

    让人心都忍不住软下来。

    许尽忱看着她的侧脸,下巴尖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配上一身黑裙子黑鞋子,有一种马上要参加葬礼的肃穆感。

    他勾了勾唇,今天一晚上没能达成目的的戾气,好像也慢慢化解开来。

    许尽忱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半晌,用手拨了拨她长发的尾巴,轻声说:

    “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穷?”

    她的长发又软又凉,握在手里,像一条丝缎。

    “难道是背着我,买了别人家的股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不动了

    本来想让他们聊个天的,但既然你们强烈要求让他们见面,和同框,那我就让他们见面啦,还弄了个窗户把他们的脸框在一起,是不是很棒

    第12章

    李维多:“……怎么会。”

    “不许瞒着我买别人的股票,我必须是你的信托方。”

    许尽忱长腿叠在她身边,懒散道:

    “这样你买亏了也没关系,我会帮你兜底。你也不必在意股市下跌多少,投资的思维必须要转变,维多,只盯着眼前的涨跌是没有前途的,就算你持有的股票下跌35%,但如果市场下跌了40%,你的相对收益还是赢了。”

    李维多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拨了拨她的头发:

    “真的很想休假?”

    李维多睡意一波波涌上,眨眨眼,让自己清醒,配合他表演:

    “不想。”

    “说真话!”

    “……有点想。”

    他坐在车的阴影里,看着她的背影,向来非骂即讽的语气,难得地带了一丝温柔:

    “想去哪休假?”

    她哪都不想去。

    旅行这么奢侈而有负罪感的事,很多年前已经和她没有关系。

    “我想去的地方超多的。”

    李维多弯起眼眸:

    “哈塞克斯坦啊,吉尔吉斯斯坦啊,乌兹别克斯坦啊,塔吉克斯坦啊,巴基斯坦啊……”

    许尽忱:“……”

    巴基斯坦你个头啊。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

    同一时刻,城市另一头。

    山间的秋天来得比山下迟,夜晚凉得却早。小庭院里,窗檐下挂了一盏银灯。棋盘还是那副棋盘,银杏还是那株银杏,只是树下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对面却坐着一只破破烂烂的玩具熊,看上去分外不协调。

    --